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

　余清秋冉冉，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我教他吗？

　　秦冉想了想说：

　　秦冉我写了个故事，一个旦角。

　　余清秋躺在摇椅上，想了想，轻声问，

　　余清秋那个孩子的嗓子，听着不像唱戏的。他多大啦？

　　秦冉看向王一博，王一博看着秦冉，点了点头。

　　王一博余老板，我九七年的，二十三了。

　　余清秋听了，微微一皱眉，摇了摇头。

　　余清秋他不行。

　　王一博一愣，看向秦冉，可秦冉似乎已早有预料一般，笑了笑。

　　秦冉好的余奶奶。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啊？她说我不行我就不行了吗？

　　你……你是哪边的？

　　王一博大概是没想到秦冉一句话都不替自己说。

　　他就站在一般，看他们小声细语地聊得很开心。

　　直到半上午过去了，老人看上去有些疲惫了，秦冉小心地扶她回到床上休息。

　　走出大院门，王一博还一脸的不开心。

　　秦冉回头看看他，心想，这还是个大孩子，什么都挂在脸上，不过还好，只要摄像机在前面，就不会太肆无忌惮。

　　秦冉大概不知道自己对王一博的这个认知错得有多离谱。

　　秦冉怎么？接爱不了？很失落？

　　王一博她凭什么说我不行啊？

　　秦冉因为你嗓子的调门不对，内行人一听就听出来了。

　　王一博都什么年代了，不知道现在有种东西叫配音吗？

　　秦冉眉头一皱。

　　秦冉如果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那咱们还是别合作了。

　　说明，也不打招呼，直接招了辆出租车，走了。小强在旁边急眼了，拦都拦不住。

　　王一博不合作就不合作。这世上又不只有你一个导演，也不只有你谢安会写剧本！

　　哼！

　　王一博气哼哼地回去酒店，一回去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把剧本扔了出来。

　　小强一看，哟，这是真生气了啊？

　　小强那什么……哥啊，这本子你还看不看？不看我扔了啊。

　　半天，房间里没反应。

　　小强心想，本子是好本子，可惜人不对付，两头倔驴。

　　于是捡起地上的本子，刚转身，王一博房间的门就嘭地开了。小朋友黑着一张脸伸出手来。

　　王一博拿来！

　　#小强什么啊？

　　小强装傻。

　　王一博剧本。

　　#小强你不是不演了吗？

　　王一博我不演我还不能看吗？

　　#小强不是，哥，你都看多少遍了，有什么可看的？

　　王一博我让你拿来！

　　小强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把剧本递了过去。王一博接过来瞪了他一眼，“嘭”地一声，又把房间门关了。

　　#小强干嘛呀，你还是想演嘛，想演你就说嘛，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

　　这边王一博正在酒店房间里闹小脾气，那边的秦冉已经约人见面看剧本了。

　　一直忙到半夜回到公寓，接到了自己助理强子的电话。

　　秦冉家里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强子事儿都办完了，按规矩入的祖坟。

　　秦冉你还好吗？要不要再给你几天假，你出去放松一下？

　　强子不用，姐，我回来上班。你身边也不好总是没人。

　　秦冉笑了笑。

　　秦冉以前不也是一个人吗？我没事。你把自己调整好再说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小心地说。

　　强子姐，我能……能请公司帮个忙吗？

　　秦冉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强子我妹子，你也知道，她今年高考也没考上，又死活不肯去复读了，我想……

　　秦冉强子，如果为你妹妹好，就尽量劝她回去上学。你又不是没混过社会，知道学历不仅仅是本证而已。

　　强子我知道，可她不听我的，孩子大了，我也管不了了。

　　秦冉想了想。

　　秦冉她是不是跟你提过要来公司？

　　强子是啊，姐，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秦冉我这里，不挑学历，挑实力。公司里有什么职位你也知道，什么状况你也清楚，你觉得她来能做什么？

　　强子沉默了，他心里很清楚，这妹子被他惯坏了。以前爷爷在的时候大概还能管管她，现在爷爷也去世了，她就更无拘无束地无法无天了。

　　秦冉看强子沉默，便猜出了一二。

　　秦冉这样吧，我现在手上有几个项目需要人跟进，你带着林林和小李他们去。让妹妹来我身边，给我当几天跑腿的。

　　强子不不不，姐，这可不行， 她不行。

　　秦冉怎么？跑个腿她都不会？

　　强子她被人惯坏了。我可不敢放她到你身边，她太能闯祸了。

　　秦冉如果在我身边她都能闯祸，那你把她放哪儿都是颗定时炸弹。强子，你是吃过亏的人，不想让你妹妹重蹈覆辙吧？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强子终于哽咽着说。

　　强子姐，谢谢，谢谢你。我张强这辈子都报答不了姐的恩情。

　　秦冉恩情个屁！也不需要你报答，做好你份内的事，多帮我分担点就行了。

　　强子嗯，我一定会的。对了姐，我听说最近有人在明里暗里打听你的事，你小心点。

　　秦冉打听我？我又不是明星，打听我干什么？

　　强子不知道，好像是因为什么节目的事……说是有人花钱买了一个小鲜肉的配对，结果他被分配到跟你一组了。

　　哈？什么玩意儿？

　　秦冉皱着眉头想了想，哦，对了，极限无止境，这节目 不是后天就要开机了吗？这时候闹什么幺蛾子？

　　秦冉知道买消息的人是谁吗？

　　强子不清楚，不过，肯定是节目里面的出场嘉宾就对了。

　　秦冉这节目是分常驻和邀请，目前我跟那个……王一博，还有其它四组人，是常驻的。再另外邀请两组，这另外邀清的，我就不知道是谁了。

　　强子总之，姐你多注意下，保护好自己。

　　秦冉你也是。项目的资料我发你邮箱里，是先回公司还是直接去处理都随便你。就这样……哦对了。帮我留意一下，最近有没有梨园行的前辈想要收徒的。玩票的那种。

　　强子姐想学戏？

　　秦冉不是我，是我手里的一个剧本。圈子里没几个懂戏的，挑好的演员省不得还得找人教。

　　强子有要求吗？

　　秦冉武旦、小生……主要先找这两个吧。

　　余清秋说王一博不行，其实说的很客观。

　　现在的王一博当然不行，可是哪有人生来就会的呢？

　　不行，就练！

　　不会，就学！

　　这世上成名成家的，也无外这两个秘笈，不是吗？

可是想想孩子今天冲自己发的这通火，她心里也不自在、

好，不说戏的事儿，但就年代戏，最缺不得的就是那段历史的了解，他有吗？

想到这儿，秦冉憋着气，给王一博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