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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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夷进攻之时

花木兰对着曜说：“你一会儿不要着急，等大家出去，你再跟着出去。一切要以你自己的生命为重。”

曜犹豫地点了点头。

花木兰看曜有些犹豫，又对他说道：“战争就是这么的残忍，你必须这么做。”

曜沉默了，花木兰看了一眼曜，走开了。

曜心里有些纠结，长久以来北夷一直在北夷之地游荡。李白为了王昭君而来到长城后没多久，北夷就对长安宣战。尽管曜一点不知李白到底做了些什么，但也能猜出这与李白和王昭君脱不了干系。但如果李白支持北夷并参战，那自己就有可能对上偶像，那时是直接逃走还是当面投靠李白呢？

曜默默否决了两者，因为那简直是对曜骄傲的自尊一种践踏。想来想去想不出所以，就干脆遇到再说。

城门缓缓打开，不知哪位将官向天大喝一声，士兵们也跟着应了一声，使军队的士气也提高不少。曜跃跃欲试，提起长刀尾随着队伍前行。

然而，城墙之外却是另一般风景。

“稷下那小子呢？！”花木兰突然意识到少了一个年轻小伙，焦急地喊着，“我不是让他来跟着我们吗！”

百里守约默默地扣下扳机，在瞄准镜中看到一线星芒。

“在正面战场上！”百里守约喊道。

“不是吧？”花木兰别过头看了一眼战场，一眼便看见略显衰弱的星芒穿梭其中。

“真是麻烦！”花木兰提起双剑跳下长城，“铠，跟我来！”

花木兰将双剑插入长城的城墙，一路滑下长城；铠身上绽开魔铠，垂直跳下长城，落地之处尘土被扬起三层高。

花木兰双剑灵巧地挡开迎来的一枪，将其插入地面，而后毫不犹豫地向脖子抹去。

花木兰如同疾风一般在刀光剑影之中穿梭，但视野不广，怎么也找不到那一线星芒。

“曜！”

“队……队长！”

花木兰扭头看去，却发现曜正在高台上，似是四肢无力的摊在上面。但总归是安全的。

花木兰一下就明白了曜现在的状况，曜终究是未见过真正战场之人，对战场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方无法立刻适应。而如今看到这般景象，道德的底线与对死亡的恐惧使他无法接受战场上的残忍。

花木兰正在分神，绕不知一枪正刺向自己，花木兰反应过来时，却已经离咽喉仅有几寸。

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花木兰眼中穿过，苏烈顶开了要对花木兰下杀手的骑兵。

“木兰，可不能分神啊。”苏烈提醒道。

“还不是曜那小子，”花木兰抱怨道，“现在战场怎么样？”

“很不好。”苏烈一挥柱子，砸开了一名骑兵，“前面有魔道之术，使众多士兵毫无办法推进，而北夷的骑兵，实在是高，普通士兵们拿他们毫无办法。”

“有办法解决吗？”花木兰转身试图切断一个骑兵的马腿，却被侧身躲过。

“更多的士兵只会造成无意义的牺牲，或许燃起烽火让都护府派出一部分亲卫队出来可以勉强抵御这样的攻势。”苏烈冷静地分析道。

“真是麻烦！我们在前线，谁去？”花木兰喊道。

苏烈犹豫了一下，指向在高台上的曜。说道，“他最近。”

“怎么可能让他过去？我们可是要保护他的。”花木兰焦急地喊道，“没有别的人吗？”

“我们不能脱离战场，战况现在几乎就是一边倒！我们走了的话防线崩塌得更快，而且还没别的更近的人知道！”苏烈吼着，愤怒地提起柱子撞向一些骑兵，焦急地扭过头来喊道：“快决定吧！”

“只能这样了，”花木兰喃喃道，“保佑他吧。”

花木兰不一会便冲到了高台下，防线也距离长城越来越近，花木兰在地面喊道：“曜！防线守不住了！你去通知烽火台的人用稷下的烟火！”

曜还在高台上休息，看着残忍的战争有些犹豫要不要再次进入战场时。听到花木兰的声音精神振奋了些许。

“参加战争总得为战争做些事，可不能当逃兵。”曜有些兴奋，喃喃自语道。

曜在空中划出两道半月，跳上城墙上，转身向烽火台跑去。

烽火台越来越近，曜心情更加兴奋，幻想着成为救下长城英雄。就算不是英雄，那也足以成为伟人。

但还没走到门口，厚重的脚步声从烽火台传出，地上显眼的鲜血让曜犹豫不前，但曜还是握紧了长刀，谨慎地向前走去，逐渐走到墙边。

曜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枪头已露出墙边，曜捉住机会出墙用刀划向士兵的咽喉。

刀划入咽喉，士兵倒下抽搐了几下便死去。曜松了口气，以怜悯的目光看着逝去的士兵，腹部却瞬间被一根冰冷的物体穿过。

大意了……曜想着，抬头望着另一名士兵，得意的神情在士兵脸上浮现。曜瞬间手起刀落，划过同样大意的士兵颈部，随后也一命呜呼。

曜艰难地移动至烽火台，里面的士兵早已被杀死，曜强忍心中悲痛与身上重伤，燃起了那属于稷下的狼烟。

稷下的烽火与长城标配的全然不同，稷下烽火带有红色，在天空中十分醒目。曜拔出长枪，磕磕绊绊地往长城下走去。

战争已经开始，刀剑碰撞的声音从墙的另一边传来。西施不信神，但此刻仍然是握着双手放在胸前为曜祈祷着。

长城的后卫不允许西施进入，但丝毫难不倒西施，她使用法器轻松拉开后卫，一路跑入长城中。

英勇的士兵都已上了前线，守长城后部的人未剩多少，且大多怯弱，看着西施手中怪异的法器竟无人敢向前阻拦。西施顺利地进入了长城内部，伸长着脖子寻找着曜的踪迹。

“曜！”总算看到一个身影正站在墙边，腹部包扎着绷带。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快坐下来休息呀。”西施焦急地跑向曜。

曜看见西施的到来那可是十分惊喜，灿烂地对着西施笑着，口齿不清地说道：“本天才可不会这么容易死。”但仍是被西施拉着坐了下来。

“你怎么受伤了啊，这可不是梦境，早知道就该劝阻你来长城了。”西施有些后悔地说道，说罢，拉着想要站起来的曜，“你好好坐着不行吗？”

“本天才可还没那么弱。”曜笑着说。

西施有些生气，说道：“你现在还呈什么强啊？坐下来休息等大夫过来不行吗？”

曜摇摇头，还想站起来，“你不知道的，我不需要休息，我还能回去。”边说还看了看战场。

西施顿时火冒三丈，大喊道：“闭嘴！”一扯曜的身子使他跪在地上，随后嘴唇迅速贴上曜的嘴巴。

但霎时，西施便感觉到不对劲，又迅速地明白了不对劲的地方，眼底的眼泪一颗颗的流出来，惊恐的目光看着曜的脸，嘴里想质问曜，喉咙却吐不出一个音节。

太腥了。

“被发现了啊……”曜眼神黯淡地说道，虚弱的声音示意着生命的流逝，极力掩饰的衰弱，在这一刻显得毫无意义。

“西施，”曜用尽最后的气力，对着西施说道：“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