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夕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有些复杂,感觉可悲又可笑,“风巷,之前的种种皆为过往,如今又何必假装深情呢。”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你就是我的妻。”风巷给自己带上戒指,认真的看了看,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风夕也不想再跟风巷说这些,收起了团团的玩具,风巷则在沙发上看文件,茶几上的水杯已经空了,风巷刚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风夕觉得他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明明是个黑帮老大,每天却闲的跟个无业游民一样,外界传闻说他狠厉无情,对人却一个比一个平淡大方。
这那有点黑帮老大的样子,风夕唯一一次见风巷出手,还是她安排的那场暗杀,从那之后除了喜欢跟她动手,就没见过其他的了。
“季白和冰雨要结婚了?”
风夕重新给他接了一杯水,把他的那个杯子挪一边,然后在他旁边坐下。
“嗯,等公司稳定下来,他们就办婚礼。”风巷喝了一口水,把文件放下。
他跟风夕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夫妻,说实话不像,若不是有团团,他们可能更像对手,朋友吧,也谈不上,他也不想做朋友。
他该怎么才能从新取得风夕的信任呢?
风巷就这样看着风夕不说话,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摸下巴。
风夕被看的心里毛毛的,怪不舒服的,咻的一下站起来,“睡觉吧。”
“要一起吗?”风巷看着风夕的身影,喝了一口水淡淡一笑。
“算了吧,我怕醒不来。”风夕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她靠着门闭着眼沉浸在黑暗中。
风巷站在门口,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动,他明明可以敲门叫她开门,可他沉默了,风巷站五分钟后转身走了。
风夕听着大门关闭的声音,一头倒在了床上,他们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一个以为不爱,一个选择沉默,可总要有个人先开口,不是吗?很多事情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恭喜啊,就要嫁人了。”风夕笑着对冰雨说。
冰雨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活像一个羞答答的小姑娘,“嗨呀,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风夕被水呛到了,以前见惯了冰雨冷艳的样子,如今这么扭捏还真让人起鸡皮疙瘩。
“诶,对了,我想问问你,平时都怎么保养的啊,都当妈还这么嫩。”冰雨眼睛里冒出点点亮光,好像很期待风夕的回答。
风夕确实长的很显小,都二十二了,看起来就像刚刚十八一样,也亏的她长的小,当初以十七岁骗了风巷。
“没什么,我就长这样。”风夕笑了笑回答。
冰雨觉得很失望,还以为风夕是用了什么才看起来这么小呢,感情人家天生丽质。
看着她一脸失落,风夕也很无奈啊,当初她刚带团团回来的时候,别人看她活脱脱像在看失足少女一样。
说她未成年就当妈了,好在风夕并不在意这些,时间久了那些人也就不说了。
“真是可怜我们老大不知道,还忍了那么久。”
冰雨边说还一边用眼睛瞟风夕,只见那丫头耳朵都红了,却还在她面前装镇定。
冰雨无奈的笑了笑,这两人啊,就是太别扭了,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就这么一直瞒着吗?可别等错过了才后悔莫及啊。
晚上风夕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团团早就睡了,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以往风巷九点就回来了。
风夕愣了一下,自嘲般的笑了笑,他回不回来,关她什么事。
刚准备回房,就传来了开门声,风夕侧头看去,风巷低着头,外套随意的搭在肩上,步子有些不稳,晃晃悠悠的走到风夕面前。
浓烈的酒气让风夕皱起了眉头,“喝酒了?”
风巷把头靠在风夕肩上,呢喃道:“我难受。”
风夕叹气,把他扶到沙发上躺着,没好气道:“活该。”
风夕想去拿块毯子来,却被风巷猛地一扯,直接跌他身上了,风巷抬手紧紧的抱着她。
“你干嘛!”
风巷的头发有点长,躺下后头发散开,露出一双极好看的眼睛,深邃平静像有星辰大海。
“我被下药了。”
风夕现在才发现风巷脸红红的,有些不自然,意识到不妙,她挣扎着要起来,“我去找人来……唔……”
“来不及了。”风巷抬起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头,翻身将风夕压在身下。
风夕用手抵在风巷胸口,不让他靠近,“小落,我难受。”
风夕一怔,以前他也喜欢叫她小落,看着他像是在隐忍着征求她的同意,眼中有些委屈,风夕一时心软就让风巷得逞了。
风巷抱着风夕去卧室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风夕被折腾的够呛,风巷却依旧不依不饶,“风巷,风巷,药效该过了吧。”
风巷俯身窝在风夕的脖颈里,嗅着她发间的香味,轻笑,“这药效,今晚一整晚都有效。”
“你骗我?”
“现在才知道,太迟了宝贝。”
她就不该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