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温迟宴,你的字为什么要叫迟宴啊?
温迟宴卷起衣袖擦汗,继续劈柴,不忘回答黑衣少年:
温迟宴因为,我娘说,人要先苦后甜。
薛洋什么先苦后甜,没意思!
温迟宴是,你薛成美的及时行乐最有意思,把活人炼成傀儡最有趣。
薛洋嘿,你叫什么呀?
薛洋将脸贴近温迟宴,轻轻蹭过她的脸。
薛洋告诉我嘛,不然——我就亲你。
温迟宴无聊。
温迟宴继续劈柴,汗水濡湿了后背。
温迟宴不嫌我一身臭汗你就亲吧,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温迟宴蹲下把砍下的木头捆在一起,前方突然伸出一只脚把刚捆好的木桩踢散,温迟宴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她起身推开薛洋,不耐烦道:
温迟宴薛成…
薛洋喂,有个消息要不要听。
温迟宴什么消息?
薛洋不告诉你。
温迟宴拾起一块木桩朝薛洋砸去:
温迟宴那就滚!
薛洋笑嘻嘻地接住木桩看了一眼随手扔掉,跟上走远的温迟宴:
薛洋温若寒要派温情去听学,还有她那废柴弟弟。
温迟宴与我何干?
薛洋与我是没关系,不过——他们要去的是姑苏…
温迟宴姑苏蓝氏?
薛洋呦,不是与你无关嘛。
薛洋不懂温迟宴为何忽然看起来没那么郁闷了,正如温迟宴不明白薛洋为何总缠着她捣乱。
温迟宴站在山下仰望,奇绝嶙峋的山石间插满了岐山温氏暗红色的旗帜,透露出隐隐火光。
温迟宴薛洋,你记住,我叫温执。
薛洋诶,哪个执呀?
薛洋惊喜,原来这次的消息这么管用。
温迟宴执着的执。
少女疾步早已走远,薛洋停在原地望着她逐渐模糊的背影,鼻尖尚存她脸颊的香气。
薛洋温执。
薛洋攥碎了手中的石块,嘴中念念有词。
姑苏蓝氏。
蓝氏双璧。
薛洋也不知,当石块破碎的声音和一声声“温执”混在一起时,温迟宴将那“姑苏蓝氏”、“蓝氏双壁”念了多少遍,带着情愫逐渐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