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旅人=地理。
旅人一向是个不善言辞的,暗色的瞳被兜帽刘海遮去大半,他唤我名字时声压的很沉,像夜里无风时的海潮。
他说死去的人灵魂都成了天上的星星,听了这话我笑得掉出泪来——若是那几个自称是逻辑真理的家伙在场非要给他上堂科学课不可。
我道旅人你居然信这种东西,他就极认真地点头。
——我何尝不知道他想说的。
旅人见证的东西并不少于我,他宁愿相信消失的都成了星星也不愿承认它们不再存在。
但我和他不同,史书的记载是消亡的证明,旅人永远不会了解以自身分割过去与现在的痛苦,就像我永远分不清哪阵风来自陆地哪阵风又来自海洋。
舒缓的气流自他唇齿间化为清晰字句,旅人放下了他宽大的兜帽,过长的刘海被向两边分开,他侧头看我,暗色的瞳中盛着夜空。
“千载,你看,星星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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