手机铃声响起,李涔慢悠悠的拿起来,轻轻推了一下眼睛,仔细一看,是李白的电话。
浑浊的老眼一亮,直接撒开免提:“太白啊,最近怎么样了?在组织里还习惯吧?”
“爷爷。”
李白的声音很落寞让李涔瞬间紧张起来,他不会在组织里受排挤了吧。
“太白你怎么了?”
李白:“爷爷,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我发现,我似乎喜欢上一个姑娘,但我感觉,她不会喜欢我。我该怎么办……”
李涔:“是组织里的人吗?”
李白:“是。”
李涔:“她和当年华年的事有关?”
李白:“嗯。”
李涔:“你这孩子,倒是跟我说说到底什么情况啊,你老是让我猜算个什么事?”
“唉。”李白轻叹一口气:“爷爷,你还记得那个十五岁接替天神职位的新任墨莲月吟吗?她当年因为父亲的事,受了伤,被蚀骨钻心的疼折磨了八年,前几天,又为了救我受了伤,我喜欢的是她,可我该怎么面对她,我实在不知道。”
这个问题,说实话,李涔也不知道,他沉默良久,长长叹了一口气:“华年啊,你当年的罪过,终究是要让你的儿子来偿还了。太白,好好待她,这是我们李家欠她的。”
挂掉电话,李白迷茫得看着月亮,圆月缺了一个角,李白突然想起,阳城的废弃医院,王昭君那沉稳的样子。
原来她不是沉稳,她只是把一切狼狈的画面,都藏在不会被别人看见的角落。
第二天李白终于正常了,秦思沉的醒酒茶热了一次又一次,今天早上终于派上用场了。
睡了一天一夜,头有点疼,王昭君扶着额头撑着身子正想起来,突然有一双手把她扶了起来。
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白:“昭君对不起,我昨天不该跟韩信闹的。”
王昭君有点迷茫:“怎么回事?”
李白:“昨天,因为你没去看我练剑,我和韩信闹了一场。另外,我偷偷看了扁鹊的笔记,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这件事才没去看我练剑。”
他看了扁鹊的笔记?那他是不是知道了她眼睛受伤的原因?看样子不像啊。
李白说完话就一直在忙里忙外给王昭君穿鞋递外套,一直没注意王昭君探究的目光。
餐桌上,秦思沉给王昭君准备了醒酒茶,喝完茶又喝了一碗粥,王昭君感觉气氛有点怪,但秦思沉,乔莹,扁鹊韩信李白五个人都是很平常的样子。
吃完饭王昭君让韩信带着李白先练剑,她拉着扁鹊去了扁鹊的书房。
王昭君:“李白说他看了你的笔记,知道了我眼睛的事。”
扁鹊:“他看了我的笔记?我带过来的这本是从四年前开始记的,他应该不知道你眼睛都伤从何而来,放心吧。”
王昭君悄无声息的松了口气。
扁鹊:“你还是太善良了,为什么害怕他知道?”
王昭君:“善良?我不是那样的人。不想让他知道不过就是不想让他活在愧疚里罢了,他该戴罪立功,不该因为我乱了组织的大局。”
扁鹊:“啊,原来如此。”
这些说辞,扁鹊又怎么会看不穿呢?她不过觉得,那是李华年造的孽,和李白没有关系,她不该报复在李白身上,不该用李白的愧疚绑架他的人生罢了。
说到底,善良过了头,吃亏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