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元夜人约黄昏后

沧国四八一年，元夜。灯火通明，花市如昼。满城烟火，举国欢庆。人群熙熙攘攘，然而多数只是擦肩而过，萍水相逢，是陌生人的邂逅。

秦霄贤难得地脱了胄甲，着了一身便装。容颜如玉，身姿如松。眼角的那道伤疤是战场的馈赠，亦是胜者的勋章。

秦霄贤“多少兴亡碾作尘，岁月不负人。古来圣贤皆孤赏，望烟水，两茫茫。”

此刻，他不再是战神秦霄贤，而是普通人秦凯旋。他未允许任何家丁陪同，亦未允诺任何人何时归家。

秦霄贤“上一次……十年前了吧。”

秦霄贤抬头看着色彩艳丽的灯笼。

秦霄贤“沧水有意，故人无情。”

顾盼神飞，时光惊艳。

秦霄贤“在下秦霄贤，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徐慕“请教不必，小女子名曰徐慕。”

“汴水流尽离人秋，沧水省识相思稠。月悠悠，风满楼，且听风吟阵阵休。”

秦霄贤“桃花香，煞是好闻。”

徐慕“多谢。”

那日，是元夜。灯火通明，花市如昼。满城烟火，举国欢庆。

“奈何情思入了酒，奈何烈酒烧了喉。如今子歌功成名就，却于何处执子手？”

秦霄贤“这一次，十年后了吧。”

秦霄贤苦笑，转身离去。如同溃逃的兵土，如同残破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