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鬼哥牛不牛

纪霜“各位好，我是纪霜。”

　　接下来是一大堆说客套话的流程，但个人摄影展也没有那么多举办方之类的需要发言。

纪霜“所以，谢谢大家。”

纪霜刚刚下台，就一下子被几个似乎要买作品的人围住聊了起来。

　　楼文溪和鱼跃走到一个区域看了几眼，觉得她的作品个人风格都很强烈，晨起日落，风逐枯叶都能在其中体现，有一种灵动的感觉。

实际上，以任何的艺术作品都能看出一个人的个性。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位学姐应该是比较好相处的人。

　　楼文溪被下一个区域的草地上升起的烟花照片吸引了，停留了许久。

　　主题似乎就叫《烟花》

纪霜“你好。”

她转过头，是纪霜。

楼文溪“你好你好。学姐我是姚都三中的，我对摄影很感兴趣，也听其他老师说过你。”

楼文溪临时胡编乱造了个理由，幸好纪霜没有仔细问。

纪霜“原来是校友啊。”

纪霜笑着回应。

纪霜“这是你妹妹吗。”

　　楼文溪转头瞅了一眼站在旁边专心看画的鱼跃。

楼文溪“啊，对对对。”

　　比她大了几百年的妹妹。

纪霜“那你看了这么久这组照片有没有…就是对这照片有什么感觉？”

　　这是在考她吗。

　　这组的照片地上的草错综无序带着凌乱感，能看清的这部分是烟花升起所照亮的，像是黑暗中唯一一片净土。

楼文溪“就，看起来很温暖，虽然黑…呃但是又亮。”

　　楼文溪此时对自己的词语匮乏程度感到头疼，支支吾吾地说完后。

纪霜“对，对。”

纪霜抿唇带笑点了点头。

纪霜“你很懂，所以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可以指导你的。”

这是啥？反讽？

她还是乖乖把电话号码和姓名给了纪霜。好在周围人不少，后来有个穿西装的男人带着一堆问题来问金悦，她趁机溜开，怕孩子丢了，还是把鱼跃的手牵着。

王琳凯“楼文溪。”

　　王琳凯站在某一排的尽头在叫她，楼文溪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他。

楼文溪“怎么了。”

　　她带着鱼跃穿过人群，走到他旁边。

王琳凯“跟我来。”

　　王琳凯冲她勾了勾。

展厅很大，是专门用来办各种艺术展的，三个人走了半天，到了一个边角的地方。只有人走过，没有上来看的人，照片在孤零零在天花板上吊着，周围像是特意空出来一块。

她上前认真看了眼上面的人，是一个男生冷脸看着镜头，唯一一张带笑的挂在中间，男生穿着白色短袖，抬着头似乎在看天上，完美的侧脸微微勾着嘴角，手心朝上比着“一”，干净而美好。

　　除了这组不一样的照片，楼文溪好奇地把照片翻转，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楼文溪“这该不会只是她的模特吧。”

王琳凯“这是城市风光展。”

　　楼文溪一怔。

这其中的意象可能是在说这人和城市一样对金悦重要，他和城市的百态风光可以相提并论，不过放的如此偏僻应该也有自己的顾虑。

　　她能想出一堆东西，却只会说五个字。

楼文溪“对对对，聪明。”

　　看着王琳凯举起手机她又疑惑了。

楼文溪“你拿手机拍照干啥。”

　　王琳凯抓住那张中间那张悬挂的照片边拍边回答。

王琳凯“很多摄影师会把参赛过的作品拿出来展出。”

　　他点了一下手机屏幕等待加载。

王琳凯“所以，我要是她就会把作品命名为初恋的名字。”

　　绝了。

被在他强大逻辑之下折服的楼文溪凑过去看着他手机屏幕识图出来的页面。

　　2013年“故耘”杯优秀摄影作品一览。

　　他越发得意起来。

王琳凯“牛不牛，就问你鬼哥牛不牛。”

楼文溪“牛。”

王琳凯听到满意的回答点了链接，那张画就在第一个，图片往下刷新加载，然后出现了底下的作品名。正当她以为作品名真的会出来一个人名的时候。

　　第一名《数烟花的人》

楼文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翻车了王琳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