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琴川之行

百里屠苏原来是这样……

落栗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百里屠苏少恭跟我说过，他在琴川，我们去琴川找少恭吧。

落栗好。

两人在安陆村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到了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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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向茶小乖打听欧阳少恭住处的同时，落栗上街买了三个包子。上次历练没剩几文钱，在客栈休息一晚几乎花光落栗仅有的铜板，只剩六文钱。

落栗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饥饿感一阵又一阵袭来，落栗掂了掂手里的包子，咬上一口，啧啧，皮薄馅厚，等有钱了一定多照顾他家生意。落栗很快吃完了一个，把剩下两个放到屠苏手里。

百里屠苏师姐，你不饿吗？

落栗擦擦嘴边，道：

落栗不饿，我刚才没忍住，吃了几个，喏，这是给你剩的，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他们下山匆忙，芙蕖也不知道山下还有银两铜板这个概念，只为他们准备了衣物和药品。

屠苏接过包子，以一种很平常的口吻问落栗什么是“钱”，听得落栗一懵，想到自己当初下山也这么问过那个道长，忍不住发出笑声。

落栗‘钱’是铜板，金银或者银票，可以和别人尤其是商贩交换他们所拥有的东西。

屠苏点头。

百里屠苏‘钱’很重要吗？

落栗虽然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可出了天墉城身上没钱还真是不行。

落栗绕着衣袖边的流苏打圈儿，瞥见屠苏袖口裂开。

落栗屠苏，你衣服怎么坏了。

百里屠苏刚才拦住一个不会法术的御剑之人。

屠苏摸摸袖口，他竟对此毫无发察觉。

百里屠苏缠着我教他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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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欧阳少恭的住处，可见大门紧闭，落栗翻进去，大院冷清萧瑟，只有一个穿着不凡的少爷指挥着佣人打扫，打听后才知道琴川欧阳家的欧阳少爷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落栗出来时，看见屠苏端着一碗白米粥向自己走来，落栗看了看前面施粥的人家，打趣道：

落栗没想到屠苏刚下山就有烟火味儿了。

屠苏不知回答什么，就呆呆坐在落栗旁边，看着她喝粥。

落栗看我做什么？

百里屠苏没有。

屠苏摇头，还接着看落栗。

百里屠苏慢点喝，这个粥，比天墉城的烫。

落栗看见一位橙裙女子走来，似乎是刚才施粥的小姐，她推了推屠苏，示意他往右看。

方如沁小兄弟，姑娘，我看你们的穿着打扮不像乞丐，是遇到什么困难才来讨粥吃的吧。你们应该不是琴川人吧，是路过此地？

屠苏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他看向落栗，落栗对屠苏求助似的眼神视而不见，扭头专心喝粥，屠苏只好自己来答。

百里屠苏我找朋友。

方如沁没有找到？

屠苏摇头。

方如沁那还要不要继续找呢？

屠苏点头。

也许是看屠苏像个木头人似的只会摇头点头，也许是看他一人带着一个姑娘不方便，女子善解人意道：

方如沁我们方家正好缺两个帮工，你们愿意来干活吗？一来可以自食其力，二来可以有个落脚的地方，你还可以继续打听你朋友的下落。

女子看屠苏愣愣的，只好继续道。

方如沁三顿管饱，一月二两银子，来吗？

屠苏看向落栗，落栗一听这待遇，应该是这一片最好的了吧。

落栗还有阿翔。

落栗示意屠苏答应，屠苏想了想，道：

百里屠苏每天还要加一块五花肉。

方如沁好。

女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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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落栗和屠苏成为了琴川方家的帮工，算是暂时在琴川有了落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