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爱你（三）—凶手

上海滩接二连三的出现命案，路垚和乔楚生因为斩获大多离奇案件而名扬上海。可最近的一件案子，二人已经调查了近一个星期都没有什么进展。

“乔探长，这案子，不查了。”路垚将一包法棍扔在乔楚生的桌子上。“怎么了，不查了？”乔楚生坐起身替路垚把掉出来的面包装好放在一边。路垚没有说话，点点桌上的报纸：“这案子……我查不出来，和往常的不一样，凶手和作案手法我至今没有头绪。”乔楚生脸色一沉：“可是……死的是白老爷子。你知道的……”乔楚生的话被路垚堵在半道，路垚打了个哈欠道：“我知道我明白。”随后拿起面包大步走出巡捕房。乔楚生看着路垚的背影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哪儿不对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吩咐手下私底下调查。

白老爷的死震惊了整个上海滩，为此，乔楚生不分昼夜的查案，却一点进展都没有。晚上乔楚生和路垚到当时他们看月亮的地方，两个人站在桥上看着月亮，路垚轻笑：“乔探长，今天怎么有心情来赏月了？”乔楚生低头看着面前的栏杆，双手停了一下抓在上面：“这几天太累了，放松放松。”路垚笑笑，走到他身后为他捏捏肩，随后头伸过去在他耳边道：“可要注意休息啊。”乔楚生低头不回应，路垚走到乔楚生身边靠在栏杆上道：“你和我说说八大金刚吧。”乔楚生一挑眉转头看着路垚缓缓道：“乔楚生的故事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可乔四爷的不行。”路垚睁大眼睛看着他：“为什么？你这太不仗义了吧！”乔楚生笑笑揉揉路垚的头：“有些事情你不应该知道，会出事的！还不如动动你的脑子，查案。回去了。”随后扬扬手，留下背影。路垚站在原地，眼神复杂。“老乔，你会幸福的。”路垚从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下面的人查了好久也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群众忘性大，久而久之这件事情也被慢慢的盖了过去。只是乔楚生依旧不死心，还在想方设法的查。

“探长，你为什么不和路侦探说八大金刚的事情？”萨利姆一边给乔楚生冲咖啡一边问。乔楚生站在窗前长叹一口气：“路垚，富家少爷，名校毕业。我呢，只会打打杀杀，我背负了多少人命。说好听是乔四爷，江湖人都得敬我三分，说不好就是黑帮，黑帮是什么？路垚他养尊处优，我拿什么和他比？而也就乔楚生，乔探长才勉强配的上他。他不该知道的。路垚太干净了，我不想他和我一样。”乔楚生转过身喝了口咖啡接着说：“就连探长还是老爷子给我的，而如今老爷子没了，我也没办法找到是谁。”

“探长！”阿斗拿着一份报告跑进来。把报告递给乔楚生，乔楚生看了阿斗一眼，“干什么这么急？”说罢拆开报告的文件袋。随后眼神突变，将报告放在桌子上。报告单最醒目的几个字就是“白老大谋杀案，嫌疑人：路垚。”乔楚生跌坐在椅子上，愣了很久。“不可能，不可能是三土。他怎么会杀人呢。”

萨利姆看了阿斗一眼，没有说话。“老乔！我家缺个瓷……”路垚和往常一样走进乔楚生办公室，但屋里的气氛让他把下半句话憋了回去：“这是什么？”路垚看着乔楚生随后拿起桌子上的报告。路垚看到报告那一刻眼神里充面了复杂的情绪，他低下头，双手撑在桌子上：“萨利姆，你们先出去吧。”

乔楚生垂了眸，一言不发。直到萨利姆和阿斗关上房门。

“乔探长。”路垚开口。“是你吗？”乔楚生淡淡的说，语气的无力扎进路垚心里。路垚没有说话。“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久都查不出来。”乔楚生站起来揪起路垚的衣领，他尽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为什么路垚！”

路垚将报告装好放在一边，抬起头对着乔楚生的眼神：“你都知道了啊。”乔楚生低吼“为什么？”路垚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次乔楚生的办公室，桌子、沙发、门还有他。“破了那么多案子，我也想尝尝杀人的感觉。”路垚漫不经心的说着。乔楚生放开手，看着路垚，眼眶里的泪还是没有抑制住。“你眼眶红了。”路垚苦笑，坐在身后的沙发背上。整理着被乔楚生抓皱的衣领。

“眼眶红，是喝酒喝的。”路垚摇摇头笑着：“别装了，你没有喝酒。”说完伸出双手：“抓我吧。”乔楚生看着路垚迟迟没有拿起手铐。路垚起身走到他面前，抱住了乔楚生：“对不起。”接着依旧在他面前伸出双手：“哝。你不抓我可就跑了！乔探长。”乔楚生慢慢将手铐拿出，还是没有拷在路垚的手上：“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乔四爷的故事路垚不能知道。那么，路垚的故事乔探长也不能知道。乔探长只能知道路侦探的故事。”路垚从乔楚生手里拿过手铐，将自己拷起来“走吧乔探长。”

“你不会好过你明白吗？你会被处极刑，我都救不了你。”路垚咬咬嘴。“你杀的是白老大！我救不了你啊！我救不了你啊三土！”乔楚生没办法救他，他只能看着路垚被处极刑。路垚笑着拍拍他的肩：“我知道。”紧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要不你送我走吧。我不敢开枪，我胆子小。再说了我可不想死在别人的手里。”路垚将枪放在乔楚生的手上，抓住乔楚生的手使枪抵在自己的心口。自己双手再次环住乔楚生。“你知道的我做不到。”乔楚生整个人都在颤抖，眼泪一滴滴滴在路垚昂贵的西服上。“别哭了，你这都抹到我衣服上了，这衣服多贵你知道吗！”路垚拍拍乔楚生的背。右手握住乔楚生的手：“乔四儿啊！下次，下次的案子我绝对不会像这个拖这么久了。这次的钱我就不要了，下次的要给啊！我可不白给你破案。”路垚的手带着乔楚生的手缓缓扣动扳机：“乔四儿，下次见。”

枪响引起来整个巡捕房的注意，萨利姆带人推开房门，乔楚生抱着路垚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只是眼泪出卖了他。

“去，买套西服给路垚，要全上海最好最贵的。”乔楚生的声音很平静很平静。平静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路垚，下次见。”

在桌子上的报告压着一封信：乔楚生，你这不行啊，探案都不会。我是路垚。

昨晚路垚思来想去没有写下他最后想说的话，只留下这两句话。是刚才看报告时偷偷压在下面的。

路垚那日找乔楚生无意间听到白老大对乔楚生的利用已经结束了，已经有了除掉他的想法。最后路垚还是没有告诉他，他知道会很难受，就当是他杀的吧。这句话萨利姆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抱着路垚的乔楚生。

乔楚生笑了，他抱着路垚，给路垚换上新西装：“傻子，不是胆子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