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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求求你,不要再打来了。”
你咬着嘴唇,努力呼出堵在胸腔的空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漠一些:
你“就这样吧。”
挂断了电话,你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心头不由得涌起一阵酸痛。
时间差不多了,修补了眼角被眼泪晕湿的痕迹,又重新涂了唇膏,你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有些发呆。
不远处的门里不断有人走出来,人群里的王九龙跟个移动的大白塔似的,不用开塔铃就够醒目了。你等的那位就在王九龙旁边,那个被朦胧的夜色保护着的家伙。
又等了足有一刻钟,营业完毕的九龄才快步走了过来,车门一拉,裹着初春料峭的寒风一起钻进车里,冻得你一激灵。
张九龄“等急了吧?”
九龄呲着牙,笑得跟个孩子似的,又从包儿里翻出一排旺仔牛奶来,在我眼前晃晃,得意地说:
张九龄“我大白儿子孝敬你的!”
你“你又打不过他,还老贱招儿,皮痒是不是?”
你边说边把车开出停车场,深夜的北京仍旧是车水马龙,不过路况比白天要顺畅多了。
张九龄“对呀!”
今儿这家伙看起来心情不错,伸手拉过你的右手,练快板儿的手指修长有力,在你手心轻轻挠了挠:
张九龄“不止皮痒,我哪儿都痒,要不咱先靠边儿停车……”
你“哎哎,安全驾驶懂不懂?不许骚扰驾驶员!”
你抽回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轻松。
张九龄“呦?怎么茬儿啊?小馋猫今儿这是打算吃素了……”
九龄的话没说完,你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像是有只手猛地从喉咙伸了进去,一把攥住了你的心脏。没等你反应过来,九龄像平时一样,抓过手机扫了一眼:
张九龄“陌生号,接吗?”
你“不!不用接。那什么估计又是推销的,现在推销什么的都有。”
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了颤音。
张九龄没说话,随手划了拒接,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后台的趣事。
你们住得离园子不算远,还不够他打两局游戏的时间,可今天这路却显得格外长。
…………
张九龄“宝儿,你今儿怎么心不在焉的?”
九龄靠坐在床头,一手捏着烟,一手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打火机。
他的头发还没干透,额发有些长了,顺顺滑滑的盖住了眉毛,眉眼微垂的样子十足是个清俊少年。
你“没有啊,今天……有点儿累。”
你抓过被他撇在枕边的睡衣套在身上,撑着酸软的腰腿下了床,边整理着地上的狼藉边往卫生间走。
张九龄“刚才那个电话,是舒錾吧?”
张九龄忽然开口问。
一句话,如焦雷一记,把你劈在当场。
张九龄“呵呵,看来我的直觉还真够灵敏的!”
刚刚经历过一场情事,张九龄的声音还带着三分暗哑,可语气却越来越冷:
张九龄“你们……见面了?”
你“我没想瞒你的。”
事到如今,你反倒松了一口气。
自打舒錾再次出现,你就知道,你和张九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