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
“你没事吧?”
我看着眼前大概八岁的小女孩,心中流泪,感叹道这么多年我终于第一次知道剧情发展到什么时候了。
宫野志保没有接我的手,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我身后的男人。我慢慢转身,杀意如针一般刺向面前的人。
“欺负小女孩?”
对面的人哆哆嗦嗦拿出枪,却掩盖不住自己的恐惧。我嗤笑一声,转瞬间来到他面前,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握枪的手被我彻底折断。
我踩着他的头,慢慢俯身:“怎么,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那人被我压制着,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区区一个小鬼,还想英雄救美?”
我狠狠皱眉,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发现琴酒正站在我身后。似乎是看到了反生的希望,那人激动道:“琴酒大人,救救我!”
琴酒按住我的头把我推走,左手拿出枪,几乎是愉悦地看着他露出恐惧和惊慌的表情,嘴角残忍地勾起,一枪打穿了他的头颅。
“啊!”
我立刻转身捂住宫野志保的眼睛,对琴酒不满道:“你不要污染她弱小的心灵!”
琴酒没有想到我竟然为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和他“反目成仇”,几步走到我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宫野志保见状往我身后缩了缩,暗暗戳着我的后背,试图提醒我。
我转头对她笑了一下,却看到她一脸惊恐。下一刻,一只大手放在了我的头顶。
“嗷!”
琴酒□□了一把我的毛,扬长而去。我看着一脸懵逼的宫野志保,说道:“他是我爸爸。”
宫野志保迅速理清了关系,收起脸上的表情,淡漠地点了点头。我看她一点反应也没有,本来理好的话全都堵在了胸口,就这么跟她相视无言了几分钟,直到一个声音打破沉默:“志保,你没事吧!”
宫野志保的眼睛亮起来,走到我身后的人的身边:“姐姐。”
我笑起来:“明美姐姐好,我叫黑泽川,请多指教!”
宫野明美跟我打了招呼,宫野志保却躲躲闪闪不去看我。我有心消除她的警惕,跟宫野明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注意到一旁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组织就是这样,没有人会在乎死一个人。
看着一直躲在姐姐身后的宫野志保,我后悔自己暴露了身份。谁知道她这么怕琴酒啊!
“我妹妹似乎有些不舒服。那,我先走了,黑泽君。”
我向她们挥手:“再见!”
宫野志保好不容易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又收了回去,我猜她心里想的应该是“再也不见”。
宫野姐妹刚走,我就收到了琴酒的一条任务短信。
……
惬意地躺在海滩上,我享受着任务出行的时光。由于我的种种要求,组织很少给我发杀人的任务,我这次接到的是一个交易任务。交易时间在晚上,我就趁着这段为数不多的出行时光好好享受了一次日光浴。
本来是很惬意的,然而……
“小哥哥,你的头发为什么是这个颜色啊?”
偏头看着一旁的小屁孩,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我!的!妈!呀!
不对,不是我妈!
工!藤!新!一!
是!男!主!
墨镜底下的眼角一顿抽搐,我看着一脸严肃的小屁孩,心里……
“当然是天生的了。”我勾起嘴角,庆幸他没有看到我的眼睛,血红色的眼睛可是比银发还要罕见。工藤新一歪了一下头,一个抱着游泳圈的女孩跑了过来:“新一,你又打扰人家!”
工藤新一撇嘴:“可是真的很奇怪啊,怎么会有人的头发是银色的。”
毛利兰双手合十向我道歉,拉着工藤新一想要离开,却被三个人堵住了去路。
“小鬼,可算是让我找到你了!”
我隐隐约约觉得面前的场景有点熟悉。环顾四周,我看到赤井秀一正往这边走来,表现的欲/望蠢蠢欲动。
打开男人放在工藤新一头上的手,我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哪来的小鬼,滚……”一句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然没了声音,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犹如看见了恶鬼。
我摘下墨镜,眼睛微微眯起:“滚。”
我的杀气控制得很好,没有被其他人察觉到。三个人屁滚尿流地跑开,也只是让旁人感到疑惑,并没有多么怀疑,就连工藤新一也是一脸懵逼,只有刚到的赤井秀一深深看了我一眼。
“大哥哥好厉害,竟然能吓跑这么强壮的三个大哥哥!”
我毫不犹豫地把锅甩给了赤井秀一,回到了座位上。我刚刚用了异能,那个“滚”字只有那三个人才能听到,但是我故意让赤井看到了我的口型。
反正再过几年就要正式见面,我不介意提前打个招呼。果然赤井没有追究,而是被突如其来的凶案吸引了注意力。
我偷偷看了一眼尸体,皱眉。
这个男人,不是我这次的交易对象吗?
交易对象死了,我怎么做任务?
“你在干什么?”
赤井秀一俯视着我,显然他看到我刚刚踢了尸体一脚。
“没干什么。”为我失去的小钱钱报仇罢了。
感受到赤井秀一的杀意,我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赤井秀一瞳孔骤缩,颇为忌惮地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后面的推理我懒得围观。回到美国后,组织没有追究我的责任,毕竟这也不怪我。
————————————————————
“志保!”
我匆匆追上前面的女孩,拉住她的手:“你要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有问我啊。”
看她一脸风轻云淡,我更加着急。剧情里没有说宫野志保十四岁就要离开美国啊!
志保拨开我的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到时候你来日本看我吧。”
“等一等!”
一步还没有迈出去,我便被人揪住了后领。琴酒提着我往反方向走去:“这么舍不得她?”
我挣开他的钳制,低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每一次分别都可能是最后一次……如果我什么时候要走,你也会舍不得的。”
琴酒掐灭了烟,没有回答。半晌,他道:“杀手不需要感情。麦卡伦,收起那些无用的心思。”
我说:“没有人没有感情。爸爸,如果我有一天出了事,你就会察觉到了。”
琴酒厉声道:“你敢!”
我定定地看着他。琴酒又沉默了,我们走到一道门前,他才重新出声,声音很低,却很坚定:“我不允许你出事。”
我睁大眼睛。琴酒别开视线,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板无波:“里面是你的新搭档,Boss亲自指定。”
与琴酒对视一眼,我会意。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才推开门,与站在屋里的人对上视线。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