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藏书阁以后,魏无羡将自己的英勇事迹告诉了聂怀桑和江澄。
江澄翻了个白眼,只觉得魏无羡又丢了他们江家的面子。
“魏无羡,你能不能老实一点?”
景执撇了撇嘴,叫魏无羡老实一点,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不料这小表情叫魏无羡看见了。
“阿景,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还能是什么?无非是觉得你太过顽劣。”
江澄跟魏无羡一路吵回了屋,没见着师姐,反而见到了温情。
原来是江厌离在湖边散步,身体不适,恰好温情路过,便将她送了回来。
景执坐在床边,静静地听着温情向魏无羡和江澄两人交代注意事项。
似乎是注意到了少年脸上的焦急,江厌离轻轻一笑,温柔地摸了摸景执的脑袋。
“阿景,莫要担心,我无大碍。”
景执心中一顿,师姐身子孱弱。纵使魏无羡和江澄能护住她,但难免会有有心无力之时。
在思考的时候,他总是会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戴的玉佩。
等等,玉佩?
景执拿起溟衍玦,心中默念口诀,那玉玦便自动分成了四块。
还没等景执说话,魏无羡就怪叫了起来。
“阿景!你的玉佩,怎么忽然碎了?!”
江澄听到此话,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少年。他们皆知,这是景执家中旧物,若是碎了,他会不会难过?
“无事,是我将其分成四块。今日分与我们四人,护你们平安。”
少年狭长的凤目微微一弯,冲淡了他身上的清冷之气。
在场的三人拿着玉佩,心中五味杂陈,阿景竟然将家中至宝给了他们。
谁都不曾想到,这溟衍玦,最后倒帮了大忙。
因为景执没有灵力的缘故,又呆在云深不知处这灵气充裕的福泽之地,反倒让他有些不适应,常常犯困了。
待少年睡下以后,魏无羡才拉着江澄去找了泽芜君。
他们刚穿过一处竹林,便在吊桥上看见了并肩而行的蓝家两位公子。
“泽芜君,我听闻你们要去山下除水祟,可否带上我们二人?”
蓝湛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魏无羡,对着兄长摇了摇头,声线清冷,“兄长,不可。”
有热闹不凑,岂非傻子?
魏无羡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泽芜君,我与江澄自小在水边长大,水性甚好,带上我们,绝不会有错的。”
江澄被关在这云深不知处,也是有些呆不住了,听到魏无羡这样说,连忙点头附和。
“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去吧。”
蓝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兄长,又看见魏无羡那得意洋洋的笑脸,只觉得有些碍眼,便转身离去了。
第二日,景执便被魏无羡从床上挖了起来,跟师姐再三保证会保护好小师弟以后,便带着他下山除水祟去了。
蓝湛看着身后日渐壮大的队伍,在看到毫无灵力波动的景执出现在温宁身边时,一阵静默。
恰好魏无羡拿着天子笑走到了清冷少年的身边插科打诨。
蓝湛便顺势提起了景执。
“你小师弟毫无灵力,怎可私自带他下山?”
魏无羡微微一愣,没想到蓝湛会关心小阿景,不过阿景本就讨人喜爱,这倒也正常。
他淡然地挥了挥手,意气风发地解释道,“我和江澄,能保护阿景的。”
蓝湛知道跟魏无羡争辩,就是对牛弹琴,便抢过他手上的酒壶,当着他的面倒得一干二净。
“夜猎途中,禁止饮酒。”
魏无羡目瞪口呆地看着蓝湛这一系列操作,竟来不及阻止,只能原地委屈大喊叫蓝湛赔他的天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