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之章 炼制化学2(军官学院篇)

　　“萱芙娜同学，整理一下我们目前的方案吧。”

　　“好的，我们已经发现了七种基础元素形成的源质，同时通过物质的工艺流程、成分构成、人为干预等因素，发现了很多要素的方法。”洛加丽磨制着手里的魔力玻璃，我则来尝试将魔钢碎片和硅砂进行熔炼，你问我为什么不用玻璃直接进行熔炼？

　　洛加丽端着下巴，“这个方案我们已经用过了。”期中考试结束后的一个月，尝试了三个方案制作新的玻璃，以及对炼金塔的改造，无一例外的玻璃制作方案都失败了。还有关于暗元素为什么诞生，我和洛加丽有着不同的看法：她用光的直线传播进行解释，只要有光照得到的地方就不会有黑暗，黑暗应该是诞生与物体的避光侧。当然，我也这么觉得，可她总说没光就有黑暗。

　　“好了，凛……先去吃个早饭吧，你每天都要锻炼保持身材的呀。”她牵起我的手，三个月的学校生活，让我的期待逐渐消磨。所以拉耶卡公司的基础教育计划是极其必要的，“那今天去休息一下吧，难得今天是周三，晚上是商队南下的表演，我们的御三家要来了。”

　　我赞同洛加丽的安排，今天就到这里，我也意识到了魔法世界蕴藏的一些奇怪的东西，至少现在没有出现太多。“啊，昨晚太劳累了，魔钢玻璃还是没有做出来，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洛加丽一边放松也一边想着那些实验，我们目前已经通过魔力玻璃容器仿造光催化氯氢烷的方案，将部分高转化率的源质制作出来，“越复杂越难制备，源质的互相合成目前还是很像化学中的有机合成，但几乎都是一比一合成。”

　　躺在宽阔的草地上，校园西侧朝河流的岸边，铺垫一张桌布，就能避免尖锐的草扎屁股的感觉。“要不要也躺下来享受一下？”

　　“我……在外还是要保持公主的矜持。”她的侧坐姿势就已经很撩人了，难得的十一月晴天，周三上午的半天休息让紧张的魔法实验慢下来。

　　北纬28度34分的湿润空气无论是冬日还是夏日都充着一股热流，张开手对着远去的天空，流动的棉云在摇摆了几次后，遮挡着阳光得从眼前流过。“好久没这样休息了，真是辛苦萱芙娜了，陪我吃这么久的苦。”

　　“没事没事，我喜欢那样的生活，不枯燥的学术实践的讨论，萱芙娜最喜欢了。”即使身份是公主，语气和姿势还是和我这平民差不了太多。

　　“凛才是，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享受一下校园生活。”

　　“我在过去已经充分享受过了，在这边看到同样的生活我觉得也枯燥乏味，索性钻入一间小房子，将魔法这一不可思议的奇迹寻找本源。”

　　“嘛，我觉得工业和机器才是男人的浪漫。”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彻底地习惯它们，就像你习惯了未能入门的魔法课程，就会觉得无聊。这个浪漫不浪漫取决于你自己的心态……”我打个呵欠，“萱芙娜，大腿给我枕。”

　　“嗯……”阳光拂面，果然越是这样的日子越难清醒，即使是上午也令人睡意大增。同时呢，把弄好的魔力玻璃放在阳光下晒，希望阳光中蕴含的光元素可以改善了一下它。

　　河岸边是个男女约会的好去处，不过在这个时段倒不容易见到那样令人有些面色发红的状况，在我枕着洛加丽软软的大腿开始小憩时，阳光突然减弱。“那是什么？”我随着洛加丽的手指方向望去。

　　“阳光！阳光被遮挡了？！”学校里也此起彼伏地发出惊叹。

　　“怎么了？不就是日食吗？”

　　“日食？我听过，也看过前人记录的，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实在的现象。”

　　“就是月亮的阴影刚好挡掉了太阳光的自然现象。”

　　我也坐起来，“不要看太久……盯太久会损伤眼睛。”我看到晾在一旁的魔力玻璃蒙上了一层黑色的气息，“在有太阳的时候都不会有这个现象呢。”

　　和背包里装着的黑暗源质一样的颜色，“对，看来光被遮挡了就会有黑暗，也可以说是没有光就会有黑暗，是我的想法正确了呢。”

　　“可是把它放在避光的墙角不会有这冒着黑气的现象啊。”我来提出问题。

　　“那是因为……但是我们也测量过暴露在光或者避光环境下的两种玻璃的黑暗源质含量，明显是因为没有了光才有了黑暗。”

　　我改变了观点：“我现在只觉得不是没有了光才会有黑暗，而是暗这个元素一直就在身边。”星光生万物并不能解释黑暗的存在，“对气候的观察和我们的研究都表明了风、水、火、雷是光的劣化版元素，不过它们不存在的话，我们也看不见这样的世界。那么，光让我们看见了，黑暗就应该是对立面，不然也不会有光和暗的交融生成虚无。”

　　在日全食到达时刻，阳光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散乱的光在四处挣扎，“看！那玫瑰红的光环！”

　　“那是色球层。”

　　“也就是太阳最外圈的一层？”

　　“对，平时因为瑞利散射，这层紫红色的光圈被蓝色掩盖了，不过在日全食的时候可以肉感可见。”

　　洛加丽恢复思考：“那我接受这样的理念吧，暗元素作为光对立面而被记载，我也觉得没了光就产生暗这种直不愣的想法，还是不够完善。”

　　“有思考才会有深度，无论是魔法使还是科技使，都是用一种解读客观事实的理论在使得文明进化。所以，深度也能引发思考，萱芙娜不愧是我最出色的徒弟。”

　　“过奖了，对了……下次商队南下我要追加一份硅板！在这里低调地用电还是比较舒服的。”

　　下午三点，预期到来的商队迟到了一小时，开着运输车的兰斯洛下来就直接说：“董事长，我们可能要减少南下的次数了……皮尔波宣又来挑起战争了。”

　　“战争和我们公司商队南下有什么关系？”洛加丽站出来。

　　“萱芙娜……明显是那群贵族总算是看到了我们的先进运输队。”无论怎么说，我们的文明一定是压制南方地带的，用历史书上经常的词语形容就是南蛮，“伊里提斯说明了战争时期吗？”

　　“据说是明年开春之后……”

　　“哎呀，兰斯洛你在聊些什么呢，快来卸货！”那边的爱兰丝蒂在负责指挥，我的近卫已经去帮忙了。

　　“那我先去了，董事长……洛加丽公主，回见。”

　　“去忙吧。”每半个月南下运货的商队一贯是三车一次，今天减少到了两车，除了即将到来的战争时段，也有我们和其他地区的贸易摩擦。“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是包办了整个东大陆北部的贸易出口。”

　　“据说萱娜那边也是顶着压力来要求削减压迫。”洛加丽低下头来，“到是我这个公主未能为国分忧。”

　　这些都是目前未能达到的题外话，“我们先进行我们的研究吧，在来年我们要彰显力量。”来到这个世界到第四年，即将亲身涉足战争，我倒是希望能有什么来阻断战争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情。

　　我在半夜放下手中的笔，我们终于在太阳能级硅运输过来之前将进一步的透镜制作完成，“这下我们真正地掌握了阐述物质构成的力量。”

　　“三层玻璃制作的透镜能不强吗？”魔钢玻璃和魔力玻璃的融合，这个过程经历了800小时，三十多天。已经是十二月的中旬了，北风呼啸在沙漠边缘40千米外。

　　在公司内部，他们已经完成了硅材料的应用，再度把集成电路压缩下去。“大家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在玲·萱娜·露斯塔首席执行官的带领下，发挥的全员力量足够强大，甚至有人开始将整个公司作为城市进行宣扬。

　　我在十二月十五日的周报里看到了关于火器的装配已经完成、自由法则在里昂蒂斯的试运行，我不经感叹：“真正的文艺复兴……工业时代，即将到来。”在北国境内的东王城区，东王城的贵族们望洋兴叹和里昂蒂斯贵族势力的逐渐瓦解，无一例外地将资产阶级革命的号角吹响。

　　我和洛加丽在《炼制化学》上的研究也刚好到达70%，物质阐述透镜的强大分析能力几乎将万物的组建解开，“魔钢……这个富有奇幻色彩的东西，此后也要变成和科学一样的普遍而朴实的东西了。”

　　洛加丽捧着透镜，“下一步我们该弄些什么呢？”

　　“适应魔法使穿着的布匹。”

　　“哈？”

　　“人们各有穿着，我们魔法使肯定得制作属于自己的衣服啊，这种军官学院制服哪能对得起排面啊。”

　　“哦！也就是榭丝缇娜那种！”

　　“对，法袍……我偷偷用透镜分析过了，那是主要蕴含魔法要素的衣服，结晶要素、金属要素、野兽要素，就这些。”

　　“配方呢？”

　　“自己试错！”我没办法。

　　“野兽要素要合成太难了啊，需要生命这个转化率不到0.1%的稀奇要素。”

　　“外面的花花草草不就有生命要素吗？”

　　“哎呀！学院的草地都快要被我拔光了，生命源质提炼也好难的。”

　　“也就是说用更加富含生命源质的东西作配方更好？对了！织布的时候一贯用的是棉花或者羊毛！”

　　“那我就用丝绸试试吧。”洛加丽又两样放光，半个月前又坑了第一次来实习的商队，花低价整了一匹丝绸和琥珀。

　　“为什么要加琥珀？”

　　“因为有结晶要素，而我认为的琥珀是魔法适性最好的宝石，因为里面可能会出现虫子之类的。”

　　又是一锅紫色的浓汤，先按照最简单的一比一比一的比例放，熬煮了90小时，没见一丝气色，一般炼金塔出了新东西，都会放光的。就这种简单的炼金配方，一贯不会超过72小时，之前用盐试过了，制作出的富含治愈要素的世界盐也只要48小时。

　　“是不是搞错了？改一下比例？”

　　“我觉得要加入防具要素才是。”那边一大堆积灰的罐子里装着的都是源质，我们发现源质罐子容积在1L是最合适的。

　　“我同意凛的想法。”

　　接着是连续24小时的试错和调试，终于在第四天的早晨，洛加丽抱着一匹蓝色泛光柔软到极致的布，在流泪。“我……我简直……是个天才。”她把配方记录下来。

　　“别天才了，马上期末开始了……我听说你好多魔法词还没背完来着。”

　　“啊！你不要提醒我啊！只要不提醒我！就没有这码事了嘛！”这个女人还这么多歪理。

　　后来在收获祭前三天的夜晚里，在研讨怎样把燃烧效率最大化，“电能几乎没用，炼金炉烧什么都不能出源质。”因为用物质阐述透镜观察过后，炼金炉、炼金塔需要加热并非主要，而是燃料中的燃烧要素、混沌要素才是将物质破坏的根源。

　　“诶，只能……”我们把碳粉和萤石丢进去，尝试用萤石来提升品质，毕竟烧木炭不仅烟熏火燎的，还浪费。

　　之后，洛加丽误将一枚硅粒丢进去，十小时后变产生了一颗奇怪的玻璃球在锅里晃动，我用魔钢玻璃制作的勺子去捞。洗去表面的源质黏浆后，“这是啥？玻璃球？”

　　“木炭粉加萤石粉加硅？怎么看都不是组成燃料的素材啊。”我把玻璃珠放入炼金炉的燃烧室，用火去点燃，弥漫的光开始从玻璃珠内部向外散，逐渐突破玻璃表面，撑破的蓝色辉光变成了黄色，向上的火焰和热量。

　　“萱芙娜！你真是个天才啊啊啊啊。”

　　“是吗？可是我们现在连正确的比例都不知道啊。”

　　“嘛，慢慢来嘛。”赶在回家前一天的晚上弄好了这个比例：萤石粉比碳粉比硅为9:8:1，熔炼10小时成型，玻璃小球状的新型燃料，“取个名字……闪耀之光如何？”

　　“我觉得哔咔哔咔之星好听！”

　　我阻拦她写字，抢先一步记录闪耀之光。“成了。”

　　次回：四十六之章 冬日里飘零的雪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