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三》（十六）

她低声抽咽，熬了太久她真的倦了，以为找到了主人就能解脱，可到最后主人已经不再是主人……

夕瑶温柔地安慰她，轻轻的俯拍后背，就像是哄孩子一样，她不知道厌经历了什么，只清楚辛苦她了。

拉着她的手坐到神树下，其实在上次见过飞蓬后她就该消散的，只不过飞蓬嘱托她还未完成。

路妍“主人跟夕瑶姐说了什么？”

夕瑶“飞蓬说让我等到你，让你成为真正的自己，这世间不需要魔剑，想让厌你真正的自由。”

路妍“可是只有在主人身边，留在夕瑶姐身边我才是自由的…”

夕瑶“傻丫头，你的自由从来不是留在谁的身边，努力做你想做的事，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夕瑶的话让她微微一愣…

成为想成为的人吗？

可是她能够算作人吗？自己只是见真身都没有了的剑灵，一抹漂泊于天地间的孤魂罢了。

夕瑶看出了她心中的困惑，道:

夕瑶“现在的厌不就有了名字吗？”

路妍“…夕瑶姐怎么知道？”

她眼里倒映出路妍的影子，即使这份容颜和千年前相差无几，但气息属于人。

想必是落入凡尘时的缘故。

夕瑶“厌什么事都瞒不过我，从前你为飞蓬而活，如今我们的心愿是想让你为了自己，厌，去忘川河吧，有人在等你。”

路妍“…夕瑶姐不要厌了？”

路妍“果然还是这样，没人会问我，没人会在意我…”

夕瑶“好了，你这丫头还要伤感到什么时候？再装就真的没意思了。”

夕瑶终于忍不住戳破她了。

厌毕竟存活了万年之久，生死轮回她早就看破，这么撒娇无非是心中存着眷恋，不舍而已。

她何尝又舍得丢下她自己？

只是夕瑶明白厌的路不在这，唯有斩断这份留恋，她才会有更好的未来。

路妍“夕瑶姐，你和主人会见面吗？忘川河，三生石，哪怕失败也不在乎？”

夕瑶释然一笑，失败也无妨。

路妍“这个机会是天帝良心未泯补偿的吧？算这老头子有心！”

夕瑶“也就你敢这么说。”

忘川河边.奈何桥旁

当夕瑶和路妍来到忘川河，在河中心的浮亭中有两人在下棋，这个时候过往投胎的魂魄紧而有序的喝下孟婆汤，跳入轮回。

红衣男子注意到了她们，拂袖越过湖面，连同白衣男子一起。

魇“夕瑶仙子，还有…蠢货。”

这双眸子，红色的…

路妍“你是魇？！”

路妍欣喜的指着他唤道。

这时身旁的白衣男子也站定了身姿。

那副熟悉的尊容是她永生也忘不了的样子，飞蓬看着她，如同老父亲办露出欣慰的眼神。

飞蓬“厌，长大了。”

是啊，换个角度而言厌就是从这么小一点点到如今的样子，说飞蓬和夕瑶是她父母也没什么错。

……但更是亲人。

路妍“呜呜…主人…”

夕瑶扶额，她好不容易劝住的。

飞蓬哪受得了她哭，只好求救。

飞蓬“夕瑶，快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