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成也听到了这句话,表情顿变,远处站着的张老师正着急哄程清,倒是没注意这边的动静。
苏望泞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建成:“你可以容许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被欺负,我脾气没那么好,谁敢欺负我的亲人,绝不姑息,这就是我的底线。”
她直起身掀开门帘走了,背挺得笔直,步伐凛冽。
苏建成站在原地,眸光越来越沉,滔天怒火渐渐熄灭,最后只余心疼。门帘晃动,渐渐停止。
苏红像是猛然醒悟过来,眼睛瞪着苏建成,去抓他的胳膊,声音尖锐刺耳:“二哥,你也听到了,望泞她是什么意思?!”
苏建成甩开她的手,退开两步,眼睛看着苏红:“适可而止吧,苏红你也老大不小,一点事都不懂,人可以强势但不能不要脸!”
他甩手要走,所谓家丑不外扬。
苏红炸毛了,不分场合的闹骂:“苏建成,你不要忘恩负义!”
苏建成脸色十分难看,转头,铁青面孔看着林红:“谁的恩?谁的义?!你嫂子因为你差点死了。这事你是聋子还是瞎子,不知道!”
苏建成拳头紧紧握着,眼睛充满血丝,喉结滚动:“有些事我不想说,我们是亲人,可也别逼人太甚。泞泞清白大姑娘,程清说那个话合适吗?你的脑子都拿来做什么了!?那是你亲侄女!”
苏红第一次见苏建成发火,楞了半响没回音。
当初苏建超打了白秀娥他都是一言不发,所有的事关门他自个承担,他们兄妹要求什么,他都是闷不吭声的办了。
苏建成这个人太好说话,苏红就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冲自己发火,他就是予取子求的人。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
苏建成大步走了,苏红半响才回过神,追上去的时候他已经走没影。
作者君:可算硬气一回🌚
苏望泞回去的时候苏琳已经放学在家,看到苏望泞回来气呼呼的冲出不:谁打的娇娇,我去给她报仇!”
她小脸鼓着,圆溜溜的眼睛充满怒气。
苏望泞拉她往里面走:“妈知道吗?”
“知道了, 正在屋里气着呢。”
苏望泞应了声,“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面条吧,家里不是还有玉来面。”
苏望泞进屋,脱掉厚厚的外套,耳朵尖陈得发红,搓了搓手,就听重心白秀娘的声音:“泞泞,你进来和我说说话。”
苏望泞抵开厚厚的门帘进了里屋,里面屋子很暗,温度比外面高,有物奇怪的味道。
大概农村的房子散发出的潮湿味道吧。
“娇娇的头谁打的?”
白秀娘问道,表情也是不太好看:“你是去学校了?最后出什么结果吗?”
最初白秀娥听到张老师的声音,以为是娇娇和同学发生什么纠纷,苏望泞一走,苏娇娇进屋,她就看到娇娇头上的伤,顿时就坐不住了。
“程清推的。”苏望泞没打算隐瞒什么,“我和小姑吵了一架,爹在处理后面的事。”苏望泞拿了干净尿布放在床头,表情淡淡,说起苏红语气里有着明显的疏离。
白秀娥一听这话更加生气,“苏红一天到晚的寻思事!”
苏望泞眸子闪过一丝平静:“你生气什么?回头自个落下病根,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白秀娘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可到底是忿忿不平,独自郁闷半响。
……
“我都嫁给你爹十八年了 ,你爹的性子我还不知道,这回背定还是和稀泥。他的父母兄弟才最亲,我们娘们几个在他眼里什么都算不上,连一点份量都没有。”
白秀娥最爱絮叨些陈年旧事, 她委委屈屈把自己的痛苦向苏望泞诉说:“自从嫁到他们家,我是少吃没喝的过了这么多年,你看到如今是落到什么好?”
“我怀看孩子,你奶奶和你姑竟上门打我,差点丧命,这就挑衅儿子打我女儿,泞泞,我现在坐月子出不去门,不然非找那个女人打一架!还不是欺负咱们家儿子小,要是你是个男孩,看苏红敢说那种话!”
苏望泞不太喜欢听白秀娥说话,她说来说去都是那几件事。“既然过的这么苦,为什么不和我爹离婚?”
白秀娥把孩子交到她怀里,表情仍是没多大变化。
白秀娥虽可怜,可是大部分都是她自已性格问题,苏望泞同情的有限。
白秀娥一巴掌打在林艳的手臂上:“胡说什么!”
苏望泞直视她的眼睛,“既然不想离婚,那就别总是抱怨她这样说话,离了婚对你是解脱。”
白秀娥表情一顿。
“女孩也是你的孩子,如果你不痛快离婚,只会委曲求全,那只会更被人看不起。”
她,必须睡眦必报。
苏望泞跟着师傅游走各方势力之间的时候,都懂一个道理。
你放过了别人,可没人放过你。
“我还要去县城,这个村子不会呆一辈子,提前告知你一声。”
苏望泞对原主的父母感情不是特别深,她生来就是要去闯,而不是老实过一辈子。
白秀娥被她的一番话半响后才反应过来:“你说去县城?去县城做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家,现在出去打工的女孩子有几个,外面的都是些什么人?你的名分外人怎么看?”
“人爱看就怎么看,我们总不能为了别人的眼光而活着。”
“你这孩子…”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林建成,苏望泞拿着毛巾准备去清洗,两人差点撞上。
苏望泞身姿矫健躲过,苏建成表情沉沉,满度心思,望着苏望泞的背影目光很深。
接着转身进屋。
『存稿,让你们了解这个心思,苏建成可算硬气回,作者很久不能更文,一句话,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