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爱你（五）

他不可能爱你（四）

路垚中枪，四爷召集全上海最好的医疗团队，三天三夜没日没夜的救路垚，而四爷，三天三夜守在病房门口。“乔探长……”医生终于摘下口中出来，抢救中三个字也终于暗了 。四爷立马站起跑到医生身边：“怎么样了？路垚他怎么样了！”医生看了一眼病例本，摇摇头：“四爷，您可要做好最坏的准备，路先生情况不是很乐观。”乔楚生手一松。外套掉在地上。他眼里好不容易亮起的光，那一刻，灰了。乔楚生点点头送走医生，站在病房外，看着里面安静躺着的路垚。笑道：“三土，没了你坑我钱，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所以你起来好不好？”乔楚生最后看了一眼路垚，转身到医院前台，拨通了电话：“给我查，是谁？”安排好护士好好照顾路垚，然后在回去看一眼路垚：“三土，你一定要好起来，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你们说吧，只要路垚安全，我怎么样都可以。”说完，乔楚生缓缓跪在路垚父亲面前。路老爷嗤笑一声：“凭你，也配和我谈条件？”乔楚生拿出枪对着自己：“如果您可以让路垚留在上海，我可以死。”路老爷摆摆手道：“你的命还不够值钱。”乔楚生站起来将枪收好问：“那您？”路老爷大笑几声：“乔四，我要你生不如死。”

乔楚生冷笑一声：“只要路垚可以安稳开心的留在上海，做他喜欢的事，我怎么样都可以。”

路老爷点点头：“带下去。”从此之后，上海滩无人再见到乔楚生，而路垚渐渐从病危转好。而他也彻底忘记乔楚生的存在。

今天的上海滩有些不一样，卖报的小孩在街上叫卖：“新闻新闻，上海滩著名八大金刚乔楚生今天将被处决！卖报卖报……”路垚本是在听唱片，可这件事绕过悠扬的音乐传到路垚的耳朵里。路垚唱片机都没来得及关，就跑下来买了一份报纸。买完报纸之后，路垚愣在原地。他为什么要买这份报纸。乔楚生三个字迎面袭来，陌生的熟悉感也充斥他的大脑。路垚觉得自己对“乔楚生”这个名字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而他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就这么紧张和焦急他也不知道。

“上海滩八大金刚之一乔楚生，今日上午十时将被处决。据悉早年间乔楚生派人暗杀上海名侦探路垚……”路垚将报纸扔进身边的垃圾桶，迈开腿跑向刑场。只是到了刑场，路垚也没想通自己为什么回来，明明是个不认识的人。

“乔楚生……”刑场早就被围堵的水泄不通，周围人都在议论这乔四爷嫉妒心强，既然派人暗杀……乔楚生被绑在刑柱上，看着指指点点人们，突然眼神盯在一个目光上，路垚！不可能，路老爷答应过他，路垚一辈子不会知道这件事。路垚看着刑场上满身伤痕的乔楚生，看着四周议论纷纷的人。熟悉的感觉铺面而来，记忆的一些碎片开始涌入路垚的脑海里。最终路垚还是走了上去站在乔楚生面前：“我在，谁敢杀他！”随后笑着看着路老爷：“您要是想他，欢迎来看，您要是想欺负他，欢迎来战。”路垚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这番话出现在脑海中，没有防备就说出来了。乔楚生吼道：“路垚！路垚回去，路垚！”

路垚转过身看着乔楚生：“你是谁？你很熟悉”。乔楚生憋着眼里的泪笑道“好小子，既然敢忘了我。还学我说话。”路垚顿顿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不会让你死的。”

路老爷给予他们二人温存时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所有人上去将路垚拖走。

“放开我！”寡不敌众路垚没能挣脱开。乔楚生笑着看着路垚喊道：“路垚，这次，你会记得我。”随后枪响。

可是乔楚生等了一会发现自己还活着，慢慢睁开眼发现路垚挡在他面前。“路垚！你疯了吗！路垚你怎么样！路垚看看我！”路垚艰难的睁开眼，用最后一点力气将绑着乔楚生的绳子划开，随后跌在乔楚生身上，乔楚生顺势抱住他。“路垚！路垚！”路垚在乔楚生怀里笑着说：“我的记忆告诉我，我要保护你一次的。可是我还是没有想起你是谁，我只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所有的记忆里，有个人一直在保护我，我想，如果我想起来了，我也要保护他一次，这个人应该就是你吧……可没想到这是最后一次……”在开枪那一刻路垚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拉着他的人，冲到乔楚生面前，替他挡下着一枪。“路垚，你怎么这么傻啊……”

路垚一说话就会有一口血吐出，他依旧是笑着看着乔楚生：“告……告诉我，你……你是谁。我感到，你对我非常重要……因为我看到你……我的心跳声我都可以听的到……”路垚的血染红了乔楚生的囚衣。乔楚生慌乱的给他擦着不断吐出的血。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慌张。乔楚生不知道，路垚受伤醒来的时候，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记了他。路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惜自身性命来救他。可这是本能。

乔楚生捂着他的伤口，一字一句的说：“乔，楚，生。”乔楚生红了眼眶：“你记着，我叫乔楚生。”路垚奄奄一息的点点头，慢慢复述道：“乔楚生……”这是路垚最后一次喊他的名字，他喊完他的名字，阖了眸，垂了手。

“你记住了吗？我叫什么？”怀里人渐渐开始变凉，也没了回应：“又忘了吧，再和你说一次，我叫乔楚生，你的乔探长……”

乔楚生抱起路垚，放在一旁，摸摸路垚的脸：“等等我，你把我忘了，这账我还要和你算呢！”而后转身一步一步走到路老爷面前，拿起桌子上的枪，看着路老爷，含着泪苦笑一声：“您满意了？”再转身走到路垚面前，握着路垚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上，笑着说：“三土。”乔楚生握着路垚的手扣动扳机，倒在路垚身边，最后一刻替路垚理好发型，大衣。笑着阖了眸。

“三土，你要记得我，乔楚生。你的乔探长。”

“乔四！你这块表是意大利的……”

“谢啦，乔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