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之章 玲·萱娜·露斯塔(军官学院篇)

　　每年的一月一日都是大陆历新年，然后各国纪年的新年时间则各有不同。所以各个学校都按照大陆历新年放假，三天的休息时间让我和洛加丽一起回家。

　　“看到凛那样惊讶的表情，我觉得我可以骄傲好几天。”洛加丽捂着嘴笑起来，生日会已经结束了许久，她和我回到小屋。

　　“大家真是为了我真是费劲心思，这间空屋子也定期派人来打扫。”这里没有一点灰尘，细致到了那些放在抽屉里的工具也一尘不染。

　　“是啊，大家都太喜欢凛了。”洛加丽握着我的手，在她的眼里我大概是长成了她爱的模样。

　　“关于你的事情……”

　　“不不不，不要露出这样对不起我的表情，我愿意跟随你继续走下去，直到我生命的尽头。我从来就不认为生在帝王家是一种令人骄傲的事情，或者说我对权利并不贪慕。”

　　“尽管你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可信度低了不少，不过我相信你，我的身边都是品质良好，愿意风险的人们，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洛加丽下头靠在我的胸前：“这是互相的事情，我只能说都是一件幸运之事。”

　　“休息吧，今天……仅限今天，我们睡一起吧。”

　　“诶？！！可以吗？”

　　“当然可以，算是给好孩子的奖励~”

　　夜晚相拥入眠，她身体奇怪的温度让我醒来。“你倒是把衣服穿上啊！”

　　第二天，我走入会议室。“早上好，各位拉耶卡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每日九点。

　　“大家是第一或者第二次见到我，素未谋面但我对大家还是有所印象的。”我拿出名单，按照里面的描述开始主持早会，“我是拉耶卡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兼全权享有者，拉耶卡·凛，同时是各位在半年时间素未谋面的半挂掌权者。”

　　台下有所掌声，我为此停下几秒，“那么，进入正题吧，去年年末的总结报告我已经仔细阅读。正如露斯塔女士所总结的那样，我们的业务规模扩大了70%，这是一个极其具备潜力的数据，不过这是目前能够达到的极限。我们需要更高的生产力和更大的市场……”

　　我把第一份的年终报告放下来，看着台下将近100人的高层管理团队，“新的企划我想先听一听各位的建议，吸纳新咨询、新创意和新工艺是我公司倡导的风气。”

　　“我有！……”

　　“好的，硝酸厂经理布离卡女士。”

　　“……我们作为电解厂的下游、硅酸盐厂的上游，这个中间厂区也想向硫酸厂那样对接药物和有机合成，形成一体化和自动化。还有，关于硅酸盐厂负责的方面，我认为他们也需要进行细分类，我们的业务员总是会跑错地方。”她尴尬地摸摸头坐下。

　　“好的，布离卡女士的新提议确实有助于生产活动，不过目前我们对硝酸的掌握停留在电路板的刻蚀或销毁，生产火药和制作部分有机药物。你的建议是好建议，保留你的方案和企划。”

　　“那么下一位。”

　　“……”早会的新提案无非都是关于自动化、一体化、流水线贯彻到底的一组深入偷懒思考，科研部的总负责人萱娜倒是闷声不吭。目前的拉耶卡公司的各个厂房已经进行细分成部门，每一位总部长由原本的厂长担任，每一个细部门部长担任分支负责人，取缔原厂长一家独大的权利。

　　目前规模已经扩增到了以科研部旧厂房为中心扩张5千米的规模，内部街道已经全铺设了水泥，装饰的灯架使用了彩色的霓虹灯，是的我们已经具备了对稀有气体的分离技术。生物部门的生物园建立在靠南的地方，距地30米高的钢化玻璃栈道连接南北科技城区。

　　“……是的，现在我们已经逐渐地实现了食品的全线加工，袋装食品和罐头食品出售总额达到700金币每年，高质量的保存条件是我们登顶食品行业的保障，今后我们也会继续下功夫。”食品加工部部长莉安洁塔坐下来，她已经习惯了流水线加工，不过她一直在带着自己的糕点班子。

　　“接着是人文部对最新进展的报告……”爱兰丝蒂沉默了几秒，她挑选作为部下的人都是无神论者，亦或者是别国失败的改革家，也有里昂蒂斯以前的政客，“今天是人文部成立的第三年，前身是人事部……现在，是我们给大家看清局面的时候，各个工厂带来的经济效益已经远超近十年来伊里提斯的生产总值。”

　　人文部是我经过了深思才设置的，这个部门完全是用于掌握人文力量和推进文明进化服务的，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资产阶级革命，并且铺好社会主义改革的道路，我将智者们都拉拢过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拉耶卡公司为经济中心的制度革命即将到来。”

　　至少在付钱这方面，东大陆的贵族们是毫不吝啬的，靠着抗疫名气逐渐声势浩大的拉耶卡公司已经到了如日中天的时刻。“不过，我们人文部对各个部门的建议则是稳扎稳打，继续科技文化渗透，吸引更多拥有创造力的人才，仅此而已。”

　　“好的，不愧是对人文精神和历史原因分析透彻的人文部，针对现状的分析确实一针见血……人文部的稳扎稳打实际上是对各部门的约束，我们不可能撬开他人的脑袋强行灌输我们的思想和商品，所以我设置了人文部来限制各位部长。”我解答留给萱娜的未来企划书中的人文部设置，“无论如何，都要想到曾经是挨苦受冻的底层人民养活了你们，既然接受了拉耶卡公司的思想、来到这里成为上层管理人员，就得把持住你们的野心！稳住你们的心态！”

　　不过这样管理的实际效果没有那么好，我还是希望他们可以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每一位高层负责人都是受过现代化教育的人选，这样的骄傲和孤高也许会掩埋这里吧。

　　“最后是科研部的新进展。”萱娜站起来，“我是科研部部长以及拉耶卡公司首席执行官，关于太阳能级硅的制备流程我们需要进行最后的升级，采用硅烷法和改良西门子法的双线流程运用，将硅的利用实现最大化。”

　　她拿出试作的大型电路板，“这个箱子是工业3.0的企划，也就是……”她停顿下来，“也就是信息技术的到来。”终于到了振奋人心的时刻，“我们对硅的利用已经延伸到了晶体二极管。”

　　晶体二极管也就是计算机的心脏，“不过，现在进行的逻辑算法依旧较为古老。”萱娜说出这样的话来，让我着实觉得后生可畏。你们可是花四年结束了四百年的进步啊，社会体制改革本来也是探究了两千多年才趋近完成的一项宏伟目标，这种成绩果然还是让她有点不堪重负。

　　会议结束之后，厂房的轰鸣继续。这座本来隔世隐居的小厂区已经扩大到了惊人的地步，来自东大陆向往这里的人都来到这里，“萱娜……”

　　“嗯，董事长……”

　　“我有几个不解。”

　　“请董事长明示。”

　　“萱娜对我所描述的景象有多少理解。”

　　“我只是觉得不同往常的奇迹感，一种来自未来的科技感和革新感，这到底是多么美妙呢。”

　　脚下的玻璃栈道之下是车水马龙的商道，远道而来的人们颇有乡下人进城的感觉，“人的一生是极其短暂的，萱娜……你无疑会名留青史。”我低下头来。

　　“萱娜不敢……”

　　“我不是指你越权，而是对你的认可，能把这里建设得如此繁荣昌盛，管理得有条不紊，非你不可了。”

　　萱娜摸摸头：“那董事长到底哪里有不解的？”

　　“不解的是你为什么总是称呼我为‘董事长’呢？”

　　“……”她先是不说话，“对啊，到底为什么呢……”忽然，她的脸颊边缘开始变得晶莹，在冬天低沉的阳光下展现的太过寒冷。我捏捏她泛红的脸颊，“萱娜，你迷茫了，你为这样的景象感到迷茫。”

　　“是啊，到底为什么呢。”

　　“实际上是我有所不解，为什么人们会重复地将生命融入对金钱的渴望。”

　　“萱娜从来不为物质而蒙蔽，但是这又为什么呢。”

　　我停下来，脚跟敲击过的路面，穿过静谧的植物园，来到这里的中心，玻璃温室中生长的植物遮天的绿叶。“让蕾雅为你解答吧。”屋里屋外都生长的白花。

　　“蕾雅不在这里吗？”我拉着萱娜穿过植物园，野外的空气更加清新，天空更加地清纯透亮，“我到底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天空了呢？”

　　在溪水流淌声中走过木桥，目标是幽静到达更北的地方，阳光穿不透林间交错的枝丫，簌簌冬风带着春天的气息，恬静疏远的地方。“来啦。”坐在山腰的亭子里，远远地可以看到远处的小镇。

　　蕾雅跑过来撞在我的怀里，“凛姐姐。”

　　“等候多时了。”我拉着萱娜坐下来。

　　“诶？萱娜姐姐的不解吗？关于这个的话，我有头绪哦。”蕾雅笑起来，放下手里的茶杯，“知道温室里的花朵为什么在反常的季节里也盛开吗？”

　　“因为温室改变了气候？”

　　“不，因为温室让它误认为是一直是春天，我们的灌溉在无型之中毒害了它，后来那朵花无论是在冬天还是夏天都盛开着春天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它太顺从了？”

　　“有这个意思，不过……我们后来发现它其实是顺从自己原本生物钟的，它并非是娇生惯养的花朵，并没有因为移出植物园而凋亡。”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大家都太依赖凛姐姐了，仿佛都回到了当初见面的时候，带着猜疑、好奇、向往才愿意追随，真正转变心态的是前年的抗击疫情，让我们看到一位远超理念的人。那一刻，大家都成长了。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依旧坚持本心在盛开，不依赖风调雨顺地活着。”

　　“直到我的离开，我把你放在了我的位置上，就仿佛把温室撤除了，你成为了大家的温室。为了不辜负我的期待、为了不让大家看扁，为了让大家看到更好的你，你不堪重负地前行。”我抬起头来，“那一片是萱娜缔造起来的温室，它让我又看到了最初见面时刻的萱娜，就算我救了你的妹妹也没能让你多看我一眼。”

　　蕾雅拉着萱娜，她们的体温缓缓流入我的心里，“夜以继日的你是多么令人心生敬畏，这是我第一个不解；为此打拼只为了让我看到，这是第二个不解……”她在昨天出现在台下，然后牵拉我的时候一直在回头，无非就是想告诉我这个，“承载了更多人的期待，这是第三个不解。”

　　萱娜逐渐湿润的眼眶，睫毛被水汽浸透，“现在你懂得了承载责任和担当是一件多么沉重的事情了。”我主动地抱上去，“早会上的期望报告其实是已经做好的舞台，为的就是让你敞开一次心扉，大家其实都希望有缓解的时间。”

　　“是啊……大家……大家和董事长都……大家和凛。”她的手抓着我的背，一位不仅仅要考量经济发展、科技发展，甚至还要抓住理念长存的领导者，她承担了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痛苦。

　　随着长叹和再也无法扼制的颤抖，扯开嗓门开始哭泣的萱娜终于宣泄了感情。“好孩子，能哭的地方也只有我的肩膀了……一直以来都受到了强加的痛苦是吧。”

　　蕾雅也因为情绪渲染而掉泪，“没事，只是眼睛进了砖头而已。”

　　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萱娜，感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我再次让她泪流满面，“好了好了，不许再哭了，大家都会坚强起来，不过谁也不是坚强到无懈可击的钢铁。正因为不是钢铁，才能痊愈伤痕，正是因为受过伤才能治愈他人。”我牵住她的手。

　　要不是我发现了她的报告越来越少，甚至那么几天只有几条漫不经心的话语，“蕾雅，谢谢你。”我不发声地说。

　　“不客气。”蕾雅回复我一个甜美的笑容，看不出来她是即将要出嫁的人了。

　　下午，是蕾雅和路易的结婚仪式，这次的策划全权由他们背后的团队进行的，在玩具店和雕塑店里看到的手办和雕刻中，有他们结婚样子的玩偶。

　　他们的婚礼简洁明了，走完红毯后的宣誓，到交换戒指和亲吻都在静谧的礼堂里进行，实行的是伊里提斯富有平华色彩的白头纱白礼服搭配新郎的一身白，我问过他们为何这么早结婚。

　　“早一些面对家庭，可以让接下来的工作更加稳定，有了孩子以后就会更加富有动力，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路易这样回答我。

　　“而我则觉得婚姻是爱情的延续和升华，如果我和他久久不能修成正果，那这样一如既往的爱情将会变质得不符合我的观念。”

　　夜晚，“今天发生了许多事情啊。”

　　“对啊……”天文台里躺了一群人。

　　“你们搁这看啥呢？”

　　“看星星啊。”莉安洁塔挺着肚子说。

　　“说起来冬天的星空大家还没有一起看过呢。”洛加丽躺在我的肚子上，我则枕着萱娜的膝枕。

　　“那就开始吧，今夜的星空。”玻璃也撤下来，冬天的星空可是绚丽无比，亮星很多，“首先最引人注目的是南方天空的三颗亮星，分别是猎户座的参宿四和参宿七之间的三颗星，再往南偏东边的是全天最亮的天狼星，参宿四的正东边是另一颗亮星南河三，这是著名的‘冬季大三角’，银河在他们之间也淡漠下来，这里是银河最为暗淡的部分。”

　　“在往北边看之前，我们回到猎户座的几颗亮星附近，其中四颗亮星排成四边形，在中央有三颗差不多团在一起的星星。伊莎洁塔通过望远镜望向那里……”

　　伊莎洁塔移动脚步，“哎呀，你踩到我的脚了。”

　　“抱歉抱歉……”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望远镜附近，这台光学望远镜据说已经有1400倍变焦，两颗月球上的坑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哦！猎户座的中央是一团奇怪的星团，特别是中央极其模糊的部分，带点绿绿的。”

　　“好的，那是猎户座大星云M42，看上去是一团浅绿色的扇形气体云。”

　　“然后让我们回到猎户座的三颗星位置，往西北望去，可以找到一颗红色的亮星毕宿五，它旁边的几颗小星组成看毕星团。再往北天望去，有六到七颗小星组成的‘昴星团’，它们都属于金牛座。”

　　我停下来，有点口干。“然后往东北看，是御夫座。御夫座的五车二也是一颗亮星……之后沿着参宿四和参宿七的连线东北望去，可以找到两颗亮星，他们是北河三和北河二。最后，把五车二、北河三、南河三、天狼星、参宿七、毕宿五连接起来，可以组成‘冬季大六边形’，这是冬季天空最壮观的地方。”

　　今天的夜空很出彩，作为干扰的气体行星和月亮也没有出现，观测条件相当好，只是风有点冷。“果然我还是最喜欢星星了，在天空中哔咔哔咔的。”洛加丽举着手，伸个懒腰。

　　“好了，都休息吧。把天顶合上……”

　　第二天的早晨，在天文台的被褥里醒来，这里设施已经完备，制作早餐的声音已经响起。休息日的第二天带着朝霞和冷艳的朝露到来，身后的大都市已经投入运作，为了保持生态环境，这里没有建设高过40米的高层楼房，玻璃用的也是反射率较低的毛玻璃。

　　“今日的早会……主要有三点。”早会的地点我一贯选择在外面，这样可以观察到厂房的动向，高层的管理方案我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传达下去。

　　看这个样子，是有段时间不能去钻研魔法了，早会的安排依旧是按照逐步渐进地派遣商队，和对里昂蒂斯的支援。我打算先去学校看看，建设的区域就在大门口向左转靠着河道的地方，站在孩子们队伍中颇受欢迎的伊莎洁塔和路罗亚向我招手。

　　“哦！白头发的姐姐！”

　　“和拉耶卡小姐一模一样！”

　　几个孩子向我跑来，我身后站着的是露茵，是她在担任学校校长，兼任了高等教育和启蒙教育。“太难了，带孩子。”露茵抱着书堆。

　　“新教出来的教师又能给你减少负担，这不挺好的吗？”

　　“诶，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这里招聘教师太过严苛了，就算是免学费免住宿，也不见得可以减轻来应聘人员的压力，我太难了……这边请。”

　　“你虽然嘴上抱怨几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这里教书啊，看来你是很热爱这个职业的。”

　　“怎么说呢，被那群孩子感染到了，回想起孩童时期的自己了，我一个护士算是圆了教书梦吧。”她的话信息量很大啊。

　　坐在校长室里，“随便坐，我去泡茶。”

　　“校长亲自给我泡茶，真是赏脸。”

　　“别皮了，您好歹是这座科技城最大的老板，我哪敢怠慢您，董事长小姐。”我看到办公桌上的文件，趁着她去打水翻开看一下。

　　“嘛……姑且，姑且算是公事。”谁会拿黄皮的文件袋装私信啊，我带着这样的心态去打开，上面内容着实让我有点惊讶。

　　“哦，你看到的是冒险者协会寄来的文档啊。”她还是请我坐到宾客席上喝茶，“那些都是关于北边的事情，说是魔物森林又开始躁动了，来进了一批铁剑。”

　　露茵握着杯子躺在椅子上，“总算是有符合幻想世界的设定了，魔物呢……拉耶卡，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入乡随俗？”

　　“真是符合你性格的发言呢，魔物森林要去看看吗？”

　　“当然得去。”

　　“武器呢？”

　　“我们是拥有火器的专业团队。”

　　“火器呢……预期一周后就要展开魔物的对抗，伊里提斯的占仆师都说一场灾难在所难免了……看你的样子差不多就混了半年吧。”

　　“魔法有点难进行……那就只能靠坚船利炮来打这一仗了。”我叹口气。

　　“不知道说出这话的你，带的是什么心态，能这么平静地说出来，说明你也不是个普通人。”

　　“我也？”

　　“上一个这么被我评价的是榭丝缇娜。”

　　“她也在这里当老师？”

　　“啊，对啊。据说是有空间移动魔法可以方便她到处跑……”

　　下午三点，在等待第一支商队归来的时候，我坐在广场中心的喷泉池，这里俨然是一座有所规模的小城了，按照分区块的城市规划，每一条街都可以到达目的地。我坐在边缘丢着硬币，商铺一共出租了470套，目前厂房依旧是建筑占比最大的。“拉耶卡小镇……这些人太胡来了。”

　　第三天即将离开的时刻，萱娜突然要我换上伊里提斯的女骑士服装。“怎么了？”

　　“哎呀，赶紧换和我来。”

　　洛加丽的护卫队正式地出现在广场，“拉耶卡小姐。”她穿着正装，“锋彻尔特魔物森林告急，我们库利迩坎正式认同拉耶卡城的存在，并且请求拉耶卡公司组织援助部队。”广场上围满了人。

　　我接过信件，确认是国王的亲笔签名。“来的好突然啊，萱娜……”

　　“抱歉抱歉……”

　　我接着把信件收起来，看着弯腰表达歉意的萱娜我不再多说，“好的，这个委托我代表拉耶卡公司全体接受了，必尽全力来保卫。”

　　“三天后，库利迩坎和里昂蒂斯的骑士团就从各地出发，我们的准备时间不多。”洛加丽立刻拉着我走出人群，萱娜留下了组织人群的有序退场。

　　“明天进行动员，我直接参与火枪的制作。”其实更希望的是制作更强效的炸药。

　　三天时间进行战争准备，面对的是森林中无智慧的怪物，不需要太多感情和吝啬火药，“安排硝酸、钢铁、机械厂的全体负责人，还有学校指导剑术的老师来早会广场，开展紧急会议。”

　　我尽可能地去集中力量，这次面对的是有形的敌人，在指挥和后勤方面更需要一定的决策，所以……

　　次回：四十八之章 战前准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