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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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设定，无崩坏，医生符和病人琪（其实也是医生）
主cp符琪有略微幽兰黛尔和丽塔的cp
幽兰黛尔和丽塔性格我因为退游很久不是特别清楚，所以ooc预警!（我一个憨批同学和我说丽塔是病娇我差点就信了...）
这里高亮：本人真的不懂医学!所以有医学上的错误还请勿怪罪!我已经写文一小时，查医学三小时了，我现在只想找一间icu研究里面的装置
如果有医学大佬还望指正QAQ医学好难
此篇文章是来致敬那些白衣天使们和我喜欢最久的一对cp
还有，本文里提到的事件均为真实事件改编
全文8000+
接受在往下划√
“符华主任，今天从第二医院转来一个新的病人，是第二医院的外科医生，因感冒在医院治疗3天后不仅没有好转，还出现了恶性心律失常并伴有恶心、呕吐、呼吸费力、心力衰竭等症状。她被第二医院诊断为重症病毒性心肌炎，情况很不好，转入我院的重症病科，需要您为主治医师接手治疗。”
助手把资料放在符华的办公桌上，白色的病案完美的融入了符华桌上的整齐的一切。
“这应该是我接手的最后一个病人了。”符华用纸巾擦干手上的水珠，“叫什么名字?”
“琪亚娜。”助手回答。
符华轻微皱眉，把病案拿起来确认。看到上面写的名字确实是琪亚娜，她心中不免惊讶了一下。
她和琪亚娜是高中和大学的同学，她是她的班长，不过最后选择就业的医院并不一样，所以并不是会天天见，尤其是医生这种忙的职业。在大学里那段时间，琪亚娜特别喜欢问她各种各样的问题，是个非常活跃的女孩。她怎么会让感冒发展成这样?
“带我去病房。”
符华大致看完病案，对助理说。
她跟着助理来到vicu的病房时，里面的医护人员已经给躺在床上的琪亚娜戴上呼吸机，心脏监测仪等医学用具。
“主任，病人送来时就已经出现频发室速、心源性休克以及急性肾衰竭等症状，用了药物无好转。”程立雪的声音中透着焦虑，“各项指标现在正在重新检测。”
符华没有说话，她看着琪亚娜已经非常苍白的脸颊，感觉和往常那个活力无限的少女怎么都对不上号。
“加强对病人生命特征的监测，就我拿到的数据看，她的情况是恶化趋势。”
符华简短的给出初步方案后，离开病房去和助理去办公室调取之前琪亚娜在第二医院的所有资料。因为这次转院是万不得已且急促，没有给她太多时间。
“主任还是这样啊...”在vicu的护士看着符华远去的背影，和程立雪小声的说道。
“对啊，主任已经打算辞职了。”
程立雪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凉意，没有谁比她清楚符华的认真与努力。曾经符华在面对救治之后死去的人也会感到难受，也会自责，为了不影响下一位病人的治疗，符华总会压抑自己的感情。直到一场医闹让彻底变了这一切，符华从假装的从容变成了真正的冷落。
至今，病人家属把符华围在办公室里，暴力相向的场景，依旧让当时担任符华助手的程立雪感到心里发毛。符华因为这件事换了助手，为了保护程立雪。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这不是没有道理。
“病人的血压极其不稳定，主任那边有决定了吗?”
丽塔看着心电监测仪上面血压和血氧的指标不断的向下降，询问程立雪。后者只能无奈摇摇头。
“紧急开启动ECMO（体外膜肺氧合）治疗，立刻上机!”
符华及时赶到病房，身后是同一科目的其他医生和医护人员。
程立雪也立刻参与上机的行动，在几个人的合作下，顺利将机械与琪亚娜的身体连接，代替她的心肺进行工作。
符华看着心电监护仪上琪亚娜的血压逐渐上升到，感觉心里一根弦放下了一半。她不想看着自己昔日的同学，或者说好友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何况，自己现在还是医生，是唯一能救她的人。
她还要好好问问她，到底怎么把病情变成这样的。
可是，事情似乎没有向好的地方发展。符华看着心电监护仪上琪亚娜的心跳频率越来越低，最终在几个小时后停下了。
超声的结果也显示，心脏不再跳动。
符华立刻下令给予植入临时起搏器，但是，没有任何效果。但是琪亚娜的意识却慢慢从休克状态恢复，睁开眼睛看着他们，并能对他们做出微小的回复。
“上天保佑唉...”程立雪看着如死水一样的心电图，低声的祈祷。
“这要看她了，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来...她的心脏已经彻底不工作了，即使现在有机械维持，她也不可能靠机械这么活下来。”
符华看着稳定在70mmHg的动脉压，对病房里其他人说道。
“血液体外循环开启精准抗凝。”
（心脏停止跳动情况下，血液体外循环要求精准抗凝，否则有非常大的心内血栓形成风险）
“高强度的抗凝已经使病人出现气道等各穿刺点的出血。”
“唉...”
“继续维持现在的情况，病人意识还清醒。”
“主任，你说她还可能活下来吗?”
“我...不知道。”
面对程立雪的疑问，符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换作以前，她可能会说“我们尽最大努力，换来最大的机会，让她活下去。”
但是现在她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人心永远比死亡更恐怖。
目前做的只能是加强全方面监测，等待最终的结果。
在间隙里，符华一个人去了医院的食堂吃饭。
已经是春天了，阳光暖融融的。食堂里面的医生基本也三三两两一起用餐，讨论着病人或者家常。
“符华主任?”
在回去病房的路上，符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便停下转身。看到熟悉的金发她就认出来是心血管内科的主任幽兰黛尔。
“前两天转院到您这边的那位重症病人情况怎么样了?就是叫琪亚娜的那位。”
“她目前依靠ECMO存活，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你认识她吗?”
幽兰黛尔点点头，“我和她初中是同学，关系蛮好的。丽塔在我还是比较放心，但是毕竟她是重症，丽塔要几乎全天呆在病房里，所以我和丽塔这两天也没什么交流，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情况不是特别好，我也不敢确定结果会怎么样。”
“唉，我希望有好消息。我先回科室了，还有几场手术要做。”
“嗯好。我也会和丽塔说让她抽空和你联系一下的。”
“啊，谢谢。”
幽兰黛尔说完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随后连忙赶会她的科室。
这点小心思符华还是看得出来，不过她还真不知道琪亚娜和幽兰黛尔认识。在她的印象中琪亚娜基本上就粘着她一个，其他的时间她一个人要么在图书馆自习，要么就找个猫咖喝喝咖啡看看书休闲什么的。
她其实不是很理解为什么琪亚娜要学医，她对医学不是特别的感兴趣，不过她就能学好。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回头问问她。
符华不再胡思乱想，乘坐电梯回到vicu病房。
连续的四天，琪亚娜还是没有好转的现象。
但是，在第五天，符华一大早就被程立雪的电话给喊清醒了，“主任!患者的心电监护显示心脏出现电活动!”
“继续持续观测，不要放松。”
符华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从床上起来。
“砰——”
什么东西被她碰到掉在了地上。
这是，琪亚娜在大学时候送我的招财猫?
符华依稀记得琪亚娜让她回去把这个陶瓷做的小玩意摔了，里面藏了东西，她一直不舍得摔，放在床头边直到现在被她不小心碰到摔碎了。
借着微弱的阳光，她看见碎片的反光中有什么东西。把碎片小心的拿开，这才看清里面是一张纸条。
符华阅读完纸条上的内容之后，愣了一下，然后把纸条放到自己的工作服的口袋里。洗漱完成后，她换好衣服开车去了医院。
后面几天，好消息不断的传来：琪亚娜的心脏开始出现微弱的*****收缩明显增强，心电监护显示患者恢复自主心律，心脏检验的各项指标也在慢慢好转，心肌细胞水肿逐渐改善，心脏也开始跳动起来。
“一切都好起来了。”
丽塔和程立雪在病房里难得的放松的聊天。
“是呀，真像个奇迹。”
“也就说我们很快就能不用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喽?”
“嘛，这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哈哈，我知道的。”
“丽塔小姐，立雪，你们两位去吃饭吧，我来值班。”
符华和用id卡进入vicu病房后，对丽塔和程立雪说。
“啊，好的。”
在两人离开后，符华开始确认房间里的机械是否有脱位等别的情况。房间突然寂静到让她感觉到一丝凉意，只有不断的滴，滴，滴的电子音回荡在空气里。
不过这样起码证明琪亚娜还活着。
确认完仪器后，她给琪亚娜更换了血袋，原来的血袋已经快到底了。在给琪亚娜换血袋后，她检查了一下琪亚娜手上滞留针的情况，还好，没有什么淤青。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或者因为有不同于疼痛的感觉，琪亚娜睁开眼睛往符华那边看了看。
符华注意琪亚娜的手有细微的动作，转身看向琪亚娜，发现她正在看自己。因为还离不开呼吸机，她不能说话，只能很安静的躺着，很安静的看着自己。
“你到底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符华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把她脸颊边散落的头发捋回耳后。她知道得不到回答，只能是看着琪亚娜碧蓝的眼眸。
“好好休息，病毒性心肌炎没有特效药，休息好才能早日康复。不过这些你应该知道。”
符华只能为她把被子再次理了理，看着她再次闭上眼睛。
icu病房里的时间永远是漫长的，但是时间不会为此停下。
琪亚娜的情况也在一天天好转，超声，ct，各项检查的指标都在回升。期间幽兰黛尔也来悄咪咪看过她几次，和她讲了些趣事。虽然琪亚娜不能回答，但是可以看出来她心情确实因为这个好了不少。
再过了一段时间，琪亚娜也符合了撤离ECMO的标准，但控制性机械型呼吸机依旧没有撤离。
“下午好幽兰黛尔小姐。”
符华在icu病房的自动门打开之后看见了站着床边的幽兰黛尔和丽塔。
“午好。”幽兰黛尔礼貌的回答。
“今天不用值班?”
“嗯，今天我放假，所以就过来了。”
“今天可以把琪亚娜的控制性机械呼吸机换成辅助性机械呼吸机了，她的血氧已经稳定在合理范围偏低一点。”符华轻笑着对琪亚娜说，“你终于能说话了。”
（控制性呼吸机就是电视剧里面那种整个面罩罩脸上的呼吸机，辅助性是鼻子插管的那种，是在病人能自主呼吸等等之后可以换的。）
“这真的好久没说话了。”
幽兰黛尔看着丽塔和程立雪以即其他的医护人员把控制性机械呼吸机给从琪亚娜身上拆除，给她换上辅助性。
因为琪亚娜的气管被切开，现在需要实行拔管封管等手续，幽兰黛尔便先行离开了病房。
“呼，看来出icu指日可待了。不过在icu这段时间如果你不用感到生理上的痛那可还真是你希望的日子。嗯...还是快点从这个地方出来好。”
幽兰黛尔看着VICU紧闭的铁门，对自己说到。
在过去了三天，琪亚娜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只不过符华每天都和她一遍遍交代要少讲话不许大声说话。她本身也是个医生，当然知道这时候大声说话会影响气管的恢复，她已经打了好久的抗生素防止发炎了。
“你的左手小心点，别随意有大动作，要是导致滞留针脱离就不好了。”
（琪亚娜的滞留针是左手切静脉的，这样滞留针时间久并且打营养液什么的不会痛，但是很容易脱位）
“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符华看着丽塔给琪亚娜换上液体钾，叮嘱道。
“不得不说琪亚娜小姐你的声音还真是好听，感觉不当歌手也可惜了呢。”
丽塔检查完所有东西后坐在一边和她开始闲聊。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要恢复她的语言能力，不过主要为了缓解她的心情，毕竟一个人躺床上这么久甚至话都不能说确实非常难受。
“我倒还真的没想过当歌手唉，或许回头可以试试?”
“哪天出了专辑务必给我一份。”
丽塔和琪亚娜说说笑笑的，这时程立雪和其他的医护人员进入了病房。
“丽塔小姐，主任，你们二位去休息吧，我们来接班，琪亚娜小姐也该吃午饭了。”
“我来给她喂饭吧。”
“啊????”
琪亚娜和程立雪两个人同时疑惑的看着符华。
“等等，你不是主任吗?这种事情怎么都不会你来吧?而且应该还有别的病人需要你吧?”
“你说话别大声，小心伤口愈合不好。我现在就你一个病人，而且治疗好你我就要辞职了，也没什么事情，立雪她们才是忙的人。”
面对琪亚娜满脸的问号，符华只能是无奈的说：“真的。”
“那...我和大家先去别的病房查房值班了?”
程立雪给丽塔一个眼神的示意，后者很明白的和她一起从病房出去。
“唉，你真的要辞职?”
琪亚娜看着符华把餐盒打开，摆出餐具。
“对。”
“但是为什么?”
“...很多原因吧。”
“喂，你起码得告诉我吧。”
“可以，但是首先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让病毒性感冒变成这么严重的心肌炎。”
琪亚娜沉默了两秒，刚想开口却被符华打断。
“先吃饭，吃完再说。”
“你就不能温柔点嘛...”
琪亚娜非常小声的吐槽，但还是被符华听见了。后者明显了愣了一会，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她身边坐下给她喂流质的食物。
“这东西味道还真的一言难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正常的食物。”
琪亚娜吃完后不免感叹一下医院食物的奇妙味道。其实刚刚符华给她喂饭的时候她紧张的一批，导致味觉感官的感觉延后了许多，现在还是满嘴这种味道。
“快了，你想吃点什么我看看你现在能不能吃，不能的话等你恢复好了在给你吃。”
“唉?真的???”
“嗯。”
符华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坐回原来的位置。
“唔，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啦，就不麻烦你啦。”
琪亚娜思考了一会这么回复符华。
“另外，为什么会让病情发展成这样，其实还是我自己没有重视。最近新型的流行病太严重，当时手上有三四个病人的手术方案要确定。我检测结果显示阴性之后就当成普通病毒性感冒，就那几天一直在熬夜写看病案，结果后来就开始呕吐头痛。然后我感觉是向心肌炎的方向发展了，不太对，然后到医院就情况就突然恶化，被直接送进icu这样了。”
“就那几天一直熬夜?”
“额，好吧我经常熬夜。”
“记住，你自己永远是第一位的，别的人永远没有自己重要。”
符华站起来把窗帘拉上，阳光太刺眼了。
“那现在到你说为什么要辞职了吧?”
琪亚娜湛蓝的眸子盯着她。
“其实也就是觉得，自己救不活多少人，然后又...还容易被误解。”
“因为那次的医闹的事情么?”
“那件事情也算吧。”
“当时我看的也是就...我很想帮忙的，但是...”
“等等，你在场?”
符华惊讶的问。
“啊，是。那天刚好我院和第一医院有研讨会，我和我的同事来这里开会。然后当时黛尔本来想带我来和你打声招呼，但是在楼梯口刚好撞见这一幕。黛尔拦着我不让我下去，她赶快联系了保安。我当时只能看着...”
“其实我倒是庆幸你不在场。”
“打扰一下，我能进来吗?”
幽兰黛尔拿着一瓶花站在门口，询问道。
“嗯。”
“罕见，就你们俩在。”
幽兰黛尔走进来，把花瓶放在窗台上。里面装着水仙花，浓郁香味瞬间充盈在空气中。
“我帮你联系了芽衣了，你放心好了，你家猫猫在她照顾下，越来越胖了的感觉。”
“嗯???越胖了可还行。”
“我就来给你放盆花，先走啦。身上还有点任务。”
说完幽兰黛尔就匆忙离开了，不过琪亚娜也习惯她这种飘荡式看望。
“说起来我之前一直不知道你跟她还认识，你好像没有跟提过她。”
“黛尔?我和她一直都蛮熟的哇?只不过她上的是我们大学的分校区而已。我和她也经常到大学外面见面什么的。”
“是吗...”
符华低头思考了一会，她在大学时间基本上就是研究学术，再加上琪亚娜天天粘着她导致自己对琪亚娜身边的人除了自己之外都不怎么了解。她好像真的没怎么关心过琪亚娜的业余生活。
“她确实没和你见过，不认识很正常的嘛。我和她都9年朋友了，也不需要天天见干嘛的。”
“也是，不早了，你先休息睡一会吧。我会给你换盐水什么的。”
“嗯好。”
第二天，符华决定去找幽兰黛尔。在她的办公室门口等了一会后，幽兰黛尔推开门出来。看到符华，她明显很惊讶。
“符华主任?您找我的话联系我就好，不需要在这里等的。”
“我没什么大事，只是想找你聊聊关于琪亚娜的事情。”
幽兰黛尔微皱眉：“关于病情?虽然我是心脏科的，但是她现在心脏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吧?”
“不，不是关于病情，我们可以边走边说。”
“哦好，我也准备去吃饭。”
幽兰黛尔理了理头发，和符华一起前往食堂。
“你知道为什么琪亚娜会选择去第二医院吗，以她的才能，明显第一医院更加符合她。”
“这个，我也不知道哎。其实我觉得她也挺神奇的，明明对医学不怎么感兴趣还能学的这么好。”
“她不感兴趣???”
“对啊，她是实习之后才慢慢喜欢医生这个职业的，她自己和我说的。”
“那她为什么要考医科大学?”
“这个，你该去问她哦?”
幽兰黛尔的回答让符华感到一丝诡异。
幽兰黛尔也有意不在多说，转问道：“对了，符华主任这么久以来都没有谈过恋爱什么的?”
“没有，就一直很忙，而且也没说遇到什么我特别欣赏的人。”
“好吧，不过你要辞职这个事情还真的让我挺惊讶的。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是一位很好的医生。”
“谢谢。”
时间依旧不紧不慢的走，很快琪亚娜就已经可以拔去身上的管子，从icu转到普通病房。
符华也陪着她做康复的训练，毕竟这么久没下过床走过路了。
“我第一次觉得走路这么难...”
琪亚娜坐回床上，仰头感叹。
“正常，你这都多久没有走过路了。”
符华坐在她身边，给她递过一瓶水。
“谢啦。”
“嗯。”
琪亚娜重新躺回床上，符华帮她把盐水接上。
“对了，你还是要辞职吗?非要这样么?”
琪亚娜趴在被子上，看着符华。
“换个职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真的不是你骗你自己的借口?”
符华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空气里充斥着尴尬的因子。
“那我来说好了，像黛尔和你说的一样，我确实对医学一开始没有什么兴趣，我会选择学医，只是单纯的因为你。”
“我...?”
“嗯。唉，怎么说呢，我其实...从高中开始就很喜欢你，是真正意义上的喜欢。我知道你的梦想是成为救死扶伤的医生，为此必须付出非常多的努力，我不该打着爱的借口来消耗你的青春，所以我一直没有说过我内心真实的想法。考和你一样的学校，只不过为了能和你接触一些日子而已。就哪怕就是朋友，能和你呆在一块就好。我知道你会进最好的医院，所以为此我也认真的去学大学的课程，并且达到了这个目标，能和你在同一个地方工作。
在最后的毕业晚会上，我决定告白，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是想试一试。不然可能就遗憾到永远了。我送给你的搪瓷招财猫里面就是告白的纸条，但是你始终没有给我答案。所以我决定逃避，换一家医院工作。唔，也是怕尴尬吧。
真正走上这个岗位，我才明白为什么你想去当医生。能救人，看到家属脸上开心的笑容，真的能让我觉得我做的一切很值得。不过，也有没能救回来的病人，有那些忘恩负义家属，他们把一切怪罪到医生头上，去肆意的伤害。说白了就是人性的丑恶。班长你经历的那次医闹我详细了解过，你为那位病人垫付了那么多钱，最后被污蔑你害死了病人，要院方赔钱。真的就为了钱不顾一切。
但是及时这样，还是有更多的人需要我们。我知道这个世界的丑恶，但是我觉得真正的医者正是看清了现实并且不改初心继续救死扶伤，这才是我们身为医生的责任。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如果你早辞职一点，说不定我现在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了。你在的话，一定能有更多人能享受这明媚阳光和花香。”
“你当时给我的招财猫我一直不舍得打碎，直到你心脏恢复跳动那一天他才被我误打误撞打碎。那现在我答应纸上的内容，还来的及么?”
“唉?!”
琪亚娜看着符华把纸条从她外衣的口袋里拿出来，顿时感觉人被雷劈了一下。
“这，这????”
“可能这就是缘分?中国人蛮讲缘分的。所以这个告白现在还算数吗?”
“当然!”
琪亚娜因为害羞而通红的脸让符华不由自主想去掐一下。
“那你还要辞职吗?”
“要。”
“这...”
琪亚娜一下子语塞了。
“不过只是换个医院而已。我打算到第二医院就职，这样离你也很近。”
符华好笑的摸了摸琪亚娜的头，后者仰头看向她：“还是重症科?”
“是，不然呢?”
“也是。不过你现在不应该去休息吗?”
“陪着你也算我的休息了，对了，之前幽兰黛尔小姐说要过来，说和你单独说一些事情，现在应该到了吧?”
“是的。”
幽兰黛尔刚好走进来，代替琪亚娜回答。
“那你们先聊，我去和立雪她们说下转院的事情。”
“我感觉你这几天特别闲唉。”
琪亚娜看着幽兰黛尔把水仙给加上水，和她说到。
“还好，出来摸鱼还是有时间的。”
幽兰黛尔在她身边坐下，“怎么样，你俩在一起没?”
“还真就出乎我意料和你说的一样，她答应了!”
“我就说嘛。”
“我好奇她到底和你说了让你来和我说她100%喜欢我。”
琪亚娜看着幽兰黛尔把她手上挂的盐水速度调慢，问道。
“这个嘛，我问了她为什么想辞职，单单的医闹对于一个主任来说不可能成为决定辞职的决定性因素，肯定还有其他。然后她说，她觉得在这边医院总感觉少了什么，不是朋友，也不是亲人，就感觉以前一直有你一直和她在一起研究各种东西，各种学术，在枯燥的东西和你搭上关系都能变得有趣。就差不多这个意思。现在你不是在第二医院嘛，她越来越感觉医学不像曾经那么让她沉迷，就一下子不知道为什么要学医，意义何在这样。”
“嘶...我懂是懂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我觉得她不知道你对她的意义，你知道而已。”幽兰黛尔轻笑，“不过我也从你身上学到了个道理，有些时候不需要喜欢这个事情的本身，只要去想做这个事情的人你是多么在乎，就能做好。”
“是吗?”
琪亚娜疑惑的皱眉。
“是的。”
“唉，我终于可以出院了!”
琪亚娜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开心的从床上蹦了下来。
“你小心点，你静脉上的伤口还没好。”
符华把她再次摁回床上。
“嘛问题不大，我想回去洗头!”
琪亚娜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行行行，反正你回去了什么都能干。就是最近记得多休息。”
符华开始帮她整理东西，其实也没什么，这么多天琪亚娜甚至直到转进普通病房才摸到手机。
“那你和我一起回去嘛?”
琪亚娜期待的望着符华。
“当然，雷电芽衣小姐本来来接你的，我和她说我送你回去，她忙她的工作就行。”
“我终于能见到我的pocky了!”
“嗯?”
“我家的布偶猫啦。”
“我明白了。”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家，一开门就是趴在门口地毯上的pocky，看见主人回来了，pocky立马喵喵喵的叫个不停。
“我亲爱的pocky!我的天还真的重了好多，你该减肥了!”
琪亚娜抱起pocky，然后瞬间把它放回地下。
pocky不满的喵了两声，然后再琪亚娜脚边跟着走。
“有一说一pocky长的真的好看。”
符华帮琪亚娜把东西放到房间里，顺带逗了逗猫。pocky也不怕生，在符华身边喵呜喵呜的叫。
“那可不。”
琪亚娜拿来一只化毛膏给pocky舔，“对了，班长你什么时候来第二医院就职唉?”
“下周一，对了，和你办公室很近的。”
“是吗?太好啦。就是我不想再进icu了...”
“放心，我会帮你看着你自己的。”
“这话怎么怪怪的...”
“我不觉得。”
（最后再补一句：医学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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