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长生剑意

看到巽涯睁开了眼睛，月溪华问：“看到了什么？”

巽涯转过头望向他，突然一把将眼前人搂入怀中，月溪华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和心跳，知道他还没完全从剑意投射的幻境中脱离出来，便一言不发，任由他抱着。

许久，巽涯的心情才完全平复了下来，但他依然没有松开，他就这这个姿势，在月溪华耳边呢喃道：“我看到了你。”

月溪华一愣，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一瞬间，心里涌出万千情绪，说不清是感动居多，还是愧疚居多，愧疚自己让他一个人熬过了这么多年。

抱得差不多了，巽涯才不舍得放开了手，他再抬眼看向匾额，已经没有第一次看的时候那种感觉了。

“这怎么回事”

月溪华回答道：“这匾额上的“长生”二字是用剑刻上去的，里面藏着一抹剑意。你所看到的便是这抹剑意编织的幻境。”

“幻境？”巽涯皱眉，刚刚的所见可并非完全都是幻境，有很多都是他曾亲身经历过的。

看出了巽涯的疑惑，月溪华随后说道：“这个环境虚实相生，所折射出来的是一个人心中的至悲与至喜，或者说，是心中执念。”

“有趣”巽涯没想到一道剑意竟然如此强大。

“你呢？你看见了什么？”巽涯突然很好奇，月溪华心中的执念是什么。

可惜，月溪华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只是冲巽涯笑着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巽涯也不逼他，反正他相信，总有一天月溪华会告诉他的，那些关于他的秘密，关于他的悲喜，以及种种的不可说。

停止这个话题，巽涯问：“这两个字是谁刻下的？”

月溪华摇摇头，表示不知。

“我问过阿爻，她说她也不知，只是不知是真的不知这字出自何人，还是纯粹的不想提及。”

月溪华话音一转：“不过，关于这抹剑意她倒是多说了几句。”

“哦？”

“她说，这剑意一共有三重，第一重叫见悲喜，也就是你刚刚看到的幻境，让人看见心中执念。”

“第二重呢？”巽涯问。

“第二重叫见归途。领悟了这层剑意，你便可以在环境中看见自己或者自己最在意的那个人的未来。至于这第三重······”

“第三重怎么了？”

“第三重叫见众生。”

巽涯挑眉：“见众生？怎么个见法？”

月溪华摇头：“不知，第三层阿爻说她未曾领悟。我猜怕是至今没有一人领悟到了这最后一层。”

巽涯听了月溪华的话，若有所思地开口道：“爻桒身上的秘密还真不少，不只是她，苍穹派的那位掌门也一样，你刚刚有没有发现，那位掌门大人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爻桒的状况，就像是笃定她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一样。”

月溪华：“重凉这个人，就像阿爻一样，让人无法一眼看透。说起来，你可见过重凉掌门口中的师父？”

巽涯摇摇头：“不止没见过，就连听都未曾听说。”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在对方严重看到了诧异。一直以来，世人竟丝毫没有怀疑过苍穹派的来历？

不过转念一想，只要确保爻桒不会有什么大事就好，至于其他的，也不在他们两个考虑的范围内。

“不过”巽涯突然开口：“溪华，你刚刚叫我什么？”

月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