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凯×初中生源』
王俊凯住院的这一周,王源、谢景凡和方策一直在轮班照顾着少年。有时没事在病房里,谢景凡和方策就见到了他们凯哥不一样的一面:
柔声细语,微微话唠,特别爱笑。
当然,都只对同一个人。
方策:“王源好厉害。”
谢景凡:“嗯?”
方策:虽然瘦瘦小小,但是在不被吃抹干净的前提下,能把凯哥如此之冰山的一个人融化成冰激凌,就……”
谢景凡:打住打住,你是不是少女心又泛滥了?”
方策:“我哪有!”
……
王源又做梦了。
像是宇宙某一处不知道的空间里,存在着这样一种巨大的漩涡,呼呼地吸纳着所有人的青春时光,年轻的脸庞和饱满的年月,唰唰地被拉扯着卷向看不见尽头的谷底,被聚集在其中的怪兽吞噬。
王源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这样的漩涡边缘。
而思考的问题是,到底要不要跳下去呢?
……
一周一晃而过,今天是少年要出院的日子。
王俊凯满心期待着回到家后,少年会比在陌生的医院里要稍稍好一些。
可他错了。
少年没有“稍稍好一些”的任何迹象,反而更加阴郁了,也更爱愣神了。
又是一周过去,学校放暑假了。
“小凯。”
“嗯?”
“我们放暑假了,我……想搬回去住。”
“什么!为什么?”
王源咬了咬嘴唇:“没有为什么……等我在家写完作业,你再带我出去玩。”
越长大,说谎功力就越出色。这就像是自然习得的。
少年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他习惯了少年住在这里的日子,习惯做饭的时候多做一个人的份,尽管他的饭量很小;习惯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小小的一团蜷缩在那里;习惯自己每次受伤以后,他用蘸着药水的棉签给自己抹药,很耐心的样子;习惯了……习惯了他的一切。
他不想让少年走。
那是他的人。
那是他的源儿……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口是心非的:“好吧。”
“嗯。”
王源平静地收拾着东西,除了他的书以外,其他东西都很少,日用品什么的自己家里也有,就没必要带回去了。
桌角边搁着一本书,王源拿起来看了看,是王俊凯以前带自己逛夜市时买的一本《徐志摩文集》。
他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背上书包,少年来到王俊凯面前。
“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了,郝岭还在拘留所。”
“好吧,路上小心,有事记得打电话或者直接来找我。”
“嗯,再见小凯。”王源微微一笑,像是把所有的坚冰融化。
有些笑容背后是紧咬牙关的灵魂。
“……再见。”
道别十分生硬。
少年的手扶上门把,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少年:
“小凯,你唱那首《看得最远的地方》肯定很好听。”
“什么?”
“没事,拜拜。”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了门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