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令要彻查六宫,六宫的嫔妃都乖乖的在自己的宫里不走动,生怕惹皇帝嫌弃。
沅湘穿着素衣,面容为施粉黛。一只手里握着半圆月团扇,另一只手上攥着一串佛珠。
她心里明白得很,皇帝如此震怒只是为了他心心念念的嫡子,何尝为过她的永璜半分。
只不过世事无常啊!二阿哥永琏腿脚只能靠着木轮椅生活,想想真是解气啊!
一个身体有残缺的阿哥,哪怕他贵为嫡子,也只能是个王爷。身体残缺者,不可为帝。
“永璜如何了?”沅湘问道。
轻雪道:“太医说大阿哥恢复得极好,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正常活动。”
沅湘叹息:“也是难为永璜了。”旋即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等养好了身子,我再做些他爱吃的点心,那小子可是馋了许久呢。”
“那奴婢可要告诉大阿哥,让他高兴高兴。”轻雪掩住嘴,像极了偷腥的小猫。
她嗔怪的瞥了眼轻雪:““你可真是年纪越大,越发像个小孩子了。”
“主儿在大阿哥面前不也像个小孩子嘛。奴婢这叫随了主子了。”轻雪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沅湘面色生气,狠狠的刮了她小巧的鼻梁。但落下去的时候特别的轻柔,根本没有使很大的力气。
长春宫不似储秀宫的欢声笑语,主仆情深。殿里弥漫着浓浓的汤药味,皇后面容消瘦的只剩下骨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嘴里喃喃道:“永琏,我的永琏…”
自二阿哥受伤后,皇后几乎日日以泪洗面,更是一蹶不振。
皇帝来探望也无济于事,了无声息的皇后苦苦熬着。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永琏好好的怎么就从亭子上摔了下来,究竟是谁?是谁要害她的孩子?
乌拉那拉氏?高氏?苏氏?金氏?还是齐氏?
皇后面露狰狞,恨不得将人活活生吞了。细长的指甲生生剜尽肉里,红色的鲜血往外溢,可皇后心中的痛恨早已越过现在的皮肉之痛。
她...一定会把害永琏的凶手找出来,剥皮抽筋,以报此仇。
素练见皇后这般,身子不由得抖上三分。她走进皇后身侧,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皇后阴森地吐出两个字:
“阿箬——”
被人惦念的慎嫔正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奴才对海贵人肆意打骂,这些年她也指着这个为日常乐趣。
谁跟乌拉那拉氏交好,她阿箬就会十分看那人不顺眼。
“咱们的海贵人热了,还不快给她解解凉。”慎嫔捂着嘴笑了起来,语气中尽是玩弄。
随后两个奴才扯去了海贵人的衣服,顺便还悄摸摸的摸了一把,感受着滑嫩的触感。
海贵人不言不语,默默承受着,浓浓的恨意在眼中一闪而逝。
很快海贵人的衣衫被这两个奴才给扯烂了,露出一大片肌肤,只不过无人欣赏。景阳宫的奴才只深深的垂头,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也没有人会劝说几句。
这样的事情在景阳宫不下百起,他们早就麻木了。比起装好人,他们还是喜欢当个透明人。
慎嫔见状,面露惊讶:“呀,海贵人的衣裳破了,还不回去重新换一件好的,也省得再这里丢人现眼。”
海贵人面无表情的起身,在背对着慎嫔的时候,不禁勾起了一缕邪恶的嘴角。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