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魔药课教授

“就在那边，快看。”

“哪边？”

“在那个高个红头发男生和那个漂亮的女生中间。”

“那个戴眼镜的？”

“你看见他的脸了吗？”

“看见他那道伤疤了吗？”

海伦第二天和哈利罗恩走出寝室，就一直听到这些窃窃私语。本来是要陪赫敏的，谁知上个卫生间的功夫就走散了。哈利似乎也因为这些言论而有些烦躁。

本来以为魔法史课会很无聊，谁知却跟想象中的差远了。想当年，语文课数学课就是在打瞌睡中度过的，一边犯困一边听课的这种绝技又被拿了出来。不过犯困倒不像其他人那么严重，海伦在魔法史课上相对来说还算清醒的。

星期五早上，海德薇将一张字条放到了哈利的餐盘上。哈利立即把字条打开。

“海格请我们在午后三时去喝茶。”

“去就得了，反正没啥事。”

这一天正好有魔药课，上魔药课的感觉就像是马上就要高考一样，神经必须要高度集中。

“哦，是的，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要不是最后那段记忆揭开了真相，这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反派啊。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配制魔药这门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就像老班一样，不肥吹灰之力就能让教授安静下来，“由于这里不用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组织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毒舌的教授。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这是海伦让哈利背的几个问题之一。

“水仙根粉和艾草浸液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哈利显然下了一跳，但还是回答出了问题。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如果我要你给我去找一块粪石，你会到哪里去找？”

“山羊的胃里，先生。”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乌头。”

看到哈利三个问题都答出来了，海伦暗自窃笑。

“希尔小姐！如果我要配制福灵剂，需要多长时间？”

海伦一惊，但这不影响她回答问题：“六个月。”

“格兰芬多加一分。”

一分……

魔药课继续上了下去。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疖子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马尔福幸免，看来马尔福是斯内普偏爱的学生。正当斯内普让大家看马尔福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方法多完美时，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嘶嘶声。纳威不知怎的把西莫的坩埚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坩埚里的药水泼到了石地板上，坩埚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疖子，痛得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

“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坩埚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疖子。

“把他送到上面的医院去。”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接着他在哈利和海伦身边转来转去，他们俩正好挨着纳威操作。

“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高明吗？格兰芬多因为你丢了一分。”

该死，忘了这一茬了。

一小时后，他们顺着台阶爬出地下教室。哈利情绪有些低落。

“打起精神来，”罗恩说，“斯内普经常扣弗雷德和乔治的分。我能跟你一起去见海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