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条充满晓星尘和阿妍笑声的巷口角落,独臂少年默默的跟着,他依然扬唇,只是眸中再也没了从前玩弄戏谑的光,拥有过的,还是不在了…
薛洋“从前,有个小孩子跟爱吃糖…如果每天都有人给他一颗糖,我想,我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薛洋“晓星尘,即使如今我也不觉得我有错,在我懂什么事爱的时候已经晚了…”
薛洋“懂了爱,也失去了爱…”
冷月下,少年眼角滑落一滴泪。
都说心里痛吃点糖就会好,可他已经吃了好多好多的糖,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呢?
晓星尘,你可知我的苦…
少年抹掉眼泪,消失在巷口。
风声卷杂着落叶吹过每一条街道,街上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莲花坞岸边,独自划船而来的素衣少女只身踏上岸板。
一袭素衣,略显婴儿肥的脸庞显得如此无邪,她抬起头,眼神空洞无神,一片苍白。
…………
半夜,金陵偷偷摸进自家舅舅的书房,虽然傲娇舅舅嘴上不说,但心里应该很关心这门婚事,就是不知道会准备什么呢?
摸索了半天,金陵在砚台下找到了那张写着嫁妆的册子,可上面什么也没写。
金陵思索:“难道舅舅打算空手套白狼?”
蓝思追“金陵,你在做什么?”
金陵“嘘,小点声。”
蓝景仪冒出:“干嘛呢?”
金陵失声:“啊啊啊!!”
还没说完,蓝景仪倒立出现在窗边,不知从何时起向温宁学到了这些突然冒出吓人的招数,金陵被吓得六神无主,他放开嗓门猛地一喊,整个莲花坞都被惊醒了……
…………
姑苏山脚下,等随守的弟子都睡着后,聂怀桑偷偷进了云深不知处,无论如何他都要见泽芜君一面。
还未走几步,一道身影从天而落。
曾经谦逊有礼又笑如春风的泽芜君已然不复从前,眉目清冷无柔,真心待人却难辨人心真与假,更何况,是自己亲手推了他一把的。
聂怀桑“曦臣哥…”
蓝曦臣“听弟子说你在山脚下等了我许久,怀桑,夜间天寒,早些回去吧。”
蓝曦臣依然管他怀桑,在心里也还是把他当做了弟弟,只不过难免存了芥蒂。
他能懂怀桑失兄之痛,却不能理解他借自己之手对阿瑶下最后的致命一击,他明明知道自己待阿瑶如何,明明看的出阿瑶待自己和他是何等的关心…
难道那一剑,非自己不可吗?!
聂怀桑“曦臣哥,我知道如今说什么你都不会再原谅我…”
聂怀桑“怀桑也不敢奢求谅解,只不过有一事我必要说清,我是恨三哥,恨他杀了我大哥,骗得我好苦…”
聂怀桑“观音庙里,我是想过不让他活,但我没有想借你的手去杀他,无论你是否相信,怀桑今后不会再出现你的眼前…”
聂怀桑“这云深不知处,怀桑也不会再来了,泽芜君,珍重。”
聂怀桑轻扬唇角,苦笑离去。
如今,他真的想念从前的一问三不知了,再懵懂的少年一旦看透了世间事,便不复从前。
蓝曦臣落寞:“怀桑…”
蓝曦臣“直到现在,你对他的称呼还是三哥,从未变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