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夸

那么的，自以为是。

恍然间如大梦初醒，夏油杰只觉得从山村事件开始，所有事情都变得模糊不清。

为什么？

我...

“你会活下去，背负起你应该承担的真相。”

白元安懒洋洋地倚靠在系统身上，从夏油杰的视角只能看见苍白无力的孩童和丑陋不堪的咒灵贴在一起，相互依偎着，他甚至从咒灵脸上看出担心，就像是真心实意的替怀里的人类忧虑。

“真相？”看见的，还是看不见的？

夏油杰觉得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阴谋面前，而遮挡的迷雾开始消退却并不够清晰。

“没错，我会将全部都刨膛破肚露出内脏，展露无遗没有丝毫遗漏的，真相带给你。”

被示意的咒灵将白元安小心的递到夏油杰面前，站的笔直的青年任由那只冰凉的手摸上了他的侧脸，被摩挲的下眼睑泛着痒。

可夏油杰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这样近的距离，他却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有力，而面前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热气。

他猛抬手死死握住仿佛一抓即断的手腕，丝毫不在意这力道会不会真的将人的骨头折断。

温凉的肌肤依旧柔软，夏油杰捏了又捏，他惊骇的望向面色犹带潮红的白元安:“你做了什么？！”

连脉搏都停了，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欺骗世界啊！

白元安很想这样说，他顶着压力早就想发疯了，所以才会想到夏油杰这个人，既然已经很混乱了，就干脆变得更加混乱好了，就照着毁灭世界的劲头干就完事了！

哇咔咔咔咔...

虽然很想这样说，然后来一句这才是真相，但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埋，白元安暗自挺了挺胸确保形象无误后，才带上一副我要碎了但我不知道的微笑:“我不是说了吗？要带你亲自见真相。”

一边活动关节，他还一边补充道:“作为交换，这不过是达成目的的方法。”

交换...

夏油杰不是蠢人，他从察觉到不对就已经猜出来了，但听见白元安不急不缓的解释，他好像更难以接受的是，面前还没到腰部的孩子，以非人的视角将自己作为一个砝码，一种抵达目的地代价。

这个世界...这样的世界，这些...掌心传来刺痛感，夏油杰发散的思维被重新凝聚，他回忆着白元安一直以来地习惯，决定直接问可能更容易得到答案。

他没有表露过激的情绪，哪怕内心深处的杀意疯狂蔓延，他松开手，果然，对方手上出现了深深的勒痕，泛着不正常的青紫，更像是不流动的瘀血展现出来的尸斑。

“抱歉，白。”重新活过来的夏油杰身上明明都是活人该有的气息，却依旧沉郁的苍白，他用温柔的，毫不遮掩的亲近姿态说:“这是我一生中疑问最多的时刻，但是白，我依旧想问你，你打算怎样打破现在的死局？”

夏油杰抛出了一个致命话题，这的确是最应该关心的问题，毕竟复活了夏油杰也没办法改变现在的局面，可惜夏油杰完全不懂什么叫开挂和穿越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