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已落地平线,渺渺人烟,静静君与淑。
我看着他的侧脸,想起了什么。
"哇"的一声拍开他的手跳起来。
他:???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万一被锁学校里了怎么办?!!"。
他看着我有些懵逼,下一秒两手互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个人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而且他说要去他家什么的,听起来也非常可疑,所以就这样去真的好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脚步却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
安静——真的特别特别安静。
安静到能尴尬死人的那种。
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虽然但是,我还是开口了。
"这样子会不会很突然?而且伯父伯母也会觉得麻烦吧?"。
那一刻,他愣了愣。
"玩笑开多了就不好笑了,杏"。
嘶——
脑袋似乎有一阵的共鸣。
至于鸣到了什么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啊,什么玩笑?",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没有再说话,转而拉起我的手腕走得更快了。
我:???
总觉得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气氛就这样一直僵持到了......
......
我敢对天发誓。
今天绝对是我这人生中最难以预料,最不可言喻的一天。
我是上辈子毁灭了银河系吗?
还是上上辈子拆了死神的姻缘?
不然上天何以至于让我面对这样的事,我真的是有嘴难辩啊?!
"......姐姐桑?",刚推开家门,一个像猫一样的孩子朝我迎面扑来。
这,有真实感的重量,匀热的呼吸,一切都在告诉我,这——不是梦。
"啊,这这这这这",一时间我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像极了口吃的小孩。
手还握在门把手上,他瞥见这一幕,人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生气?
"下来,阿司!"。
"阿司......?",原来他叫这个名字。
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不要!!",一个熊抱把我抱的紧紧的,我我,我......
......要被勒死了。
谁来救救我。
快把这个挂在我脖子上的孩子带走。
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老太多了吧?
他也发现光说教是没有用的了,上来帮我扯下背上的男孩。
可是不帮还好,一帮背上的人像是树懒一样死死挂在上面,我感觉窒息的感觉愈加强烈,更要命了。
"咳咳......咳你俩都停下",我呛了几口,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姐姐桑也不想我离开对吧?"。
"阿司!没看到吗?因为你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咳咳咳咳!"。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咳的更加严重了。
"才没有呢!明明就是普不想让阿司跟姐姐桑玩才这么说的"。
"咳咳,那个......阿司?",我的语气实在是虚弱了,轻轻的询问道。
"怎么啦,姐姐桑?",树懒这个形容词真的不容为过,但还是猫更好些。
"咳就是那个,麻烦下来一下好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可不想刚找到住的地方就年轻夭折。
见没有反应,我下意识侧头,对上一双浅金色的眸子。
眸里有着金,宛若一滴不识世事的墨落在上边。
嗯。
尚且只有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