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谷从未有过如此热闹喜气的景象,当天谷中随处可见的红绸,鲜红的喜子帖在肉眼可见的地方,然鹅谷中并未大操办,毕竟娶的只是侧室,并非正室,能有此番已经是极好的了。
润玉一袭黑衣锦袍衫,当他回来的时候,大门口外正贴着红色的喜字和红绸,时不时的也有弟子手里端着婚事用的物品。
他的脸色刷刷刷的不好,本就淡漠的脸,越发的阴沉,全身散发着寒气,身后的枫叶瑟瑟发抖,他暗自觉得自己公子真可怕啊!
“谷主!”
润玉一副生人务近的模样,他脚步踏步进入谷中,途中的弟子看见了,恭敬的抱拳行礼。
大厅里摆着各中红色的物品,大堂的中央插在着红烛,摆放桂圆红枣等东西,润玉直接无视,但眼里的冰冷直达地底下。
枫林走上前,“公子回来啦!”
“爹!”身后的枫叶朝他道了一声。
“枫叔,他人呢?”
润玉没时间理会这些,见大厅里无人,便问向枫林。
“老爷在后院。”
知道润玉的意思,枫林直言不讳,这也是老谷主吩咐的。
“把这些都撤了!”
润玉现在看着这些景象都窝火,若不是他极力忍让,怎会这么好说话,他的语气低沉,带着浓浓的警告,“枫叔,你懂的。”
他把话说的很明显,枫林也算是老人,润玉很尊敬他,也不会为难。
只是枫林未立刻就动手,毕竟他的上司是润唇膏,所以他说:“公子这个,是老爷的吩咐…”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得了,这一句话就明了了,润玉也不过多纠缠,大步流星走去了后院,只留下一个威严寒冷的背影。
彼时的后院,亭台楼阁,芳香馥郁,润老谷主正好端端的坐在院子里,他坐在八角庭的庭院里,小炉上微煮着清茶,紫砂壶的杯子摆放在面前,茶香淡淡飘出,大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模样。
“来啦!喝茶。”
润玉刚刚到达,一杯茶便捧在他的面前,润唇膏则一脸的平淡,毕竟人家是经历风霜雨雪的。
随后紧接着一句,“降火的。”
润玉眼神平静的看着,而对面的人悠然自得,他未动,语气也是淡淡的,许是不想多呆。
“直接说条件!”
他不想拐歪末角,只想着速战速决,若不是心有牵挂,定然是一步都不会回来的。
润唇膏对他的态度也不恼,他知道自家儿子的性格,和他年轻时候一样。
“很简单,你长大了,我也老了,如今的玉仙谷由你打理的很好。”
润老谷主扯犊子,润玉不想墨迹,开口道:
“重点!”
润唇膏闵了一口清茶说:“很简单,给我生个孙儿。”
画风突变,润玉显然还没有会过意,他神色冰冷,满是拒绝,“我说了,我不会接受,你白费心机了。”
润唇膏看着想也没想的儿子直接拒绝,他表示懵圈,现在的他已经到了含饴弄孙的生活,“咱们老润家就你一个单传。”
润玉心有防范,在他的映象里,这老头的心机很深沉,今日此举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定有古怪。
他冷哼一声,“呵!润谷主正直壮年,想必勾勾手指,必然有一大推的女人,不如你把今日的收房了,也算也有了后代。”
润唇膏听着他的嘲讽,有些微怒,“你这是在折辱我还是在折辱你母亲!”
提到母亲,润玉的手指悄悄握拳,他的声音微有怒气,低音的声音带着颤音,“你没资格提我母亲!”
润老谷主被震惊,他心有愧疚,微叹气,“我知道你在怨我,我也后悔没能赶回来…”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当年的玉仙谷还不算强大有名,润唇膏身为当时的家主,自然是繁忙,而且为了能发扬光大,他有野心,所以回来的次数很少,基本上都是在外面。
那天下着雪,他遇见仇家追杀,当他回来时已经晚了,他的小婉已经去了,为此是悔恨不已,也成了遗憾。
润玉听着以前的陈年往事,他的眼神轻闪,很快便恢复正常,他深吸一口气,打断了面前的人,“够了,我今日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不必多此一举,我的事儿不需要你管。”
“如果这些你不处理,那么我来!”
这里面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润玉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不过若是他一意孤行,就别他心狠手辣了。
“有必要吗?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何必在一根树上吊死。”
润唇膏很不能理解他儿子的思维,“一个侧室而已,难道那女人也不能容忍吗?未免太善妒了。”
润老谷主知道自己儿子喜欢的是东荒俊疾山的兮瑶,那丫头他虽有意见,但儿子喜欢,他能怎么办?而且只要能传宗接代,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润玉颀长的身影站着一动不动,他嘴唇轻咬,眼神也开始凌厉,“我说了,你若不动手,我亲自解决,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他的瑶儿怎能与其他女人相提并论,那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润玉是绝对不会让她受一次委屈。
见自家儿子坚持,润唇膏只好放狠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女子的身份。”
兮瑶的身份是个敏感的话题,润玉立马便紧张起来,语气更加冷冽,“我说过,你别动她!”
润唇膏见着儿子这样,一点也不像传闻的玉面罗刹,有些恨铁不成钢,“那女的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竟让你如此着迷维护。”
“她可是圣医族的圣女,若是传出去,你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吗?咱们玉仙谷岂不是要…”
当年的景象历历在目,小婉的事情就是案例,润玉听懂了,他压下情绪,“不会的,我不会让此事发生。”
“我不像你!”
说完润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润唇膏当场愣在场上,他瘫软的靠在座椅上,回忆起往事,是的,他的儿子又岂会和他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