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鬟带林落羽等人到了一处大厅,厅内已摆好一桌美味佳肴,另有丫鬟在旁边站着等候差遣。
“哎哟!您就是林落羽林将军吧?久闻大名!久闻大名!”
刘县令见到千恩身边的林落羽,赶忙一脸堆笑地上前迎接。
“少爷,这位就是刘县令。”
“林将军看着年纪不大,已经是个护国大将军了,真是年轻有为啊!”
林落羽看见刘县令长相酷似潘长江,忍不住笑了,“您过奖了。”
“还要多谢刘县令给我们安排住处了。”络遥说道。
餐桌边早已坐了一些人,一位看上去年轻的姑娘,听到络遥说话,便细细地端详着她。
“这位就是络遥小姐吧?哪里的话,这是在下的殊荣!来来,络遥小姐,千恩少侠,林将军,快请坐吧!”
“刘县令您也坐。”
刘县令是主,自坐东位,林落羽是客,便面朝东方,坐在西位。
“林将军光临府上,真是我们的荣幸啊,老朽见过林将军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说道,这位是刘县令的母亲。
“啊,您客气了。”
“妾身见过林将军了,林将军您随意,那酒可是好酒啊,您尽情喝。。。”
刘县令瞪了她一眼,意思是不要多嘴。那女人是刘县令的老婆,她本想瞪回去,可是现在有贵客在,她也不好不给自家老爷面子。
那一位年轻的姑娘的目光在林落羽和他身边的覃络遥身上移来移去。心想,她看起来比我大几岁,这林将军也好生年轻,她莫不是林落羽的妻子?
“咳咳!”刘县令看向她,“庭栀,没礼貌。”
“噢,小女子见过络遥小姐,千恩少侠,林将军。”刘庭栀起身行礼。
“庭栀,这名字真是好听,敢问刘小姐,是哪两个字?”林落羽问。
“回将军,是庭院的庭,栀子花的栀。”
“真是好听的名字。让我想起那一句‘妇姑相唤浴蚕去,闲着中庭栀子花。’”
“林将军好文采,定是饱览群书,精通唐诗宋词!不瞒您说,小女的名字,是先父在世时,翻了三天三夜的书籍,所娶的名字。”
“好名字,”林落羽微笑着看着刘庭栀,“刘小姐人如其名,如栀子花一般美丽。”
/
徐问礼已经批阅了一个下午的奏折,此刻他很疲惫。他拿起一封奏折,却又放下,脑子很乏,他揉揉头,不知怎么想起那一日,在街上他出手帮忙的晴儿姑娘。
我真想像她那样,无忧无虑,就算是个丫鬟,那脸上无所拘束的微笑,也真是令人喜爱和向往。
“皇上需要老奴添茶么?”李公公关切地问道。
“不必了,朕打算回乾清宫。”
皇上正打算起身,门外高声喊道,“太后驾到!”
皇上微微皱眉,她怎么来了?
母仪天下的太后,自带令人不能直视的威严,就连皇上见到她,也不禁移开目光。
皇上行过礼,“太后,怎来养心殿了?朕正打算回乾清宫歇息。”
“皇上日理万机,哀家担心皇上,特来看看。”
皇上暗自咧咧嘴,说说而已,那我也回你,“多谢太后关心了,只是太后还是多去看看四弟吧。”
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冰冷的光。
“哀家自然是去看过他的。前些日子出了趟宫,去王爷府上见过他,皇上,你可知道,思瞳的病好了?”
“思瞳苏醒已有十几天了,朕是知道的,只是朕这几日公务繁忙,还未曾去见见他。”
“皇上,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思瞳他恢复正常了。”
“什么?”皇上大惊,他向太后看去,“你是说,四弟他的疯病医好了?怎么可能,全天下最好的大夫都给他瞧过了,张御医说他这辈子不会再好了,他。。。真的清醒了?”
太后冷冷地看着皇上惊讶的神情,“怎么,皇上,自家兄弟的病好了,您,不高兴么?”
李公公是个聪明的奴才,他见二人之间,无形中正剑拔弩张着,便连忙说,“老奴恭喜太后,皇上他也正打算明儿个或后天去望见四王爷呢。”
“那叫皇上费心了,”太后也顺便给徐问礼台阶下,其实皇上去不去,她倒也无妨。
“走了,皇上。”
“太后,您慢走。”
徐问礼和李公公将太后送走后,徐问礼叹一声气。
“皇上,”李公公看着他,“这四王爷醒了,您。。。”
徐问礼抬手示意他不必说,“朕,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