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

朱志鑫那你站门口吧。

朱志鑫作势就要关上门。

沈昔楠诶诶诶！

沈昔楠也顾不上管，推开门就很轻易地挤了进去。

刘姨诶？小志你怎么出去了？我不是说垃圾我扔就可以了吗？

听见了动静，刘姨探头，却看见了站在玄关处脏兮兮的沈昔楠。

刘姨这是……

朱志鑫闻言顿了顿，他也不知道怎么介绍。

刘姨走上前，见朱志鑫没开口，沈昔楠率先扬起笑容。

沈昔楠我是朱志鑫的朋友。

朱志鑫……

“朋友……”

太陌生了，这么多年除了黄明昊和几个兄弟，他甚至想不到会有女孩子说他们是朋友。

毕竟臭名昭著的“疯子”校霸是他。

没有触动还是假的，他的心仿佛被一片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

朱志鑫嗯。

朱志鑫应下了，沈昔楠以为他会反驳，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应下了。

刘姨哎呀，你这身上怎么回事？怎么浑身又脏又湿的？

沈昔楠我来给他送玉……东西。

沈昔楠刚刚不小心摔倒了。

刘姨快进来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刘姨最近疫情严重，被感染了就不好了。

刘姨眼看就要拉走沈昔楠。

沈昔楠阿姨你等等，我鞋脏。

沈昔楠看着脚上穿的那双今非昔比的小白鞋。

朱志鑫从鞋架上拿下一双粉红色的小拖鞋丢在地上就自顾自上了楼。

……

沈昔楠阿姨，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刘姨小志！

刘姨高声唤道，接着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朱志鑫站在二楼往下看。

朱志鑫怎么了？

刘姨你快些去取些小一点的冬衣给你朋友换。

朱志鑫……好。

要不是家里有一个刘姨还没走，朱志鑫是断不可能带沈昔楠回来的。

刘姨浴室在楼上，你上去看一下就知道了，阿姨赶着回家做饭呢！有事问问小志就好了。

刘姨匆匆忙忙就走了，沈昔楠在原地不知所措，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洗了吧？

沈昔楠慢悠悠的上楼，实话说，她真的有点害怕朱志鑫。

但不是害怕他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是怕他揍自己。

一上来，朱志鑫已经把校服提出来了，还有自己的卫衣和外套。

看他这架势，好像没生气？反正这么冷，不洗白不洗。

她接过他手里的衣服，进了浴室。

沈昔楠衣服我会洗干净还你的。

……

出来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因为洗完澡时发现没有毛巾，犹豫再三不敢喊朱志鑫，沈昔楠抓起一边的洗脸巾擦身子，勉勉强强穿好衣服，少年一年前的175校服已经偏小，但是对于168的沈昔楠还是偏大，校服裤腿得往上挽三圈。

洗完头，头发湿哒哒的耷拉下来，往下滴着水，朱志鑫听见门打开就从房间出来。

朱志鑫没毛巾不会喊我？哑巴。

沈昔楠我有用洗脸巾擦了。

以往大大咧咧的少女此刻绞着衣角，低着头不敢看朱志鑫有些不知所措，低头就可以闻见衣服上散发出来的薄荷香。

朱志鑫有些别扭地扭头不敢看刚出浴的少女，只是微微侧身，装作不在意的开口：

朱志鑫吹风机在洗手台的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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