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你TM不长记性是不是?给我躺下!”
伴随着李斯傲的一声咆哮,我再次被按到了地上。
我的脑袋又开始犯晕乎了。
“所以你们家的家徽都是什么人才能拥有的……喂喂喂,清醒点!”
李斯傲又开始不停地摇我。
我快被摇吐了,向他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他才罢休。
我稍微缓了缓,仔细回忆了有关家徽的事儿……
家徽,我们家还有家徽?仔细想想倒还真有,就是那两个看起来珍贵的不行实际上被我爸搁在盒子里无人问津的玩意儿?
那玩意儿我好像只有在玩泥巴的时候才稀罕,上学后就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了。我爸那么传统那么听话的人,也没见他把家徽天天带在身上,更不用说我了。
况且,我爸从来不让我碰它。
“不应该啊,”李斯傲听了我的叙述,把眉头皱了起来,“我家里长辈跟我说过,武家守墓人都要带上家徽去守墓,因为那家徽能让人顿时变得心狠手辣。”
我再一次被震惊了。父亲从来都不允许我动那个家徽,大概就是因为家徽的特殊性吧。
“那为什么我没有带家徽进来?”
“华生,你发现了盲点。”李斯傲挑眉一笑,“你爸妈可能是怕你丢了所以把家徽放在你口袋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了。”
我听了有些好笑:“怎么可能!我洗澡都洗了n回了……”
“什么!”李斯傲的瞳孔骤然缩小,“你在哪里洗的?”
“就,就那,暗河。”我被他这反应给惊到了,“怎么,你怀疑,掉河里了?”
李斯傲扶着额头苦笑着道:“我说你那天怎么能把皮包放走,原来那个家徽,早就不在你这里了。”
说完,他就开始收拾行装。
“你,你去哪?”我一看心里急了,又要坐起来。
“好好儿躺着,”李斯傲再一次把我按下,“我去把你那个破家徽找回来,你在这儿好好等着,别整些幺蛾子。”
说着,他已经背上了包。
“离骚你伤好了没有就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让他留下。
“我体质比你好着呢,武家守墓人!”他略带调侃地一笑,踏出了门。
我心里有些惆怅——又要一个人无聊了。
“接着!”李斯傲又退了回来,朝我扔了一把手枪,“谁来害你你就使劲冲他开枪。”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是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李斯傲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我想要试着坐起来,胸口却发来一阵疼痛。
我捂住胸口慢慢躺下,却发现有一点不对劲:
我衣服的料子明显增厚了啊啊啊,这不是我的衣服!
作为一个曾经拥有皮肤病的人,我什么都能接受,就是接受不了穿了别人的衣服!
我发了疯地解衣服。
当我把最后一层衣服解开时,我愣住了,又忍不住扇了自己两巴掌。
衣服还是我的衣服,只不过胸口上多了一层包扎绷带而已!
最近都变傻了……
我只能很无奈地把衣服一层一层地穿回去。
“别整些幺蛾子!”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李斯傲很欠的笑脸。
“靠,下次小爷再见到你非把你宰了不可。”我向想象中的李斯傲挥了一拳,“不过真要把你宰了,还真不好下手啊。”
我把手握拳覆在眼睛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又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李斯傲。
梦里李斯傲回来了,但是已经成了尸体。
我看到那具尸体,不相信这是真的,拼命地摇他,扇他。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但那不是活人应该有的眼睛。他用干枯的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梦到这里,就醒了,身边仍是空荡荡的。
我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幸亏不是真的。
可我的心里却乱七八糟的,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我想去找李斯傲。
那我见了他我该怎么说呢?我说我梦见你变成了僵尸,想给你收尸就过来了?
他不骂死我才怪。
或者我说我没有吃的就出来找吃的?
万一他七八小时后就回来了怎么办?现在就去找吃的有点不符合常理,我又不想等到七八个小时后再去找,那太晚了。
唉,上一次这么纠结这么难受还是尸胎死的那几天。
尸胎?
卖糕的!我可爱的小尸胎和他的尸胎都上哪里去了?我要找他们去!
我为好不容易找到的合理的借口感到高兴不已,试着坐了起来,伤口好像没那么疼了!
我抓起了李斯傲留给我的手枪和我心爱的月祭剑,踏上了通往暗河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