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檐廊上走着,迎面走过来了一个温柔似水的少女。
“阿羡?阿澄?”
走近了以后,江厌离才看清楚了情形。她看着醉醺醺的景执,惊讶地看着两人。
“阿景怎么醉成这样?”
少女环顾了四周,连忙催促着魏无羡和江澄把少年扶回屋去。若是被阿娘看见了,指不定又是江氏祠堂一日游呢。
“姐,你快管管魏无羡,都把阿景带坏了,整日带着阿景上山摸鱼的,这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带着阿景逃课逃学了!”
回屋以后,江澄就开始跟江厌离抱怨,而魏无羡则是乐呵呵地帮景执掖好被子。
“哎呀,阿景还小,爱玩也很正常的事情。”
江厌离捂嘴笑了笑,“阿澄,阿景从前过得苦,他还能有如此赤子之心,实属难得。就莫要拘着他了。”
听到少女的话,紫衣少年似乎是想到了从前景执说过的话,罕见地沉默了。
夜色将至,月光透过窗户照到了青衣少年的身上。
他翻了个身,被子滑落,腰间的玉佩暴露在月光下,发出莹莹光芒。
魏无羡注意到了这奇怪的一幕,站了起来。江澄和江厌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这副景象。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黑衣少年神色紧张,生怕景执会出什么意外,他站在床边,仔仔细细盯着少年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白光闪过,一把闪着流光的剑漂浮在景执身边。
这把剑流光溢彩,浑身弥漫着青色的剑意,势如破竹。
“这是,阿景的命剑?”
江澄感受到了剑上与景执相同的本源气息。
魏无羡一脸沉思,他转过身来看着江澄和江厌离,严肃地说道,“阿景身世不俗,有一两件防身的宝贝在身上很正常。不过,怀璧之罪,何患无辞。”
“阿景尚且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们需缄口不言,莫让他人知晓了这些。”
“我自然是知道的。”江澄很快便收回了目光。作为江氏继承人,他才不会觊觎阿景的宝物,更不会大肆宣扬。
“唔…”床上的少年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放下手时 刚好碰到了床上的故渊。
景执一惊,自从上次他为了逃出温氏,强行召唤故渊,伤了灵脉,它便一直沉睡在溟衍玦中,怎么今日又跑出来了?
“阿景,你醒了,头疼不疼?”
江厌离因为天色过晚,实在扛不住困意,魏无羡便劝她回去睡了。至于江澄,也被他赶走了。
“魏无羡?”
话音刚落,景执便感觉到头上挨了一下,“没大没小,要叫魏哥哥!”
“现在几时了?”少年并没有接魏无羡的话茬,让他叫魏哥哥,不如让他买块豆腐撞晕自己。
“寅时了。喂,阿景,你可不能这样啊。我可是一直守着你呢。”
黑衣少年有些委屈巴巴,景执难得卡壳了一下,“大师兄。”
虽然没有听到魏哥哥三个字,但这一声“大师兄”也值了。
“大师兄,你看见我身旁这把剑了?”景执思来想去,还是准备解释一下,否则他如何解释自己一个灵脉俱断的人,竟然可以召出命剑来。
“看见了啊。”魏无羡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景执,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个。
“这把剑,是我爹亲手给我炼制的。”
“命剑有灵,上次拼尽全力将我从困境中救出,便一直沉睡不醒,直到今日。”
“阿景。”
魏无羡打断了看起来有些悲伤的少年,认认真真,一字一句。
“阿景,你不必向我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们都很相信你。”
景执抬起了脑袋,他不懂,自己的心为何跳得这么快,似乎是因为听到了“我们都相信你”吗?
被人坚定地相信,这种感觉,不差。
少年看向黑衣少年,虽然目光无神,但眉眼弯弯,露出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魏无羡像触电了似的,看见那张笑颜以后,很快地收回了目光,耳垂莫名有些发热。
嘶,怎么会有长这般好看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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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夙哈哈哈哈哈,请自觉把这个白发看做黑发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