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路上，如萍和杜飞历经千幸万苦，终于见到了书桓。而书桓在看见杜飞那一瞬间，高兴地都跳起来了。

在杜飞说外面还有一个人的时候，他心里想“难道是依萍，依萍来战场找我了吗？天哪，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来战场的？”

跑出帐篷看见不是依萍而是如萍的那一刹那，他呆住了，思绪百转千回“怎么不是依萍而是如萍呢？”

同时他也震撼了，是什么力量会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就这样跑来战场呢？如萍看见书桓冲了出来，不顾书桓已婚的身份紧紧的将他楼在了怀里。

在帐篷里，他听杜飞讲了他们一路上遇到的种种艰险，听得心惊胆战，然后他握住如萍的手，说：“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晚上的绥远战场，没有枪声，夜凉如水，书桓和如萍坐在湖边。如萍说“我是不是带给你很多的不便啊”？”

“没有，你带给我很大的震撼，很大的感动。我终于明白，男人的感情，没有办法跟女人相比。你是我见过的女孩里面，最坚强的一个。我真的无法想象，在这么柔弱的外表下，怎么能藏着一颗这么坚强的心，你让我变得好渺小。”书桓握着如萍的手说。

“不要这样说，男人的世界里有太多的事，国家民族前途事业，女人只能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可是在女人的世界里，只有一个男人，所以这个男人就会变得无限大。你在我心里，就是无限大。这次来找你，也带给我很多震撼，让我第一次认识了战争，第一次认识人性，第一次认识我自己，还有杜飞，第一次认识了杜飞。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如萍说。

“其实我的采访早就完成了，报社只要我采访半个月，现在已经一个月了，战争都要结束了，所以，明天一早我跟你们一起回去”。书桓说。

“真的吗？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经过在战场这么长时间，你想清楚了吗，你忘掉依萍了吗？”书桓沉默了。

如萍突然抱住书桓，说：“经过这样一段长途跋涉，我再也没有办法等你去慢慢治疗心理的伤口，慢慢去忘掉那个人，在你面前，我没有自尊，也没有骄傲。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可能永远也没有依萍的分量，但是我会很小心、很仔细的陪伴你，或许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你翻山越岭，就是为了到这里来跟我说这番话。”书桓说。“嗯，是的，我不会烦你，不会苛求你，只要让我跟着你。”听了这话，书桓把如萍搂进怀里。

如萍说“你要我了吗？”书桓说“是，我要你”。如萍说“你决定了吗？”书桓说“是，我决定了，回上海，我就和依萍离婚，然后我们在一起。”如萍跳了起来，大声喊“我终于可以跟书桓在一起了。”

杜飞听到这话，走出帐篷，看着如萍快乐的模样，却怎么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