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就给我化吧，不然我白来了！”沈佳恩赌气地坐在椅子上，“我今天要看刘在石，无论如何也要看，要是领导发现我不在，我要说我在这里化妆的呀！”
都暻秀被沈佳恩缠得没办法，又听她叨叨要跟自己切磋厨艺，要怪就怪自己来得早，有时间学一学也没坏处，只得点点头。
沈佳恩也没多事，就给他画了个底妆，基本上看不出来，喜滋滋地跑到摄像机后面假装工作人员了。
大家陆陆续续进来的时候，都看见了戴个黑帽子的沈佳恩，悄悄地笑了。
开始录制后，听见刘在石说有个PD非常喜欢边伯贤，她下意识地往最前排看，搜索着迷人的背影，又看看边伯贤的表情。
嗯，游刃有余的礼貌微笑，沈佳恩心里悄悄乐了一下。
再偏头看坐在地板上害羞地捂嘴笑的PD，虽然只看见背影，沈佳恩还是有点点酸。她也想让边伯贤当着全世界的面对她温柔地笑笑。
被自己这种贪婪得可怕的想法吓到了，沈佳恩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希望自己不要再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再抬头时正面迎上了边伯贤的目光。仍旧是笑意盈盈的，像是看着镜头，又像是在看她。沈佳恩忽然像第一次见到边伯贤时那样，没来由的心慌。她承认自己心虚了，因为刚才在想那样难以启齿的事情。
所以她像第一次见到边伯贤时那样，只是给人留下了初步印象便落荒而逃。
沈佳恩离开练习室时太慌忙，手放在口袋里紧攥着口红壳，一个没注意就迎面撞上了别人。
鼻息间是久违的木质香水的味道，沈佳恩本想低着头道歉就走了，却不自觉地抬头看过去。
男孩精致端正的五官并没有因为这一撞作出任何不适的表情，他低头看着不知所措的沈佳恩，随即笑了出来。
“江司明？”
沈佳恩为数不多的小学好朋友之一就有江司明一份。沈佳恩虽然家里总是有乱七八糟的情况发生，在学校里还是过得很开心的。江司明是她的同班同学，家境优越，能说会道，成绩优异，是小学妈妈就会往他衣服上喷香水的人，是在升旗台上和她一起做主持的人。后来他们一起考去了外地的初中，江司明也总是照顾她，两个人都一样好看，总是被同学起哄，就连老师都会因为看见一起出现在光荣榜的名字偶尔开开玩笑。沈佳恩不是没有动心过，只是她很清楚，自己努力要为了整个家庭，她配不上江司明。
后来江司明走了，连中考他们都没见面。联系中断，沈佳恩像失恋一样难受了很久，却也在漫长的时间中慢慢淡忘了这个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江司明抱着胳膊，“没记错的话你明年这时候可就高考完了。”
“凭什么你能在这里我就不能在这里啊。”沈佳恩瞪他，她有点点想哭来着，可能是看见那么久没见过的曾经的好朋友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有可能是因为刚刚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边伯贤，却又一次又一次落荒而逃而感到无地自容，鼻头一酸，说话也染上了哭腔。
“你哭什么啊？你别哭啊。”江司明一下子就慌了，“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我爸妈觉得做明星好，非把我送来这里，一进公司我就没手机了…”
接过江司明的纸巾，沈佳恩摇了摇头：“我是眼睛进东西了。”往这边走过去就是准备班的练习室了，这样算算江司明竟然已经练习了差不多四年，“你要出道了？”
江司明点点头：“你是…练习生？”
“化妆师。”沈佳恩闷闷开口，“你快去练习吧，别耽误了队友的时间。”
江司明这才意识到这个就是公司里传了很久的化妆师。果然是漂亮跋扈，声音软软的中国女生，当时听他们说的时候他就想到沈佳恩了。
江司明以为自己也没有那么想沈佳恩的，可是见到沈佳恩的时候猛然觉得，自己好像很想她，自己也想哭。
“你…你能不能带我到练习室去？我前两天不舒服，今天第一次去，不认识路。”虽然谎言编的很拙劣，但是他希望能和沈佳恩多待一会。
“就这里直走左拐，好快的。”沈佳恩拿手指了指。
“你就跟我过去吧，我听说你不是要参与我们出道的企划吗？”说罢，江司明推着沈佳恩的肩就往前走。
“谁跟你说的？我不参与这些的。”沈佳恩虽然反驳着，却被江司明推着不得不往前走，她快速地往前一步，避开了江司明的手，又不动声色地拐到他旁边，保持了礼貌的距离。
就快经过刚刚EXO录制的练习室门口，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经纪人带着他们从门口出来。
江司明礼貌地90°鞠躬，沈佳恩也跟着不好意思地鞠了一下，抬起头来又是边伯贤。
边伯贤没笑了，眼神淡淡的，倒是朴灿烈笑着拍了拍江司明的肩膀，又朝沈佳恩挤了挤眼睛：“佳恩去哪里？”
“我…我不认识路，前辈带我去练习室。”江司明快她一步解释道。
“前面左拐就是了，佳恩快跟上，我们还有行程。”经纪人忽然走过来开口，客客气气地让沈佳恩过来。
沈佳恩点点头。
“那改天见一面？”江司明用中文小声问。
沈佳恩又点点头，朝他挥了挥手，就快步跟上了前面一行人的步伐。
“刚刚那男的是谁？”边伯贤走近朴灿烈，低声问道。
“公司新男团的成员，中国来的，叫江司明，练了四年了，他吉他弹得不错。”朴灿烈回答，“怎么了？”
“没事。”难道我要说自己看见沈佳恩和别的男生走在一起自己心里不舒服吗？边伯贤拿出手机翻了翻，又在进电梯时放回了口袋。
沈佳恩跟在经纪人身后，低着头看手机，想了想又抬头问道：“叔叔，现在练习生也是不能拿手机的吗？”
“前几年是不行的，连出道了都得管着，现在宽松一点了，休息的时候也可以拿手机。”经纪人回答，随即调侃道，“佳恩不会是喜欢刚才那个练习生吧？”
“不是…我随口问一下而已，好奇。”沈佳恩闷闷地回答道。
江司明难道不会想着要联系自己吗？不过自己算什么啊…时间一长，沈佳恩自己也没想过要联系他，更别说他在这里做练习生了。
给朴灿烈化妆的时候，朴灿烈一直在跟她夸江司明：“他吉他弹得可好了，我记得有段时间我们总在一起聊这些，他又努力，现在终于要出道了…他也是中国人，看他刚才和你讲话，你们认识吗？”
……中国960万平方千米的土地，怎么可能是个中国人就认识啊？沈佳恩无语，但心里藏着事就憋不住，还是点点头：“我们以前是同学。”
“哇，你们学校真会养人，都是漂亮孩子呢~”朴灿烈笑道。
“你怎么不说是SM会养人啊，把眼睛闭上。”沈佳恩没好气地答，转身找眼影。
边伯贤就坐在朴灿烈旁边听得一清二楚。他一直闭着眼睛，也不和化妆师聊天，像睡过去了一样。心情很复杂，看见那个男的和沈佳恩凑那么近他就是心里不舒服。
“佳恩呐，伯贤眼线这里好像晕开了…卸妆水在哪里？”
“时间不够了，直接补眼影吧，把眼皮上面的卸掉就行，”沈佳恩凑过去看了一眼，又去抽了一张卸妆巾，“油会晕开，只能用水了，姐姐记得用棉签。”
“佳恩你来吧，我怕我弄不好。”
沈佳恩点点头，又拐到边伯贤身边来。
“要是疼你就跟我说。”沈佳恩拿起沾了卸妆水的棉签，轻轻地往他眼皮上擦。
边伯贤没应他。
沈佳恩以为他累了，又快快地给他补好眼影。边伯贤没动静，她又小声开口：“哥哥，睁开眼睛让我看一眼化好没……”
边伯贤睁眼看她，沈佳恩自然是招架不住的。她不自然地避开边伯贤的视线，又拿胶笔在眼尾补了一下：“好啦。”
放下笔刚要走，边伯贤开口：“佳恩哪。”
“内？”
“……辛苦了。”边伯贤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总不能跟她说“你和别人待那么近我不开心”吧。他是个偶像，还有上升空间，他要和队友们一起登顶，现在看来，他根本不是那个能给沈佳恩未来的人。
所以他讨厌去思考喜欢，而沈佳恩也一样。一味逃避感情的碰撞，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微妙起来。
“我不辛苦啊。”沈佳恩并未察觉边伯贤的异样，又问，“伯贤哥，你准备出道的时候还有没有时间跟朋友见面啊？”
边伯贤脸色阴了又阴：“我练习生时间太短了，哪有时间见朋友。”
“那……”
“沈佳恩。”边伯贤睁眼看着她。
“诶？”
“你不要想着在工作期间和哪个练习生眉来眼去，也不许早恋！”边伯贤尽量压着自己的声音不让更多人听见，但还是越说越激动，“否则我就跟经纪人说你是私生饭。”
沈佳恩被边伯贤突如其来的威胁吓了一跳，以为和练习生走得太近真的很严重：“我…我没有要和哪个练习生……”
“好啦，我开玩笑的。”沈佳恩软软糯糯的声音钻进边伯贤耳朵里，边伯贤一下子就败下阵来。
“我绝对会认真工作的…”
边伯贤松口气，刚要开口。
“绝对不会影响哥哥们的进程，也绝对不会影响准备出道的哥哥们，放心吧！”像是表决心一样，沈佳恩忽然吸吸鼻子认真道。
“阿西……”边伯贤郁闷地皱眉，“你以为我在干嘛？”
我是不想你跟人家走的近啊，人家死活关我什么事啊？
“……啊？”
“……我当然是因为担心弟弟们会无辜发生绯闻，影响到公司啊，”边伯贤逃避沈佳恩的视线，故作正经地补充，“所以啊，要和别的男生走远点，你那么漂亮，很容易被误会的……”
沈佳恩听见边伯贤说“你那么漂亮”，心跳倏地加快，脸颊温度变化也能被自己清晰感知，她只得快速乖乖点点头，转头往别的地方走去。
“阿……” 边伯贤不耐烦地挠头，对着镜子愣了愣神，扭头确认没人看见，又快速地把蓬起的头发捋下去。
这两天沈佳恩在看《步步惊心：丽》，沈佳恩认识的第一个韩国明星就是李准基，那时候她才小学，第一次看《王的男人》简直不要太有冲击力。一开始知道边伯贤和李准基要同框时她就非常期待，结果后来越来越忙给忘了。
偶然网上冲浪点进去，沈佳恩就深深陷进去了。
不过陷的方向可能不太对。
“谁还没有墙头了…喜欢EXO的人谁不是颜狗呢…”沈佳恩一边保存南柱赫的照片一边安慰自己，“啊太帅了吧伯牙~”
“明天大家都是个人行程，佳恩你想放一天假吗？或者我安排你去给别的团化妆。”大家在之前都是有固定的化妆团队，基本上也负责好了谁跟谁，在这种零散的活动里面还是会来工作，不用沈佳恩操心。
“叔叔，我想跟伯贤哥哥去采访。”沈佳恩认真地看经纪人发过来的行程，发现边伯贤有一个剧组采访。
抬头看经纪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沈佳恩猛地想起之前边伯贤送自己回家的事。想必经纪人是误会了。
“不是不是！叔叔，我最近也在看步步惊心，这个剧又是之前中国拍过的，你让我去见见演员嘛，好嘛？”沈佳恩用手拍拍经纪人的手臂，“好嘛？”
经纪人自然招架不住沈佳恩这样的请求，便点点头同意了。
次日。
边伯贤看见坐在休息室里的沈佳恩时有些吓着了，但嘴角眉梢都是抑制不住的欣喜：“怎么是你来了？”
“我…我替你化妆师来的。”沈佳恩不自然地抓抓头发，左顾右盼。
“看什么呢？”边伯贤坐下来，等沈佳恩化妆，“我就说，平时采访也不会让我早早来这边化妆啊。”
“这，这样啊…”沈佳恩站起来找化妆棉，“我还以为都是来这边才化妆的…”
沈佳恩帮边伯贤化妆也不专心。虽然采访和舞台不一样，只需要薄薄地打底就好了，边伯贤天生丽质，也不需要沈佳恩多费心。但是边伯贤很奇怪，不知道沈佳恩在干嘛。
但是沈佳恩跟他待在一起他就很开心了，他也没有多说。
“伯贤儿呐~”一声轻快的问候从门口进入。
沈佳恩偏头看，是李准基。
“你还没化好妆吗？”
“呀呀呀佳恩那，夹板很烫啊！”边伯贤笑着微微欠身问候，又用手拍了一下沈佳恩的手腕。
“啊啊啊对不起。”沈佳恩连忙收手，“已经好了。”
“啊，工作人员有点不小心呢？”李准基在边伯贤旁边坐下，“看一下问题吧。”
“嗯。”边伯贤接过来，又偏头问沈佳恩，“你现在要走了吗？”
“啊…我不知道…”沈佳恩小声答道。
她以前没来过，确实不知道。但是她还没见成南柱赫，绝对不能走，不然不是白来了？
“伯贤怎么这么关心员工啊？”李准基笑。
“没有，这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妹妹啊。”边伯贤翻着纸。
“啊，就是之前上过热搜的那个？”李准基望向沈佳恩，又意识到这样好像不大礼貌，“不好意思，冒犯了。”
“没有没有…”沈佳恩不好意思地摆摆手，退到化妆间角落坐下了。
边伯贤居然还和别人提起自己啊。沈佳恩感觉自己脸部发烫，随即又警觉起来。
“你都跟人家说了什么？”
看见手机页面亮起，边伯贤拿起来看，笑出了声。
“你猜。”
边伯贤愉快地逗了沈佳恩之后，又回想了一下今天沈佳恩的反常状态。他问了一下经纪人今天为什么是沈佳恩来给他化妆。
「佳恩说她想看帅气的演员。」
“这回不是国民MC,也不是练习生，而是明星了吗？”边伯贤关掉手机，不耐烦地抓抓头发。
“你这样头发不就又乱了吗？”沈佳恩烦躁地开口，虽然用的敬语，声音也软软的，依然盖不住语气很凶，听起来很不耐烦。
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沈佳恩忽然意识到这里都是别的工作人员，而不是EXO的待机室，不好意思地笑道：“啊…伯贤哥哥这样的话，待会会赶不上采访的…我帮您重新弄一下吧？”说罢，悄悄揪了一下边伯贤的头发。
“啊真是，大家都要知道我的工作人员虐待我了啊。”边伯贤还在为她来看别人的事情郁闷，假笑着瞪了一眼沈佳恩。
“呀，你是来看谁的？”
“什么看谁啊…我就是来给你化妆的。”沈佳恩被边伯贤忽然的问题吓到，不自然地搪塞过去。
鉴于边伯贤天天拿粉丝身份威胁她，沈佳恩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说不定等下就在人家面前调侃自己，她可不傻。
“不说就算了…”边伯贤叹气，“本来还想让你去跟人家合影什么的…”
“什么？”沈佳恩听见“合照”二字梳头发力度都变大了一些，边伯贤“嘶”了一声，沈佳恩连忙把梳子拿开，想要掩饰过去，“我…我不需要。”
边伯贤无奈地笑笑。
“准备录制了，请大家移步。”
沈佳恩跟在边伯贤助理旁边走了过去。
这个场景和昨天也挺像的，沈佳恩想要去见别人，名正言顺地以工作人员的名义开心地去。边伯贤发现沈佳恩可能也没有那么喜欢EXO，她也会想要去看其他的人，刘在石，剧组的演员，亦或是还没出到的青梅竹马…是自己想太多了。就像当年一样，无论什么时候，喜欢的人也好，自己卖命的公司也罢，从来都不是非自己不可。
忽然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沈佳恩没发觉边伯贤阴郁的低气压，她刚连了蓝牙耳机，还在鼓捣自己的Melon，想让它自己后台播放，虽然回归成绩很好，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粉丝，并不能掉以轻心。
“姐姐，南柱赫也太好看了吧？”沈佳恩躲在助理后面悄悄拍照，激动得就差跺脚了。
“是啊，这个剧组演员颜值都超高啊~”助理也举起手机照了两张，“我跟你说，我之前啊刚做助理，也觉得伯贤很帅，虽然现在更好看了，但是没有对别的明星那种新鲜感。在娱乐圈工作久了就这样，本来大家都很羡慕你在做这个，但是自己好像没觉得多好，你也觉得吧？”
“诶~姐姐怎么讲这种，伯贤哥也很好看的，业务能力又强…”沈佳恩满意地看着照片，“不过姐姐说得对，还有就是…南柱赫真的好看。”
“你拍得好诶，记得发给我哈。”助理姐姐看照片也笑了，“伯贤会不会冷啊？穿得好薄。”
“大家穿的都挺薄啊，没事的吧。”
“他感冒了，我去车上给他拿外套，等会结束给他披上，你在这里等着，如果结束了就麻烦你带他去车上吧？”
录了有一段时间了，助理走得匆忙，沈佳恩点点头。
“好结束啦，大家辛苦了！”
边伯贤跟大家打了招呼道谢，准确地踏着步伐往沈佳恩这里走。
“伯贤哥辛苦了~”金志洙拍了拍边伯贤的肩膀，“演唱会我会好好看的，谢谢你啦~”
“呀还送了演唱会门票吗？”南柱赫的声音慢慢靠近，沈佳恩心跳速度都快了。
“呀你不是有行程嘛…”边伯贤笑，直勾勾地盯着沈佳恩，“有时间可以来找我玩啊，我身边好多工作人员好喜欢你。”
沈佳恩只感到目光灼灼直烧后背，连忙转移话题：“那个，姐姐去车上取外套了，现在直接去车上吧？”
“公司居然给招这么年轻的助理吗？”金志洙悄悄凑到边伯贤旁边。
“啊她不是我助理，是化妆师，助理去拿外套了。”
“啊，是不是Gloria？”
沈佳恩看着金志洙胸有成竹的表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比较妥当。
“啊，她这么有名吗？”边伯贤直勾勾地看着沈佳恩，“看来很快就要被挖走了呢，佳恩很开心吧？”
“呀你说什么呢…”沈佳恩没好气地瞪他，在帅哥面前不想丢了形象，悄悄踢了一下边伯贤。
“我们公司应该也有给你发过邀请吧？我记得听别人说过。”南柱赫笑，“果然是去了大公司呢。”
“YG也是大公司啊，没什么区别的。”沈佳恩不好意思地回道。
“诶，K＋（YG旗下模特公司）怎么能和总部一样呢。”
沈佳恩只觉得南柱赫笑起来太好看了，一下子竟没反应过来要回答。
“佳恩不是来追星的嘛……”
“呀边伯贤！”沈佳恩一把抓住边伯贤的手臂就往前拉，“你时间不多了要上车了！”
“不好意思啊，我赶行程，下次见！”边伯贤笑眯眯地回头招手，又拍拍沈佳恩的手，“佳恩哪，好疼的…”
“这女孩子很可爱不是吗？”
“是啊，听说能力也很好。”
“看起来和伯贤哥关系很好啊，一个化妆师这么厉害。”
“诶？你怎么过来了？我找车找了好久，你赶紧把外套披上。”助理急急忙忙给边伯贤搭外套，“赶紧回公司了。”
“没有行程了吗？我记得还有的啊。”
“好像回去要商量小分队的事，你赶紧上车吧，经纪人已经在车上了。”
外面围着粉丝，看见边伯贤之后热情高涨，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边伯贤笑着打招呼：“快回去吧~谢谢你们~”
沈佳恩很羡慕这些拿着相机永远待在最前线的人，边伯贤对着镜头笑一笑，她都觉得人生圆满了。不像现在这样，越是靠近越不知足。
今天见过帅哥了，自己心里平静了很多。看来做化妆师还是很有好处的。沈佳恩坐上车才想起看看手机还有没有在刷瓜。
果然不看着就会断掉。沈佳恩真不知道Melon是给自己施了什么魔咒，总是断来断去的。
“真没合照啊？”边伯贤闷闷开口。
“什么嘛…我是你的工作人员，怎么去合照啊，那岂不是很丢脸？”沈佳恩没抬头，“所以还是要长得好看，哥哥你长得好看所以才可以跟长得好看的人拍戏，我呢就只能悄悄地看一眼。”
“还瞎说，刚刚你看南柱赫的时候眼睛都要飞出去了。”助理从副驾驶探个头回来，“刚才你拍的照片记得发给我啊。”
“呀姐姐！你瞎说什么！”沈佳恩瞪她，“你再乱说我就不发给你了。”
“好好好，你快发！”
沈佳恩心满意足地发送，结果手机被边伯贤直接抢过去。
边伯贤翻她的相册，发现都是别的演员，南柱赫占了上风，自己只在可怜的合照中出现。
“呀边伯贤！你怎么能看我相册！！”
边伯贤没应，又侧过身去看。他本来只想看camera里今天的照片，结果手指不小心就划到相册去了，看见了一个中文命名的相册，封面是自己的自拍。
他赶紧划回去，心里已经没那么不开心了：“好啦好啦还给你，我也想看看南柱赫嘛，小气鬼。”
沈佳恩看见页面还是相机照片，松了口气。
那个相册名叫“小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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