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近看,整个面具就是一张树皮。
但是乌童不认得,这是什么树皮做的,又是何种毒性。
要是放在往常,乌童很有兴趣研究研究。
但是现在看着人,乌童怎么都下不去手。
说是一次中毒不致死,谁知道是真是假?
万一人就这么没了呢?!
乌童我…
天,他想回到过去,捶死那个揭面具的自己。
他那时候是脑子进了水吗?!
怎么就把他俩害成这个地步了!
禹司凤没事,真的没事!你摘。
乌童我,就这么摘了?你要不要预先服个解毒丸什么的…
聊胜于无嘛。
提前做个准备,没什么不好。
禹司凤…那些没用的,你只管摘…相信我。
无论如何,他一定会保人平安无事的。
只有人没事,他们来日方长…
司凤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闻言,乌童咬牙上了。
乌童…
他运气一般,司凤是知道的…
要是有什么事…可真怪不得他!
对上司凤的眼神,他更紧张。所以,揭面具时,他甚至闭上了眼睛。
【砰…】
面具被人一抓,离开人脸,众目睽睽下掉落在地上。
禹司凤…
【…】
见场上久久没有声音,乌童慢慢睁眼一只眼。
乌童怎,怎么样?你有哪儿不舒服啊?…
乌童上下打量着司凤。
乌童哪儿不舒服可别憋着,说出来啊?
司凤猛然回神,弯腰捞起了地上的面具。
禹司凤是…是笑脸…
司凤自己都不敢置信。
怎么会…
司凤重新看向乌童,人都快哭出来了。
是笑脸…是笑脸!
乌童待他有情…?!
禹司凤乌童…
乌童发誓,他可能平生第一次好运气,就用在这儿了。
宫主更不相信,手一招,将面具招过去看。
【…】
真是笑脸?
相比于师徒俩的心内剧震,乌童则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司凤能免了刑罚。
不然,人因为他受这么大的罪,他良心不安呐!
【…笑脸…】
【当真呐?】
一旁充当背景板的离泽宫弟子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仿佛…这是个百年难遇的稀奇事…
宫主的震惊,透着面具也挡不住。
他有一种冲动…
就是想让人再揭一次…
他不信这个邪。
这可是不死树的树皮所制,不可能坏了吧?!
禹司凤师父!…
司凤上前一步,挡在乌童和淮红面前。
禹司凤…他已经通过了您的考验。
再有什么,与人没有关系。
司凤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就是把乌童拉扯进来。
在这什么情人咒面具之后,司凤要护乌童的心更重。
【…】
乌童进离泽宫一遭,什么也没干,就揭了个面具…
【我们离泽宫不接待外客留宿,二位,请便吧。】
被人从里头送出来时,乌童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这就没事了?
乌童…这…他俩应该会没事吧?
淮红眨巴着眼,【不知道,应该没事吧?那个宫主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吗?】
在淮红眼里,那人严肃是严肃,凶归凶,但是也没有对他们喊打喊杀的。
勉强算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