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赚银子之始

“哎？高见算不上，建议倒是有。”季星河摆摆手，咱是个谦虚的乖宝宝。

　　“青楼历史源远流长，远不止风花雪月之地，最开始是才子佳人吟诗作对的雅地，雅这一字，才是青楼正道。”

　　“英雄每多屠狗辈，自古侠女出风尘！谁说青楼只可以是烟花柳巷，肮脏龌龊？青楼也可以是水榭歌台，小桥流水，卖艺不卖身！”

　　中国古代名妓，虽沦落风尘，颠沛流离，却能书善诗，才华横溢，气节铮铮足以让无数须眉汗颜，如同污泥之白莲，为世间留下不尽清芳。

　　“哦？！”面具男眸光一闪，颇受启发。在他印象里，青楼简直不堪入目，若不是商业版图拓展到这一块了，他其实不想打理青楼产业，今日闲来无事就来怡红院看看账本，没想到竟然遇到他？这番见解，倒是藏得很深呐。

　　“公子见解独特，不知这青楼该怎么整顿？”银色面具下一双漆黑的眸子饶有兴趣地望向季茗柯。

　　鱼儿上钩了！季星河勾唇一笑，把玩着手中带着余香的茶杯。

　　“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整顿之法……”季星河故意停顿下来，抬头对着面具男一笑，你懂的~

　　“但说无妨”呵？这拿乔真是拿捏得死死的，他这是缺银子了？堂堂皇帝缺银子？唔~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低垂着眸子敛去点点笑意。

　　“那我就直说了，改造成功后，这怡红院以后的分红，我拿五成！”伸出五根手指在身前，芊芊玉指，瓷白柔嫩，到像个姑娘家的手，十指不染阳春水。

　　“呵呵，公子这是狮子大开口？”穷成这样了？虽然他觉得所谓的整顿对怡红院的收入会有影响，但是没有这整顿怡红院照样运行，无功无过罢了。

　　“阁下有所不知，现在各个行业竞争激烈，尤其是在京城，谁都想分一杯羹，纵使阁下权利滔天，也不能将除怡红院以外的青楼都给查封吧？”

　　“而且，一旦这青楼格调上去了，文人雅士、王公贵族自然闻名而来，往怡红院一坐，这一闲谈……”后面的话，她就不必多说了吧，情报这东西，这面具男不会不知晓吧。

　　面具男不作声，直直看向季茗柯，看的季茗柯有些发毛，咦？这眼神怎么有些熟悉？在哪见过嘞？

　　偏过头不再看季星河，拿起茶杯，又抿了几口，沉默一会儿后道：“好”

　　“得嘞，您就瞧好吧！”

　　签了合同，按上红手印，季茗柯干劲十足。

　　“听他吩咐便是。”对老鸨说完，瞧了瞧季星河一脸兴奋的脸，转身走了。

　　看着面具男走了，精神一震，也不管那熟悉的眼神到底是在哪见过了，银子重要！没银子，以后行走江湖寸步难行！

　　“妈妈，把怡红院的姑娘都叫来吧，今天先不营业了。”

　　“欸！”不知道季茗柯要干什么，不过还是听从吩咐，将喝花酒的男人都拉了出去。

　　“各位客官，今天怡红院不营业了，请回吧。”

　　“不营业？！什么破规矩！”

　　“兄弟们走！咱换一家接着玩！”嘴里骂骂咧咧，走的时候还踢翻了好几个桌椅。

　　老鸨一脸尴尬，这群地痞流氓！

　　“妈妈别觉得可惜，以后这种货色是进不了怡红院的大门的！”

　　“欸！好！”老鸨不禁被季茗柯自信的笑容所感染，咧嘴一笑。

　　不一会儿，所有姑娘都到齐了，一排站好，豆蔻年华正盛，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模样倒是好的，这气质就……

　　“咳咳，报一下你们的名字和擅长的才艺。”

　　姑娘们一个个，你瞧她一眼，她看你的一眼的，踟蹰不前，不知如何答话。

　　在青楼混饭吃，哪需要什么才艺？无非是摆几个动作，唱几个穷书生写得小曲，才艺这东西，琴棋书画，那都是名门贵女才学得起的，她们这些市井之人，普通人家尚且不如，谈何才艺？

　　“额，公子有所不知，这才艺……”老鸨见此局面，走到季星河面前，悄悄附耳说了几句话。

　　？！这架空朝代的青楼也太落后了吧！都没有请师傅什么的教姑娘们才艺？这样可一点核心竞争力都没有，难怪怡红院竞争压力这么大！

　　季星河扶额，这可不好办了。

　　“妈妈，可知道何为投资？”

　　“不知。”老鸨摇了摇头，一头雾水。

　　“就比如你的亲戚有个书生，你觉得他念书念的好，给他银子让他去有名气的学院求学，若他日后考取状元便不会忘了你的恩情，让你后半生锦衣玉食，这！便是投资！”

　　老鸨似懂非懂，季星河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这怡红院的姑娘，你可以请先生来教她们琴艺、棋道、丹青和绘画。学成后，这怡红院在所有青楼里便是独一份！姑娘能歌善舞，才貌双绝，到那时，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孙竞相争夺的对象，身价自然抬高，这以前投资的银子自然就成倍归还！”

　　老鸨眼光一亮！这公子说得太对了！她为什么没早点想到？

　　“物以稀为贵，越是普通越是廉价，与其不雕不琢廉价售卖，倒不如包装华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妈妈可是懂了？”

　　“懂！懂了！”老鸨使劲地点头，小鸡啄米般，这男人呐，都有个臭毛病，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得不到！

　　“还有这布置，啧啧，太俗艳了。”拽下粉色绸缎，丢到一边。

　　“可是这青楼不就是这般颜色布置吗？”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有的人喜欢艳丽，有的人喜欢素雅，不一而足，青楼面对三千恩客，应当投其所好！而不是将所有姑娘包装成一个类型！”

　　“还有，你可以考虑捧红花魁，成为这怡红院的招牌……”

　　季星河将对青楼的了解简单地构建了一个框架，倾囊相授。

　　“妈妈可都记下来？”

　　“欸，记下了！”

　　接下来，怡红院闭馆了，实行了为期一个月的改造，自此，在整个京城甚至整个星辰国，怡红院成为最大的青楼，美女如云，才高艺绝，五陵少年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季星河趁着夜色未浓，赶回了皇宫，小桃应该等急了吧？

　　其实小桃确实是急了，大气不敢出，一心盼着皇上能早回来，因为摄政王的脸色越来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