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杀人案（二）

顾初恩到了验尸房，乔楚生开始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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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

阿秀先生昨晚出去应酬了，说是会晚一点回来，我给夫人做了晚饭，可她匆匆吃了两口就去梳妆打扮了，我问夫人这么晚还要出去啊，夫人她

乔楚生她说了什么呀

阿秀夫人让我打电话给丁先生

乔楚生丁先生？全名叫什么

阿秀我只知道叫丁先生，她让我给丁先生说九点三刻柳林公寓403见，丁先生说好的，我知道了就挂了

乔楚生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阿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乔楚生翻开了书

阿秀这是什么

乔楚生法律规定作伪证要判处有期徒刑三到七年

阿秀我不敢

乔楚生不敢就快说

阿秀我觉得他们俩可能有点暧昧关系

乔楚生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阿秀具体的情况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下人哪敢打听东家的事情，现在工作这么难找，一个疏忽就连饭都吃不起了，我还有爹娘要养活，要是这工作没了我可就完了

乔楚生他们俩联系的频繁吗

阿秀他们隔三岔五就会打电话，有时候很短，有时候会打一个小时

乔楚生电话里聊些什么啊

阿秀我不敢偷听，但是和丁先生打电话夫人很开心，感觉像在谈恋爱，探长我求求你，千万别跟先生说我说了这些否则先生真的会把我赶出去的

乔楚生还有呢

阿秀夫人走之前交代我说等先生回来，就说夫人头痛先睡下了让他睡侧卧，还交代我说千万别让他进主卧没想到夫人后来死的这么惨，以后先生可怎么办

乔楚生丁先生电话你知道吗

乔楚生从审讯室出来将电话号交给阿斗，就看到了门口的白幼宁

白幼宁不用那么麻烦。丁先生，丁书瀚，是市北中学的国文老师，已婚，无子女。我严重怀疑，他跟死者是情人关系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呀

白幼宁我的眼线遍布上海滩

乔楚生别得瑟，好好说

白幼宁钱亦茹是粤商会所的铂金会员，我拿了一点钱给服务生才得知，她经常带丁先生去吃饭跳舞，还在包房里窃窃私语，打情骂俏，还有

白幼宁拿出了一封信

乔楚生这是什么

白幼宁我查了案发当晚的公寓，户主是张先生，本地人，没有案底。他买下这套房呢，主要是为了做短期租赁，房价不便宜，但优点是保护隐私。租客去到一楼最外那间，把装钱的信封塞到门缝底下，房间的钥匙就会从里面再塞出来，而这个信封就是案发当晚403房间装租金的信封。还有这个，应该是个假名吧

乔楚生户主怎么会给你这个啊

白幼宁我在信封里面塞了一张小纸条，告诉他，如果他不肯说呢，就把他的公寓地址登报，以后就没有人敢住他的房间喽

乔楚生还是你有办法啊，去市北中学抓人

卢阿斗是，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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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路垚回来了就看到了白幼宁，路垚显摆着自己新得到的相机

路垚这是什么呀？

白幼宁疑凶的笔迹

路垚什么意思？

白幼宁我调查以后发现，懒得跟你解释

路垚那这个呢？

白幼宁董家用人的口供

路垚你看得懂吗

白幼宁还我，要找揍啊你

路垚等等

顾初恩在楼道就听到你俩的声音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顾初恩从验尸房一出来就找他俩来了

路垚这个丁先生有点意思

顾初恩人都已经抓回来在审讯室了

路垚这么快？可以啊

白幼宁你以为呢

路垚去审讯室看看

顾初恩好啊，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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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

乔楚生正在审讯

乔楚生姓名

丁书翰丁书翰

乔楚生哪儿人呢

丁书翰我是苏北人，后来在上海读的书然后留校当了老师

乔楚生和钱亦如是怎么认识的

丁书翰我跟她不太熟的呀

乔楚生光上个月你和她在浙商会所共进了七次晚餐

丁书翰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乔探长，我可以对天发誓的呀

乔楚生看了看

乔楚生萨利姆

萨利姆走到了丁书翰面前

乔楚生拉开一帘子

乔楚生这把椅子电压三百伏特，虽然电不死你但是足以让你生不如死，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此时的路垚和顾初恩走到了审讯室外面

丁书翰我说，我说，昨天晚上我接到亦如的电话，她让我到九时三刻到柳林公寓403房间跟她见面，当时下着大雨，我到那儿的时候已经迟到了，我刚一进门就闻到了很大的血腥气，我赶紧把花放到了浴室外的柜子上然后走进了浴室，我发现亦如躺在浴缸里，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刀血流得到处都是，我当时吓得魂都丢了就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乔楚生看了看照片

乔楚生这玫瑰花是你送的？

丁书翰是我送的，我们每次见面我都会带一束花给她

乔楚生还挺浪漫

丁书翰乔探长，有一件事情我想请求你

乔楚生说

丁书翰这件事能不能别公开啊，我是有家室的呀

乔楚生有家室你还干这个

路垚初恩，我想去看看尸体

顾初恩好

与此同时路垚的姐姐路淼来到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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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办公室

白幼宁除了胸口那一刀，死者后脑还遭受过钝器的重击，这哥们够狠的呀

乔楚生他不是凶手

白幼宁理由呢

乔楚生直觉告诉我的，敢用刀杀人的人眼神不可能那么怯

白幼宁这也算理由

乔楚生他是教师，有家庭还偷情，那有作案动机的应该是他太太吧

白幼宁他太太是残疾人，常年卧病在床，我怀疑他跟钱亦茹保持暧昧关系，是为了骗钱给他太太治病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的呀

白幼宁你们去学校抓人的时候，我去他家问过话，他太太说他最近经常给人补课，收入多了不少，再从满屋名贵补品上来看，他对他太太不算薄情

乔楚生你还知道什么呀

白幼宁丁书瀚每次和死者约会，都会带上一束玫瑰花

乔楚生那如果柜子上的玫瑰是他拿的，那浴缸里的玫瑰是哪里来的

白幼宁死者自己带的？

乔楚生她明知道丁书翰会带花过来又何必自己准备呢

白幼宁难道是在命案之前，有另外一个人进来过，而那束玫瑰花就是他带的

乔楚生就算这样他能用那个人送来的花泡澡，那这两个人的关系一定非常亲密吧

白幼宁董霖

乔楚生他从佣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妻子和情人幽会然后提前赶到杀了妻子嫁祸给情夫，最后巨额财产全归他所有，一箭三雕啊

白幼宁没错，楚生哥，你终于毕业了

乔楚生有些得意

乔楚生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得跟恩恩和三土商量一下

白幼宁楚生哥，初恩姐还行，三土就算了吧

乔楚生为什么

白幼宁你难道不希望自己破案，在村初恩姐面前树立威风，然后用事实抽他两嘴巴子吗

乔楚生笑了笑

乔楚生可以，走，破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