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第二天，路垚在沙逊银行被沙逊大骂了一顿，还被开除了，结果所有的同事都十分开心

路垚抱着他的东西走出来，看见了乔楚生和坐在车里的白念姿

乔楚生哟，路经理，这么快就失业了

白念姿(从车里伸出手，拍了一下乔楚生)别把你的幸灾乐祸表现的太过明显

乔楚生嘿，你个小丫头敢说我了(敲了一下白念姿的头)

路垚将箱子放在车上，从里面拿出新月日报

路垚新月日报，说老子是杀人犯，划过死者的车，还利用沙逊先生恐吓过死者，沙逊先生当场就气疯了，我被开除了

白念姿三土，报纸上说的你只是杀人嫌疑犯，要是杀人犯你觉得你现在还在这里吗

路垚啊，这都一样

乔楚生你最好不要得罪记者，尤其是那种小报记者

路垚这个死变态烫头女，别让我见到他，否则(将报纸蹂躏)

乔楚生我告诉你啊，动嘴行，千万别动手

白念姿不然第二天你就会被尸沉黄浦江

路垚将报纸展开

路垚那你俩替我转告她，我祝她一辈子待字闺中，独守空房

路垚准备拿着箱子走了，手被乔楚生按住

乔楚生帮我办案吧，我出咨询费，一个案子一结

路垚不好意思啊，我没兴趣

乔楚生为什么

路垚所有谋杀案都充满了负面情绪，血腥，复仇，阴谋，杀人，太不阳光了

乔楚生你觉得你是一个阳光的人？

路垚至少我不需要洗白啊

乔楚生听见这是针对自己，舔了舔后槽牙，笑了笑

路垚而且我也不需要被迫做我不想做的工作

白念姿路三土，你生活的这个世道不允许你做你想做的，不允许你阳光

路垚我是个利己主义者，我有我自己的自由

白念姿国家在你眼里不重要吗

路垚不说话了，拿着箱子就走了

乔楚生我叫乔楚生

路垚随便了

等路垚走了，乔楚生和白念姿回到了家里

乔楚生念姿，坐过来，我问你点事儿

白念姿怎么了？

乔楚生今天你跟路垚说那些为什么

白念姿嗐，不是想让他帮忙嘛

乔楚生那你呢，国家在你眼里重要吗

白念姿一愣

白念姿当然重要

乔楚生好，早点睡吧，晚安

白念姿晚安，你也早点睡

回到房间的白念姿没有睡觉，而是站在床边，想着事情

白念姿不知道法租界这个地方还能安宁多久

白念姿要是能一直这么安宁下去该有多好

晚上，路垚被孟小云催房租，白幼宁和路垚一起合租，分摊房租。

另一边，外国人在开会

而路上，起了一阵大雾，夜班女工和电车全都不见了

早晨，白幼宁在擦地毯，路垚在做饭，两人因为这些事情又吵了一架

白幼宁走到餐桌旁，看着路垚的饭，拿走一片

路垚哎

白幼宁手艺不错嘛

路垚我吃饭的时候，请你不要跟我说话

白幼宁嘿嘿，你是不是有点烦我呀

路垚不是有点，是非常烦你

白幼宁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失业的，首先，你是不是犯罪嫌疑人吧，有没有划人车，有没有用沙逊的名声恐吓过别人，那这些事情都是真的，我作为记者我，我当然要如实报道了，那换做是你，你也不会放过我的，对吧

路垚我

路垚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用刀叉使劲切鸡蛋

这时乔楚生和白念姿走了进来

白幼宁姐，楚生哥，暖房趴不是今天啊

乔楚生我们找他的

两人看着路垚

乔楚生路先生有个案子需要你帮个忙

路垚对不起，没空

乔楚生(点点头)这么忙吗

路垚我得出去找工作啊

白念姿就你这人缘和脾气，除了沙逊敢要你，还有谁敢要

路垚白念姿，你一天不怼我你就不舒服是吗？

白念姿对了，所以帮帮忙吧

乔楚生我付钱的

路垚我想找一份正经的工作

乔楚生二十大洋呢

路垚(放下刀叉)怎么结

乔楚生破案就结

白念姿你这个人呐，活脱脱的见钱眼开

路垚起开起开

乔楚生一天破了你就赚大发了

路垚(想了想)按天结，每天三块大洋

乔楚生(低下头)那不行，你拖一个月，我得付九十呢

路垚你放心，十天之内，我一定结案

白幼宁大哥，现场您都还没去呢，哪儿来的信心啊

路垚破不了这钱也照结啊，否则，你们爱找谁找谁

路垚说完就和白幼宁抢面包片

乔楚生同意之后，四个人就去了案发现场

乔楚生昨晚凌晨，一辆满载纺织厂女工的电车就在这个路口，连车带人离奇失踪了

白念姿我爹在这个电车公司有股份，这个案子必须得快点破，要是乘客找不到的话，公司得赔很多钱

路垚什么味儿啊，也不像炮仗，熏死了

白念姿前面是钟楼，三面都是居民楼，怎么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呢

路人昨晚这里起了大雾，什么也看不清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的

路人我就住在那栋楼上(指着一座居民楼)昨晚我听到电车开到一半就停下来了，等我打开窗户，就发现外面什么都看不清，还有各种怪声音，叮叮咣咣和野兽嚎叫声，吓死人了，后来雾散了，那辆电车就消失了

乔楚生四处看着，发现白念姿和路垚走到了案发现场，叹了一口气

乔楚生念姿，怎么随便乱跑呢

白念姿我就是来看看案发现场

乔楚生下回跟我说一声你再到处跑

白念姿哦，好的

路垚这么大的脚印(蹲在地上看)

白念姿这像霸王龙(也蹲下)

乔楚生那是什么呀

路垚一种已经灭绝的史前生物，身形巨大，生性残暴，在它生存的年代，没有天敌

乔楚生可能性有多大

白念姿可能性为零，霸王龙有数吨重，踩在柏油路面上不可能没有塌陷，而且现在哪里有霸王龙这种生物啊

乔楚生障眼法

路垚没错，现场的路面轨道，脚印都是人为布置的，有人刻意为之

乔楚生(点点头)这么大规模的行动，要很多人配合，如果只是为了单纯的劫持电车的话，太得不偿失了

白念姿所以，我觉得应该不是简单的绑架案，而且列车上都是夜班下班的女工，家里应该出不起赎金吧

乔楚生嗯

路垚嗯

路垚蹲在地上一起捡石块，白念姿则是观察周围的环境，乔楚生也在四处观察

这时白幼宁从一块石块上踩过去，路垚抬起头看见白幼宁，十分无奈

路垚这人怎么老阴魂不散的呀

乔楚生这是公共场所，他是记者，当然有采访权了

路垚一脸嫌弃的继续捡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