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处是熟人

楼文溪周六周天在帮忙家里的美术商店。随便在前台站着当服务员，居然还能碰见同学。

徐易“是你？”

　　是那位被王琳凯称为徐狗的同学，她的脸上勉强扯出笑意，高调又不失币格地说道：

楼文溪“我家的店。”

徐狗同学点点头，把手里的一堆马利软碳笔和一包速写纸递给她。

楼文溪边扫条码还得要边回答他白日梦一样的问题。

　　比如同学可以打折吗。可以，打骨折。

　　目送着徐狗同学的离开，她欣慰地为自己独特的社交技巧点了个赞。

　　楼文溪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把柜台留给员工，拿上自己装满画具的包。

楼文溪“妈，我去上课了。”

楼方婷正在装货架，也没回头，应了一句

楼方婷“好，注意安全。”

　　……

　　原本没上高中的暑假前一直在一个叫“Artist”的画室学画。只是开学后画室因为搬家关了一段时间，现在快到期末了才重开。

　　正好搬到了离他们家的店不远的一家大型商场附近。

　　楼文溪走了十分钟左右差不多就能到，走上一个和商场同名的广场，有玩滑板的人，也有带着家人逛商场的。

　　环顾了一下四周，就看见“Artist”几个大字母，后面是镂空的，黑色底板金色花体字，显得很有设计感。

　　她走进去，一股香水味扑面而来。

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是什么艺术工作室。

装饰简洁，主要是黑白两种色调。进去先是灰色毛毡质感的地毯，前台，还有几间教室。

楼文溪走过去问了一下前台自己在这个教室。

　　刚找到教室，打开门她又看见了那个她的噩梦，学校人体石膏组的那个老师。

　　王锦韵本来正在削笔，看见有人进来下意识抬眼。

王锦韵“楼文溪？”

楼文溪“……老师好。”

　　楼文溪欲哭无泪，怎么到处都是熟人。

　　教室的布局是类似半弧形的，她选了一个靠门的座位，刚把包放下。

王锦韵“你往中间坐吧。”

　　楼文溪一怔，只好拎起帆布袋挪了个位置。

王锦韵“你一直在这里学吗？”

楼文溪“对，大概初三的时候。”

　　王锦韵点了点头，坐到前方中间正对她的位置翻素描书。

　　楼文溪也没事可做，掏出笔一支一支地削好。

　　削笔也算是个技术活，没有用好力就是削一节断一节，再惨点就是一支笔削没了。

　　等她摧残完这盒笔，旁边已经陆陆续续坐了人。

老师点完名就开始自我介绍。

王锦韵“大家好，我是王锦韵，如果有这个画室本来的同学我告诉你们一下，今年我的画室和你们原画室合并了。”

好吧，原来也是老板。

　　楼文溪赶紧坐好认真听课，因为进度需要一样被迫又听了遍画单体的技巧。

　　虽然又听了一遍，但是放在一起做对比的时候夸她的话她还是比较喜欢听的。

　　楼文溪收拾东西很慢，到了下课的点其他人都跑光了她才慢吞吞地往外走。

　　正好赶上王锦韵要走，她从旁边过的时候打了声招呼。

楼文溪“王老师再见。”

王锦韵点点头，突然问了一句：

王锦韵“王琳凯在班里怎么样？”

楼文溪一下就意识到这两个姓王的肯定有点关系，斟酌好怎么回答后她才开口。

楼文溪“挺好一人。”

她现在真的是昧着良心说话。

王锦韵“那就好。他现在就在隔壁学吉他，这个点也该出来了。”

楼文溪“拜拜，拜拜。”

楼文溪现在只想赶紧跑，突然听见一个辨识度很高的声音叫了一声。

王琳凯“姑。”

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