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一出来,向门口看守的弟子打听,说那俩人早走了。
开始,司凤还心急。
但是静下来一想,他今天能够从离泽宫走出来,已经是再好没有的了。
他们还没有走多远,怎么都来得及的。
天已经渐渐黑了,行人们正纷纷往家赶,司凤一个人在街上,与其他人都不同路。
乌童开窗透风,一瞥眼儿就看见了…
乌童…司凤?
那人闻声抬头看,眼角陡然就笑开了。
禹司凤原来你在这儿。
他以为还要找很久呢,铃铛也没回应。
乌童冲他招手,一问人还没吃饭,这又坐在大堂,看人先吃点东西。
乌童若玉呢?怎么不见他人?
禹司凤他还在里面…副宫主比我师父严厉些,他可能还要受一通的苦。
若玉有言,毋须他插手的。
所以,此番他可能帮不得人了。
乌童左右看了看人,奇道。
乌童咦?你不用带面具了?
所以,离泽宫的规矩,能通过那什么情人咒面具的考验,就不用再带旁的面具了?
乌童把他的疑惑问了出来。
禹司凤…简单来说,是这样…
可是,乌童不知道,“简单”这个东西,有人穷极一生也没有盼到。
禹司凤以后,我可以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再没有任何阻拦。
虽然这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但是司凤此刻并不怎么饿。
他的关注点,根本放不到口腹之欲上去。
“有情饮水饱。”
禹司凤…当时,你是怎么做到的?
隔着情人咒面具,他害怕紧张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心内期望,与现实的可能不断撕扯着他。
他是怎么做到的…
乌童什么?
乌童只捕捉到人眼中的害怕,还有浓厚的庆幸…
哦…原来这人是还在怕那个面具,怕中毒,怕死?
乌童我也不知道…不过,只要结果是好的,想那么多干什么?
有惊无险,终究是个好词义。
司凤笑出了声,这么几天,他第一次能这样轻松的笑出来。
禹司凤对…你说得对。
司凤攥着筷子,低头吃着鸡汤面,里面乌童还叫窝了个鸡蛋。
乌童那还要等若玉吗?淮红虽然不说,但还是挺担心他的。
明天人起来一看,只见司凤,不见若玉,还不知道会不会不高兴。
禹司凤…我的意思是,等也别在这儿等,离泽宫境内,我们停留可能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以他对师父的了解,现在放过了他们,但不一定能放他们在眼皮子底下…
禹司凤明天,我们就走。
乌童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他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
一夜星沉,
趁着热闹的早市,三人寻方向出了城。
城里,隐约可见离泽宫弟子活动的迹象。
看见那些眼熟的面具,淮红回头看了半晌。
【若玉,他真的会没事吗?】
是不是,她像乌童那样,给人揭了那可怕的面具,也能通过考验?
通过考验就没事了…
淮红苦恼不已。
乌童放心吧。
乌童安慰道。
乌童宫主没有为难他,他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