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故意输了,反正输了她就可以提问了,裘红袖笑意盈盈地看着上官透,又看了一眼周彤。
裘红袖一品透,你真的只把她当妹妹吗?
周彤杏眸睁了睁,果然跟自己有关。
上官透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转了转,他的眸中流光溢彩,闪着光芒。
上官透自然是……
裘红袖哎!想清楚再回答,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裘红袖打断了他。
上官透眉心微动,转头看向旁侧的周彤,他唇角上扬,嘴边漾起一抹暖阳似的笑意。
上官透袖娘想让我酒后吐真言,这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
周彤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她正疑惑着,上官透已然转过头去,长的很好看的手轻轻地拿起桌上精致小巧的酒杯,饮尽最后两杯酒。
裘红袖好酒量!
裘红袖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她抬手唤来侍女吩咐了几句,而后便去房间里换衣裳,准备登台。
仲涛光头,我这次可是沾了你的光啦!好久没见过袖娘跳舞了!
袖娘换了件绯红色纱裙,半露香肩,柔软轻薄的衣裳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姿。
仲涛在台下看呆了眼。
上官透也被叫上台,袖娘在帘幕后准备了一把古琴,由上官透弹琴为她伴奏。
胳膊搭在桌面上,用手撑着下巴,周彤陶醉地眯着眼睛,满心满眼只剩下上官透一人。
歌舞毕,
仲涛殷勤地上前,给红袖披上一件外套,把台下宾客们赤裸地眼神都遮挡住。
上官透看着二人,轻轻地笑了笑。
周彤透哥哥,他们俩是不是?
周彤好奇地问,上官透转过头微微一愣,小姑娘眼神还挺好啊。
上官透仲涛守护袖娘多年,其实袖娘早就在心里接受他了,只是他这个木头还不知道罢了。
周彤轻叹一声,小声嘀咕。
周彤(嘀咕)说人家是个木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上官透微微偏着头,墨发如瀑布般垂下,白色的发带也随之摆动,他眉梢微挑。
上官透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周彤啊……
周彤一惊,手忙脚乱地抬头看了看月亮,干巴巴地笑道:
周彤今晚月色真美,嗯,真美。
上官透抬头望天,月黑风高,大片的云游走在月亮旁边,时不时地就把清辉遮住,
上官透美?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周彤,略带不解地低下头,一看,人没了。
只有拐角处那落荒而逃的背影。
上官透眉心皱了皱,双手环胸,一只手拿着折扇轻敲着另一只手心,头微微歪着。
良久,他笑了。
在仙山英州住了两日,这天用午膳的时间里碰上一位老农卖闺女的,引得周彤一阵唏嘘。
上官透彤儿,怎么不动筷子?
上官透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周彤的碗里,周彤面无表情,只双眼无神地盯着桌面,发呆。
闻言,她忽然愣愣地抬头。
周彤啊?什么?
裘红袖也贴心地为她夹菜,想到方才的情形,谅解道。
裘红袖彤儿妹妹怕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吓着了。
周彤尴尬地笑着摇摇头。
周彤没有没有,我只是…想我爹爹了。
明亮的眼睛里染上了一层阴郁,淡淡的像是一层雾蒙蒙的屏障,她低下头,夹起自己碗里的菜,嚼了嚼,仙山英州的厨子都是顶级的,可为什么她觉得这菜索然无味呢?
裘红袖和仲涛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上官透,林畅然前辈住在月上谷,想来上官透还没说明。
上官透放下筷子,好脾气地哄道:
上官透好好吃饭,明天我就带你去见你二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