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瞬息万变

成吉思汗行军打仗决不含糊，而晔国又以步兵为主，如何抵挡得住北夷狼兵？晔国东部全线溃退，王清不得已，只得急命韩信开赴东线，调北线伽罗、花木兰、兰陵王防守国都。消息一传出，晔国上下人心惶惶，典韦也因此多少有些犯难。“典爱卿，这可如何是好？”王清坐在龙椅上，紧皱着眉。“臣以为陛下当务之急是与李安及其狐族取得联系，争取内外夹攻拖延时间。”“拖延时间尚可，但怎生退敌？”“晟国马超后羿已点起二十万军马在其后，若我军能够争取时间，必能合兵一处，何愁不能退敌取胜？”王清沉吟半晌，“教南线也遣些军马来罢，想必南蛮此刻不会造次。”典韦忽然跪伏于地，王清大惊，忙扶起问其故。“臣先前在尧天时，曾借得兵马收复了臣的家乡。”“这又和南蛮有什么……”王清忽然呆住了，“等等，朕没记错的话，你是南蛮人？”“正是，臣之前恐怕陛下责罚，未敢多言，今番国家黎民遇着难处，不容得臣不如实禀报。”典韦的算盘打得也不错，现在告诉王清此事是最好时机，因为这样既能讨得王清欢喜，又能表现自己的忠心，还方便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住自己本来应当牵连九族的罪过。王清如何不知？可典韦虽多心机，若许以高官和安稳度日，倒也没什么大动作，况且之前典韦还以身搏虎救了自己一命，处理都城防务和办理自己交代的机密事件又井井有条，滴水不漏，这种人还是可以任用的。想到这里，王清露出了一抹笑容，“不错，朕在平定北夷之乱后定封你为南蛮王。传朕旨意，教南线廉颇、欧阳建平尽起部下军马前来助战。”“臣家乡中有一将军名唤苏烈，骁勇善战，而且通晓兵法，愿召来一并助战。”“好，传他一并到东线抵御。”王清心中添了几分精气神，既然尧天之乱可平，这北夷之乱亦不足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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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坐在屋内，出神良久，轻叹了口气，铺开宣纸正欲作诗，才发现还未研墨。想起昭君在时都是她在一旁笑吟吟地研墨，不仅心情更加沉重。自己研了墨，一改往日飘逸不羁的笔锋和文势，而是慢慢地写着。“一生情愫未得开，偏遇佳人伴铁铠。

记挂相思本有意，落红朱豆何无奈。

又闻西风凋碧树，不见鸳鸯傍水台。

此去北夷应无蹇，望穿秋水待君来。”写罢，李白在一旁画上了一株梅树，画着画着竟不自觉地画出了梅树下的王昭君。拿起一看，李白只觉心胸郁闷，将诗作挂在墙上，轻轻抚摸着画中佳人的脸庞。“昭君，你等着我……”“你认识这女子么？”杜应炎忽然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十数个离国刺客。李白一惊，回头看时，却见那刺客中押着一个人。“公孙离？！”李白看清了那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没有和李信一同战死？”李白不知是悲是喜，忙为公孙离去了绳索，扶她坐下问道：“你今番来找我可是有要紧事？”公孙离点了点头，“李信让我来找你打听真相。”“什么真相？”“尧天和北夷的关系。”“我打断一下，”杜应炎突然开口道，“我没记错的话，姑娘原来是在尧天门下？”“是。”公孙离垂下眼帘，低声答道。“那你可知司马懿的底细？”公孙离抬起头来看着杜应炎，又看了看李白，“你大可放心，这位老伯是离国刺客的首领，绝对值得信赖。”李白见她狐疑，忙应道。“司马懿原是明世隐弟子，后来因与明世隐争权夺利被逐出尧天留在北夷。”“小姑娘还是没放下戒心啊，这些连我这个老眼昏花的老人都知道。”杜应炎一笑，看着公孙离道。犹豫半晌，公孙离终于答道：“他长期在北夷的各个较常用的河流里倒入炼就的血魇之魂，因此北夷人在长期饮用这些水后都变得好战冷酷，他也得以组建他的血魇大军。不过这些血魇的强度远比不上明世隐炼的血魇，不需要法术便可杀死。然而，这些血魇行动却比常人敏捷得多，力气也大得惊人。你们知道这些做什么？”杜应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我猜的不错，这北夷的血魇果真是司马懿炼的。既然如此，那之前对付血魇的药也便还有用。”李白一愣，杜应炎接着说道：“还请你勿怪，之前打斗时你从衣襟里掉了一瓶药丸，我一时好奇，研习过后才得知那对血魇之术有不俗的作用。”李白点了点头，“那是扁鹊留给我的。”“你的意思是，北夷人可能有机会恢复原样？”公孙离没有听懂，问道。“这药可以杀灭他们体内的血魇之魂，可能否留他们一条命就不好说了。你可知不少法术是将被施法者的生命与法术联系在一起的么？这血魇之魂既是溶在水里的，应该与血魇之术不同，需要将法术与被施法者的生命联系在一起。之前李白中血魇之术时，扁鹊这药便是杀死他体内的血魇的。因为李白并未与血魇的生命捆绑在一起，所以李白无事。据我推测，这血魇之魂炼出的血魇应是与北夷人的生命连在了一起……”李白打断道：“所以虽然直接杀死这些被施了法的北夷人不易，但用扁鹊留下的药来解决掉他们体内的血魇却容易得很。”杜应炎点点头，“可惜这药不多，只能拿来行刺了。”对阿轲吩咐：“将那药溶了，抹在刀上，今晚先给北夷一个下马威。”“是。”一旁的公孙离如梦初醒，看着眼前这些高深莫测的人。“虎，给你正名是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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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连战连捷，在短短半个多月内就深入晔国腹地，幸得韩信苏烈等及时赶到，不然成吉思汗怕是已赶到了晔国国都。

“成吉思汗，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来和亲，何故还要攻打晔国？”王昭君也不行跪拜礼，直入帐内质问道。“中原人都认为弱小的羔羊也能与狼谈判么？”成吉思汗也不抬头，只是轻轻抚摸着冲着王昭君发出低沉呼呼声以示警告的狼。“便是狼的野心也没你的大。”王昭君冷冷撇下这一句话，便径直去了。

察觉道王昭君的异样，貂蝉和莫离都担忧地上前来问。“你们，”王昭君顿了顿，抬起头笑着，“想要和我一同出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