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炸成了烟花，需要用一生来打扫灰炉。——钱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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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in boby*

电车案结束了，叶晚歌开始着手准备再验小莲的尸体。

这一次，她拿起解剖刀的手终于没那么抖了。

路垚“怎么样？”

路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不是不想替叶晚歌验尸，是叶晚歌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接过叶晚歌手上的验尸报告，与上次不同的，最后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生前遭受过性侵犯。

小莲是个很传统的女孩，叶晚歌曾经问过她贞洁重要还是生命重要，她的回答是贞洁。

过了良久，叶晚歌终于说话了。

叶晚歌“结案吧，我不查了。”

其实就算路垚不说，叶晚歌也清楚租界实行的是无罪推定，简而言之，在警方无法提供有效犯罪证据的前提下，疑罪从无。

小莲的尸体在河水泡了那么多天，关键证据都被冲刷掉了，已经属于死无对证的案子了。

火化之后叶晚歌将小莲的骨灰撒在了苏州河，如果有来生，希望她生逢盛世。

至此，小莲的事情算是翻篇了。

叶晚歌“乔探长？”

叶晚歌敲了敲门。

乔楚生“进来。”

乔楚生好像有点忙，匆匆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奋笔疾书。

乔楚生“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几天，你怎么过来了？”

叶晚歌“哦，我就过来看看，在忙什么啊？”

人家都还在这儿忙的焦头烂额，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来辞职的呢。

乔楚生“一些乱七八糟的公文。”

叶晚歌“我之前跟您说好的，法医我只当一段时间，那法医的位置你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乔楚生“你要辞职？”

叶晚歌“嗯，对，我和表哥准备离开上海了。”

说完之后，叶晚歌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

……

票已经买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路垚和叶晚歌明天下午就会离开上海。

不过，一般这种情况都会出现意外。

和白幼宁做好了饭菜，叶晚歌去叫路垚吃饭，路垚正在对着窗外发着呆。

叶晚歌“表哥。”

叶晚歌喊了路垚好几声都没搭理。

叶晚歌“路三土！”

路垚急忙回过神来，看向怒气冲冲的叶晚歌，看来又免不了一场舌战。

然而，并没有。

叶晚歌走到路垚旁边的位置看向窗外，果然，路垚房间的风景是最好看的。

叶晚歌“我们要不，不走了吧。”

路垚“不是，为什么啊？”

叶晚歌看向路垚，这家伙儿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叶晚歌“反正现在去哪都一样，上海你还熟悉点。”

叶晚歌“那就这样说好了，我明天早上去火车站把票退了。”

路垚“唉先别退，让我再考虑考虑。”

叶晚歌“还考虑什么啊，磨磨唧唧的，我知道你舍不得。”

叶晚歌“赶紧出来吃饭。”

叶晚歌退出了路垚的房间，剩下路垚一个站在原地。他的确有点不想离开，两年前他只身一人来到上海滩，虽然没混出些什么名堂，但也不至于饿死。

也许人在舒适圈待久了就真的不愿再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