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缘起缘灭

却说这明世隐万般没料到李白和韩信竟同时选择孤注一掷的行军方法，现在自己已经联系不上奕星，自己的人马也仅有二十万人，更无良将，韩信一支约有十三万人，李白一支约十万人，且各个行伍之间配合默契，士兵皆精良且斗志昂扬，更有数十名将佐之才，这让明世隐很是头疼。现在晔国国都外，仅有蔺郡一处可抵挡韩信，挡在李白和王昭君面前的虽有楸城、骧城、鄄城，却只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韩信赶到还需要一些时日，而李白则只一人领三千轻骑势如破竹而来，只消半日便破了楸城。五国同盟那里已然得知明世隐心怀不轨，几位君主纷纷传令各自的将领撤军，若不是明世隐一连斩了几人，怕是早已丢了这十五万军马。然而，外围的三十来万五国联军的军马已经接到命令：全力配合晟军和起义晔军（大部分晔军仍在明世隐麾下，只是比较分散，不在晔国国都周围。起义晔军便是韩信麾下的兵士。）剿灭明世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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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奕星得知李白突袭晔国国都，急领兵撤回，欲与明世隐夹击李白，一边调动晔军的中部军马赶来救护。李白等人用小半月便克了骧城，奕星军马被马超率军赶上，自知夹击无望，便绕过李白，径直往鄄城去了。奕星清点军马，约莫还有二十七万人。马超虽已与李白回师一处，奈何自己只带了些许轻骑，而后羿等率领的剩余的大部队行动缓慢，还需很长时间才得会师。一日，马超又至鄄城下掿战。“奕星，你是个晓事的人，若你能劝明世隐倒戈卸甲，还可饶了着百万生灵免遭涂炭。”“呵，我不就盼着生灵涂炭呢么。”马超一抬头，见明世隐已然立于城楼之上。“你不晓事，不及你徒弟半分。”“呵。”“你只会这一个字？”“再不走时，我许叫人放箭。”“奸臣贼子，你今晚必命丧九泉。”言罢，马超勒马回寨。明世隐轻叹一声，也是，奕星若非因为自己，怕是将相之材，到时洞房花烛，出将入相，封妻荫子，岂不美哉。“奕星……是为师负了你……”许是因为忧虑过重，明世隐并未察觉有人在身后也轻叹了口气。奕星的眸子闪了闪，便径自去安排军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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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军点起火把，连夜加紧攻打，照得那黑夜如同白昼。守军虽人数多，奈何军心涣散，加之单体士兵武功平平，很快就陷入了苦战。明世隐手下尧天兵士死战不退，在城楼上击退着一次又一次晟军的冲击。杀伐声此起彼伏，眼看又一次进攻被打退，李白不禁着急，亲自提剑爬云梯，到城楼上杀开一条血路，身后晟军兵士紧跟着杀开缺口。“放箭！”这本该气势十足的号令里却已掺杂了几丝绝望。可箭雨终归是箭雨，晟军又被打下城楼，尧天兵士立即补上缺口，双方又胶着起来。“凛冬已至！”李白大吃一惊，回头看向王昭君，王昭君弃了剑，高举法杖，几阵冰棱过后，城墙竟轰然崩塌，双方都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而已。晟军兵士先反应过来，高喊杀声直奔入来。李白本欲身先士卒，可看到王昭君施法后憔悴的面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昭君，你怎么样？”“无妨，只是法力动用太甚，休息几日便好。”“累了便靠在我肩上睡一会儿。”“这里是战场……”“有我在。”王昭君看到李白眼里的坚定和宠溺，便服了软。“好。”马超知李白需要坐（守）镇（着）后（昭）方（君），便叫李安暂且负责指挥，自己亲提冷晖枪冲杀去了。奕星似乎对鄄城遭破早有准备，街道里多了不少二层塔楼，上面都是些死士和弓弩手，这些塔楼一楼入口已被巨石堵住，要攻下只得与上面的兵士硬碰硬，因此推进速度顷刻慢了下来。李白见战局不利，王昭君又已安睡，便将自己的氅衣盖住昭君，命李安好好看护王昭君，这才转身投入战事。晟军虽然推进很艰难，但毕竟占据上风，一路杀去，半个鄄城都已收入囊中。李白虽从军多年，亦未曾经历过如此惨烈的巷战。正当李白面对满地残肢断臂唏嘘不已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个黑影从街道旁飘过。这身影……是明世隐？！李白忙提剑追赶，若于此处斩了明世隐，也可少教百姓受苦。明世隐来回穿梭于大街小巷中，李白只顾追赶，忽然心中暗叫不妙：明世隐在城中七拐八绕，并未急于寻找出口，莫非是故意来赚自己的？李白还未来得及转身，明世隐猛然回头，一条紫链砸向李白，“该死……中计了……”耳边的厮杀声逐渐模糊了起来，明世隐缓步向自己靠近，脸上是说不尽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