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今日穿了件红衣。
小姑娘瞧着瞧着,突然就想起了糖葫芦。
二月红被盯得难受,于是便抬起头来看她。
白秀珠“我…想吃糖葫芦”
二月红停下手里的动作,那片红消去了。
二月红“那便再躺一日?”
白秀珠移开视线,白嫩的小脸很有些别扭。
二月红“要不要?”
白秀珠压下心里的躁动,想着明日一定要玩遍整个长沙城!
白秀珠“要”
_
二月红唤来陈皮,交代了他这件事。
陈皮看着二月红转身进屋的捧着手里的大洋默不作声。
好嘞,感情他就是为了师傅的幸福而当一个跑腿的吧。
他有点怀疑,当初二月红收徒是不是就是为了图个方便。
齐铁嘴“你的意思是……”
陈皮“是的没错,我得给秀珠姑娘买糖葫芦去了”
陈皮说完就走,留下相顾无言的齐铁嘴和张日山。
齐铁嘴“副官呐,想来二爷是忘了我们了,我们带佛爷回去吧”
_
如今入了冬,着实不是吃山楂的季节,陈皮问了卖糖葫芦的老爷爷,专门挑了最酸的那一串。
陈皮“府里有位大人的夫人怀了孕,最爱吃酸的”
听了这话,老爷爷也不再奇怪,又挑了一串递给陈皮,说是送给那位夫人。
_
冬日的太阳虽不晒,但还是有温度。
糖葫芦交到白秀珠手上的时候,外头的一层冰糖被晒得微微融化,山楂果红艳艳的,看一眼就觉得酸甜可口。
陈皮“……”
陈皮站在门外盯着手里的那串糖葫芦。
小姑娘说给他。
半响,咬了一大口。
陈皮!
好酸啊!
屋内,白秀珠握着一串,咬了一小口。
酸甜适中。
她吃了半串,渐渐越吃越酸,慢慢的连牙根都酸了。
然后她突然记起,现在已经入了冬。
北平……该下雪了吧。
二月红“吃不下了?”
白秀珠“吃得下……牙有些酸,我休息一会儿”
白秀珠嘴硬,却盯着剩下的半串糖葫芦犯了愁。
往日……她都是直接塞给小寒姐的。
二月红垂眸,将她的小表情都尽收眼底。
二月红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二月红“吃不下就别吃了,厨房里炖了汤”
她迟疑的望着二月红,随之又把目光移到手里的糖葫芦上。
虽说她现在继续汤来解腻,可是——
二月红握着小姑娘的手,低头在竹签上咬下一颗。
白秀珠“……红官不觉得酸吗?”
二月红三两口嚼烂,温声道:
二月红“外头还有一层糖衣,酸甜适中”
白秀珠将糖葫芦递到他唇边,
白秀珠“那红官再吃一颗?”
_
陈皮在门外偷听了全程。
默默的看着手里的糖葫芦。
如果是他的,师傅大概看都不会看一眼。
这也许就是区别吧。
他唏嘘的时候,丫头身边的丫鬟春桃悄悄的过来,几欲推门。
陈皮“你干什么?”
陈皮拦下她,一脸不善。
“我,我来替我家姑娘请白姑娘去喝茶。”
丫头请白秀珠喝茶?
陈皮“我师傅在里面,别去打扰了”
说这话的时候,陈皮把春桃拖出去好远。
“二,二爷?!”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