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白依依只觉得脑子有根筋抽抽的疼，这疼痛让白依依都直不起身子。

白依依“啊”

挣扎着用手按住青茎直冒的太阳穴，痛苦的蹲下身子。

这是自己不知轻重把白依依弄成这样？

王志明跟着蹲下，查看白依依的情况。嘴角抿紧，神情紧张。

白依依似痛苦的呢喃了几下，过了两三分钟才慢慢放开按住太阳穴的手，抬起头来，努力的眨了几下眼睛，似乎回过神来。

白依依的眼神有了些细微的变化，眼睛开始灵活的转动起来，这些王志明看的清清楚楚。

王志明激动的一把抓住白依依的手腕，逼得白依依与自己对视。

王志明“白依依，你现在看看我是谁？”

白依依“唔，你是，你是？喔，有了。”

白依依挣脱王志明的手往自己的小皮包里摸了摸，掏出手机，打开手机备忘录，上面最近一条写着，给王老师道歉。

道歉？

对，我要给王志明老师道歉。

王志明老师？

白依依又翻了一下手机相册，看到一张王志明穿着休闲T恤的风景照上赫然ps上王志明三个大字。

这是什么操作，王志明嘴角直抽抽。

白依依又看了看面前的人，借着路灯分辨出那一张英气的脸庞。

这不就是王志明本人吗？

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白依依朝自己发出死亡二连问。

白依依“王老师，对不起，可能，可能我又犯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老是容易犯傻，一犯傻就容易做错事。”

白依依急忙解释到。

王志明“哦？怎么说？”

王志明一副我听你解释，你不解释清楚，今天别想全身而退的表情。

白依依“我悄悄告诉你，我最近老容易忘人忘记事，而且重复同一个单调的动作太久，就会无缘无故的出神，等我再回过神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特别是在走路的时候，走着走着就容易犯痴呆，盯着瞧人，瞧久了也容易出神。王老师，你相信我，我没撒谎。”

白依依双手合十做出一副拜托拜托的求饶样，小眉毛撇成八字，可怜兮兮。

王志明”你是说你脑子有问题？”

这话是在骂人吗？

白依依苦笑，

白依依“可以这么说”

王志明“那你现在清醒了吗？”

白依依“我清醒了，十分清醒。”

王志明“你跟着我最初想干嘛？”

白依依“我，我本来是想跟你道歉的，那次你在办公室，我没认出你。”

后面你上课老是死亡凝视我，被你给看发毛，害怕。

王志明“没事啊，你这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吗？”

这是又在骂我？

白依依“以前还承蒙您照顾，我也要毕业了，也想给你留个好印象。”

以前到底怎么照顾的，白依依是不记得了可是王志明记得。

照顾？自己好像没怎么照顾她啊，使唤倒是有不少。

比如给自己的论文找翻译资料，比如办活动的时候让白依依搬矿泉水，又比如班级活动去郊区一日游的时候让白依依当导游。

王志明“哪里哪里，这是老师应该做的。”

白依依“您也知道，我要做论文设计，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要做什么主题，您能不能给点小小的建议。”

白依依为了让自己大晚上尾随一个男老师这事看起来没那么离谱，随便扯个借口，想转移注意力。

王志明“这个嘛，可以的，语言类专业，你可以找一本读过的书做个专题研究。”

说了跟没说一样，这种论文已经烂大街。

白依依“好好，谢谢老师，我回去看看。”

白依依说着就想往回走。

白依依“那老师，我走啦。”

王志明“你去哪？”

白依依“回宿舍”

王志明“这么晚了怎么回去？”

白依依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王志明下课时间本来是晚上九点十分，自己又不知道瞎跑了多久，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公交地铁都收车，只能打车回去。

白依依“我，我打车”

王志明 “行，那你走吧”

白依依扒拉开皮包一看，啥也没有就一个五十块钱。打车回去怕是不够。

移动支付，白依依自从脑子不好使之后就不敢用，她怕自己一犯病乱转钱怎么办。平时都是清醒的时候取现金，还都是小额现金，卡一般在住的地方。

白依依“老师，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白依依尴尬的笑着说，

白依依“我身上钱不够。嘿嘿”

王志明“我手机没电了，身上也不够钱，你跟我回家取吧。刚好已经到小区门口，走上去很快。”

白依依“行”

白依依也不多说，跟在王志明后面颠颠的进入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