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以攻为守

你们该清楚,不作死就不会死！

“你要去干嘛？”封默见穿着一身黑的泽辛。

“你的工作服呢？”工作服是白色，黑色在这里很显眼。即使他可以允许她不穿工作服，但影响毕竟不好。

“撑破了。”泽辛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编谎话。

“撑破？”封默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偏瘦的身材。不可能！她肯定有事瞒着自己。为了尘晨，他也要知道。

“嗯。没事我走了。”说完她疾步向前。

“等等……”他还没说完，她已离开。直觉告诉她，顾泽辛有事瞒着他！

她眼里弥漫着危险，嘴角丝丝冷意，一步步迈向宿舍。“我说过，你们应该清楚了！我是不想，还是不敢！”

“啊！这是什么！”女生宿舍内，一女生尖利的声音惊动了周围的人。此时正值午休时间，宿舍内的人好奇地看着凌美。

一整层的女生纷纷跑出来寻找噪音源头。八卦是本性。

凌美惊恐万分，只见她之前亲自剪碎的两套工作服，已经用红色似血的线完完整整连了起来。其中一个袖口铺满了红色血浆。绣着狰狞扭曲的一行字：希望你像它一样还能完整无缺。像蛇爬行过的泥地，像似鬼抓过的烂墙。

另一件工作服的背后画着一个骷髅头，无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触目惊心，像是个诅咒。一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阀门。黑暗，恐惧，顿时席卷全身。她颤颤巍巍地丢开衣服，一把瘫坐在地上。

“是顾泽辛！是顾泽辛！是她做的！”她手颤抖着指着门外。

“哦？是么？”围观的女生自动让出一条道给来人。她们最喜欢的，就是看戏！

顾泽辛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手指顺着环扣晃动，似一点也不在意她的话。

“你，是你！报复我！”凌美脸色煞白，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怕骷髅头。她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泽辛好笑地勾了勾唇。余光扫了一眼旁观的人。曾经几时，被看笑话的不是她。是自己懦弱退让给了她们最好的鼓励。

“啊！”凌美捡起地上的衣服，却发现那个骷髅头消失不见。她失措地翻找，越近一步，心颤抖地越厉害。刚刚，明明有。

“是你报复我弄坏了你的工作服，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恐吓我！”凌美眼神空洞。

“哦？原来是你弄的。大家，都听见了吧？”泽辛微笑着回头问围观的女生，也不等她们回答，又转身对着凌美：“我还以为是哪只老鼠这么厉害呢，全咬碎了，还只咬了我的。”泽辛说着吹了吹指尖莫须有的灰尘。语气轻松地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你你你，是污蔑！”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懦弱沉默的顾泽辛。她没有那么咄咄逼人，牙尖嘴利。好像一夜之间，她变得她不认识了。

“哈哈哈，你真的好好笑啊凌美。我也是前天才知道你弄坏的衣服，怎么会报复污蔑你呢，刚刚你可自己承认了。”所有人看着顾泽辛，她像平静地在讲一个故事，听不出的情绪变化。

一时之间，只剩凌美一人崩溃瘫坐在地，眼前却一直浮现那个骷髅头，过往的回忆尽数涌来。那是她最黑暗的回忆。

“你不是顾泽辛！你不是！哈哈哈……对，你不是！”她语无伦次。顾泽辛怎么会知道，那个骷髅头对她有多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