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不要问我心里有没有你，我余光中都是你。——余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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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宁“你放手，还敢扯我衣服你！”

白幼宁“信不信我告你耍流氓！”

Everyone“是你耍流氓好吧。”

白幼宁“你再给我说一遍！”

白幼宁闻言更是生气，伸腿就要给那巡警来一脚，乔楚生唤了她一声。

乔楚生“白幼宁，干什么呢！”

白幼宁顿时变了脸色，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白幼宁“找你呀！”

路垚被佘小四带出了审讯室，以为他们要严刑逼供便挣扎着。

路垚“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佘小四“问那么多干嘛，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叶晚歌开了门，看到门外是巡捕和今天早上那个喊她王阿姨的歹匪，以为是找她作证的。

叶晚歌“巡警大哥，我真不是他王阿姨，我姓叶，我跟他根本就不认识。”

路垚“叶晚歌？”

叶晚歌“你怎么知道我名字，难不成你也认识我表哥？”

旁边的佘小四没忍住笑出了声。

佘小四“叶小姐，这位就是你要找的路垚。”

叶晚歌“表哥！？”

叶晚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路垚，几年不见，不仅瘦了还长帅了不少。

叶晚歌“巡警大哥，我能不能和我表哥说几句话？”

佘小四“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在旁边。”

叶晚歌“那是自然。”

路垚“你怎么在这？”

路垚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问道。

叶晚歌“我按着舅舅给的地址找不到你的人，然后我就向他们求助了。”

叶晚歌“你怎么被捉起来了？”

路垚“他们说我杀人了。”

叶晚歌“你真杀人了？”

路垚“我没有！”

叶晚歌“没有就没有嘛，紧张什么，清者自清，我挺你。”

叶晚歌“你不是这儿探长的朋友嘛，请他帮个忙？”

路垚“你真的不是想借机除掉我？”

叶晚歌“废话，我要想这么干的话你还活得到今天吗？”

佘小四“好了，时间差不多了。”

路垚“呐钥匙给你，估计得晚上才能回去。”

叶晚歌接过钥匙，朝路垚鞠了一躬。

叶晚歌“谢谢表哥！”

佘小四正打算把路垚带走，叶晚歌又把他叫住了。

叶晚歌“巡捕大哥，能不能麻烦你们再帮我找个人？”

佘小四“你说说看。”

叶晚歌“她叫小莲，在出火车站的时候跟我走丢了，绑着两个小辫子，跟我差不多高，眼睛大大的，穿着淡绿色的衣裳。”

佘小四“行，我会帮你留意的，先回去吧。”

乔楚生把白幼宁带到了他的办公室，给她端了杯茶，还遣散了门外的巡捕。

乔楚生“怎么，家里出事了？”

白幼宁双手环抱在胸前，气势汹汹。

白幼宁“出大事了！我跟我爹吵架离家出走了。”

乔楚生“为什么呀？”

白幼宁“昨晚，他趁我在报社加班，带了女人回家吃饭，让我抓了个现行。”

乔楚生“你娘都死这么多年了……”

乔楚生默默的为白老爷子道了一句，被白幼宁毫无留情的打断了。

白幼宁“那也不行，而且…还是个交际花，我爹也真是不嫌丢人。”

乔楚生“老爷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管不着吧。”

白幼宁“好，我不管，我离家出走，以后本小姐自己养活自己。”

乔楚生“凭你的稿费啊？”

白幼宁“主编说了，让我负责社会治安口，拿到独家就给我涨稿费。”

乔楚生“行吧，那你加油。”

乔楚生起身准备回审讯室继续审问路垚，路过白幼宁的时候被抓住了衣袖。

白幼宁“听说你有大案子。”

乔楚生“八字没一撇呢。”

白幼宁“你办你的案，我旁听，绝对不打扰你。”

白幼宁“拜托嘛楚生哥，昨晚到底什么情况，就说说嘛，你最疼我了对不对？”

乔楚生在带白幼宁去审讯室的路上给她讲述了昨晚的情况。

乔楚生“昨晚陈老六在聂府的卫生间被谋杀，我们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当时他的的秘书和两个手下都在。”

乔楚生“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陈老六在卫生间洗手，玻璃墙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他刺死，但是他们事先检查过，事后也进行了仔细排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乔楚生“我也向聂成江了解情况，他一口咬定案发前陈秋生和路垚发生争执，因此我怀疑路垚杀死了陈秋生。”

乔楚生和白幼宁来到审讯室，路垚一眼就看出白幼宁是记者的身份。

路垚“乔探长，这不大合适吧。”

乔楚生“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路垚“审讯过程让记者参与，这符合规定吗？”

乔楚生“什么？”

路垚“舆论会干扰司法公正，这个是基本常识。”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她是记者？”

路垚“她右手中指内侧有茧，指尖有未洗净的微量墨痕，说明是个文字工作者。”

路垚“从衣服到鞋，全身行头三百往上。可是她用的钢笔很廉价，样式呢，跟街头小报新月日报很相似。”

白幼宁“街头小报！你知道本报的发行量有多大吗？”

路垚“评价报纸的大小，标准是文章的质量跟思维深度，贵报就算是卖到一千万份也是小报。”

白幼宁“你！”

白幼宁正想发脾气，乔楚生制止了她。

乔楚生“幼宁。”

路垚“你这种头烫一次就需要十几大洋，可你头上有一种小旅馆常用的廉价肥皂味，说明昨天晚上不是在家睡的。”

路垚“袜子呢，换了一面继续穿，说明走得比较急，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

路垚“富家女，跟家里吵架，离家出走。”

乔楚生“你还能看出什么？”

路垚“您刚当上探长吧。”

白幼宁“这都能看出来？”

路垚“他戴的表爆贵，别的探长生怕被说贪腐，绝对不敢露富的。而且由于是新手，手下对你很不认同，所以审讯过程中经常会越俎代庖。”

路垚“没有办案经验，却能当上探长，说明上头有人。看气质您是江湖中人，加上你对她既排斥然后又顺从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她家里人就是你的老大。”

路垚“这种特殊的关系让你不得不违反规定，让一个记者参与旁听过程。可是很抱歉，本人作为尚未定罪的犯罪嫌疑人，有权拒绝一切采访。”

乔楚生“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当探长。”

路垚说得头头是道，白幼宁和乔楚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路垚“承让。”

白幼宁迫不及待想知道路垚和陈秋生的恩怨，

白幼宁“你跟死者为什么会发生争执？”

路垚“他做股票爆仓，我是去追债的。”

白幼宁“你去追债不成，反被当众羞辱，于是…你就心生杀机。”

路垚“乔探长，你让一个白痴替你审案子，传出去你不怕丢人啊？”

白幼宁“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乔楚生“坐下。”

白幼宁只好忍气吞声地坐了下来。

路垚“乔探长，租界跟别的地界还不一样，这儿是无罪推定。”

乔楚生“什么意思？”

路垚“1764年7月，意大利刑法学家贝卡利亚在其著名《论犯罪与刑罚》中抨击了残酷的刑讯逼供并提出了无罪推定的理论构想。”

路垚“也就是说，一个人在法院宣判之前是不能被称之为罪犯的。简而言之，在警方无法提供有效犯罪证据的前提下，疑罪从无。”

乔楚生“佘小四，去聂府把看车人找来，核实他的口供。”

佘小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