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让我变成雷光的样子,说要让我去见一个人,那个人要和我一起完成一个任务。
我回忆起萧凌的话。
“昨天你睡得太沉,分/身没法给你发消息,就来找我了。你要和酒厂的人一起剿灭一个势力,这是任务对象的资料,那个组织成员的资料我不给你了,你见到他自然会明白的。”
所以我就来到了这个仓库,等待酒厂的人到来。今天是周末不用上学,也保证了我能有充沛的精力来应对这次任务。
我要消灭的是一个很小的势力,据说是酒厂的叛徒带出来的。虽然资料上说很小,不过酒厂既然邀请了杀手榜第一的我来参与,相信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甚至,有可能是针对我的陷阱。这点萧凌也对我说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就算来一百个,甚至一千个人,都不可能抓住我。
人啊,就是喜欢自以为是。
仓库门被突然打开,沉重又陈旧的铁门在外力下发出了刺耳的吱声,似是再也不堪重负,它颤抖着,身上的灰不停地往下掉,好想要拦住从外面倾洒而来的余晖。
一群人背着光走进来,带着血腥与肃杀之气,清一色的黑衣黑帽,似乎将他们融为一体。
但我还是清楚地看见,领头的那个人。
正是琴酒。
组织为什么让我协助完成这个任务,我不知道,也懒得想。但他们让琴酒也参加了……
真的只是个小势力吗?我很怀疑呢。
“雷光,杀手。你们的合作对象,请多指教。”
“酒厂,琴酒。”
任务地点,依旧是地下黑市。这个地方我倒是去过,以前也接过他们发的任务。这一次,又接了一个任务,而任务对象确实曾经的委托方。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叹人性的时候。我走入酒吧,通过暗号,被服务员带进了黑市。
组织不大,就几十号人。琴酒带了十几人,都是组织的精英,剿灭组织不在话下。头目伊藤史郎早就知道了我的到来,忙不迭地跑过来迎接我。
我和他走进一间房间,刚坐下,几名穿着裸露的女人就拥了上来。
我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今日雷光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酒厂,这个组织,你知道吧。”
伊藤史郎对我百分百信任,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你对这个组织,有多少了解?”
“非常了解!不瞒你说,我就是从那个组织逃出来的。那个组织,还真是惨无人道。雷光大人,您是和那个组织有过节吗?”
“啊。”我晃了晃酒杯“是有些不爽。”因为琴酒,因为志保。
“诶呀呀,那还真是幸运啊!我这里刚好有一份机密文件,如果雷光大人不嫌弃,我不建议把它送给您……”
“拿来看看。”
这是一份加密文件,只要密码试错一次,就会自动销毁。我把它拷进U盘,算算时间,琴酒他们应该把人都解决了。
我一枪贯穿了伊藤的胸口,又利索地解决了那几个女人,冷眼看着她们尖叫着倒在了血泊中,抬脚走出了房间。门外的血腥味比屋里更浓,琴酒他们已经在等着我了。
要我说,伊藤就不该拿走那些文件,好好的呆在组织好好的去死,非要作干嘛?
琴酒一行人基本没受伤,有几个人正在检查地上的尸体。我走进他们,发现气氛越来越凝重,杀气扑面而来,似乎每个人都在像饿狼一样盯着我。
随时都会扑过来。
我把U盘交给琴酒,他满意地笑了笑。U盘刚离手,所有人都向我攻来。除了琴酒。
他们低估我的实力了,杀掉这十几人只是几分钟的事。琴酒冷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笑意森然。这十几人毕竟是组织的精英,杀掉他们还是要费点事,最后一人倒下的时候,我已经微微气喘。
琴酒像我攻来。
拳拳带风,招招狠厉。几分钟后我的行动就变得迟缓了,十来颗子弹嵌进肉里,疼得我直抽冷气。我仓皇地应对着,视线逐渐模糊,琴酒的身影如同鬼魅,我几乎完全在用直觉应对攻击。
我被他一脚踹到墙上,疼痛使我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但他又在下一秒扼住了我的脖子。
冰冷的枪管抵在额头,然后是他更加冰冷的声音:“你还有什么遗言,说吧。”
琴酒脸上一点血也没有,我知道他在之前的战斗中没有怎么出手。他的手很凉,和他的脸一样,没沾上多少血。但我口中的血在不停地向外淌,一滴滴落在他手上就像是雪地里绽放的花。那一定很漂亮。
琴酒望向我的眼神是平静的,甚至有些惋惜。
我出手探向他的喉咙。
“唔——”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琴酒粗暴地用枪砸断了我的双手,又起身踩断了我的腿。自始至终,我只是闷哼了一声。
我用最后的力气抬头望向琴酒,最后的景象是枪口周围的一圈火光。
“爸爸……”
枪声盖过了我的呢喃,最后一同消失在了寂静之中。琴酒没有听到这两个字。
但他似乎又听到了。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没有方位,很轻很轻。
心神剧震。
……
“发生什么了?!”
萧凌在我出现的瞬间就站了起来,我没有回答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感觉自己能睡一个星期。
和异能几十年的陪伴,已经使它有了自己的意识,所以在大部分情况下,我的□□并不需要我亲自操控。朝夕相处使我们非常熟悉,它可以完全模仿我而不被发现任何异常。
但这次战斗的难度太高,我不得不亲自操控分身。头疼总比死了好。而为了保证我的正常感官,所有的感觉都会被反馈到我身上,包括疼痛。
萧凌能看出我的精神力消耗过度,没有立刻询问这件事的经过,而是把我拥在怀里,轻柔地为我按摩太阳穴。
头枕在人肉垫子上,我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