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定要逼我说出来嘛

秦宥轶刚回到巡捕房，阿斗就过来跟她说何鲲和阿龙阿虎被带了回来。三个人被关押到了不同的审讯室内，秦宥轶开始让人审讯。这个三个人她多少了解一些。她知道想从他们嘴里问出来点什么基本都是不可能的。但是秦宥轶很认真在每个审讯室里旁听。三个人口供基本和之前的一致。都说陈秋生被杀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就守在门口。听到惨叫声何鲲先冲进去，他们两个人紧随其后。

他们看到陈秋生被镜子里的一只手给杀死了。随后何鲲让他们厕所找凶手，他们冲进厕所找了一圈没找到，出来后何鲲就让他们去楼下找医生。医生赶到向现场抢救，但是陈秋生因为命中要害，已经无力回天。

秦宥轶才去过那个卫生间。卫生间有里外两间。里面是厕所，外面是盥洗室。陈秋生在盥洗室被杀，按理说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应该直接看不到陈秋生被杀，因为那个洗手台并不对着门口。不过满屋的镜子可以反光，所以他们能从镜子里看到这一幕。

不过几番审讯下来，秦宥轶真有点头疼。尤其是那个阿龙，说自己是个保镖没有保护好老大，一把鼻涕一把泪，比亲爹死了都难过。

秦宥轶站在审讯室走廊上，透过栏杆看着外面照进来的阳光。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关着何鲲的那间房。

何鲲看到秦宥轶进来举起手指着手腕上的手铐问道：“六爷，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何鲲对她的称呼，秦宥轶也没有说什么，虽然她当了巡捕房探长，可她还是秦六爷，且江湖上人对她称呼还是秦六爷。

秦宥轶例行公事。

“我知道你们怀疑我杀了陈老大。可是六爷，这里是上海滩，杀了他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其他人不懂，你和四哥该懂的啊。”何鲲冷笑道。

秦宥轶陈秋生很抠，对手下动辄打骂，身边贴心兄弟都走完了。我也不想怀疑你。可你和聂成江怎么回事？

何鲲皱眉道：“我和他能有什么事儿？”

秦宥轶一定要逼我说出来嘛。听说，你最近换了一套新房？在法租界，还是豪华装修。怎么回事啊？

何鲲愣了一下道：“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这我不能说。你要非要问，咱哥几个情谊就到今天了。”

秦宥轶知道他是个出了名的硬骨头，刑讯逼供那一套在他这里行不通。不过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默默点了一下头什么都没说起身走了出去。

秦宥轶站在走廊上，把阿斗叫了过来，对他低语了几句。阿斗会意，便带了几个人去了关着阿龙和阿虎的房间。没过多久，里面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秦宥轶搬了个凳子就坐在走廊上等着结果。看到照进来的阳光，她靠着凳子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阿斗拿着一叠口供站在秦宥轶旁边。秦宥轶接过口供看了一眼，阿龙和阿虎招供了。但是他们只承认把陈秋生的表给买了还了赌债。余下的他们没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