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真是的，你如果那个时候就拿出这东西，我不就可以不用断条胳膊了。”挑战者抱怨道。

“好了好了，你最后不还是抱得美人归吗。”管理员看向正慢慢苏醒的简言。

“简......咳啊......”聂远艰难地开口想呼唤简言，但刚从喉咙里蹦出一个字后几发球形闪电射了过来。

几个爆炸过后聂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黑风衣破烂不堪，身上冒着像烧焦了一样的黑气。

“呀，老婆你醒啦？”挑战者注意到刚醒来的简言，立刻将钳子变成了机械手，并解除了头部装甲。

“我是你老婆？”还有点头痛的简言一时分不清楚眼前的局势。

“是啊是啊，你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婚戒，我现在就给你戴上。”挑战者因为激动而显得毛手毛脚，匆忙地想取下简言手上原有的戒指，但那个戒指像生了根一样。

“疼。”带着几分撒娇的声音勾起了挑战者身为男人的保护欲，但却彻底激怒了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聂远。

但聂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挑战者弄疼简言，恐惧、怨恨再次袭来，这次聂远发现自己突然飘在一片又黑又紫的空间里，身前是一条像蛇一样的黑龙。

“少年，你渴望力量吗？”黑龙的声音像直接在聂远脑海里响起一样。

“代价是什么？”聂远担心自己会被夺舍。

“渴望力量吗？”黑龙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道。

“渴望。”聂远觉得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简言痛苦，被夺舍或许就是对自己的惩罚吧。

眨眼间聂远又继续趴在地板上，不远处依然是挑战者正粗鲁地想摘下简言手上的戒指，而管理员正津津有味地站在旁边看着。

怒火攻心的聂远突然感觉不到痛感，于是咬着牙站了起来。挑战者注意到异样后立刻变出钳子对着聂远就是一发球形闪电。

狂暴的聂远浑身散发着黑气，反手一挥就把球形闪电打飞了出去。闪电在墙壁上爆开，并融化了一些金属。

管理员立刻调来几个人造人想围殴聂远，但被聂远一拳打碎一个。管理员还想调来几个时被聂远扔来的机械臂钉在了墙上。

挑战者见聂远又爆发出来了超人的力量，于是改变左臂的形状，随后一束光柱冲向聂远，但打在聂远身上的光柱却丝毫撼动不了聂远，反倒是把风衣打得不成样子。

这件风衣是简言自己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想到之前为了在几分钟里缝出蒙眼布而把自己的手扎了许多洞，这件工程量巨大的风衣背后的故事可想而知。

踩了聂远两个雷区的挑战者在武器过热而不得不停下来时发现自己没有伤到聂远分毫，顿时像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

但下一刻他就听到了划破空气产生的尖啸声，紧随其后的就是聂远带着黑气挥来的右拳，这一拳让他像颗彗星一样带着几圈白雾环撞穿了身后的墙壁。

由于这一拳堪比他一百个火箭拳，被击飞的挑战者直接把深埋地底的异核撞穿，紧接着就是各种爆炸和结构强度暴减带来的塌方。

“已经够了。”伊瑞克斯的声音在聂远的脑海中响了起来，这一声让他脆弱的理智重新回归。

“简言......简言......”强忍着浑身剧痛的聂远几乎是带着哭腔喊着简言的名字，妄图以此唤回她丢失的记忆，但换回的却是因害怕而缩在座椅里的简言。

“对不起......我没能......没能......”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聂远终于坚持不住了，跪在地上开始抽泣。

虽然自己有些害怕面前没有任何印象的“陌生人”，但看见抽泣的聂远，简言心里居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痛，甚至还莫名其妙的出现想抱住他安慰的冲动。

“爸爸？妈妈？”从门后站出来的爱莉丝看到眼前的情况突然有种陌生感。

面对“第一次见面”就喊自己妈妈的爱莉丝，简言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而且越想头越痛。

突然整个房间开始颤动起来，天花板被泥巴压得破败不堪，聂远见状立刻抓住简言和爱莉丝躲在桌子下，因塌方而掉下来的建筑碎片瞬间压断了桌腿。

聂远用背抵住桌板，在撑过了第二次塌方后简言看着疲惫的聂远，不知为何有种抱住他痛哭的冲动，想开口道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快用粒子迁越。”快撑不住的聂远喊道。

头脑一片混乱的简言胡乱输入了一个坐标，随后他们就被传送到夜叉团的坦克附近。爱莉丝见聂远吃痛的表情，立刻掏出一个止痛针剂给他打上。

聂远的分身此时正在保养枪械，随后走到没人看到的地方后消失，聂远真身则牵着略显抗拒的简言与爱莉丝一同前往坦克所在地。

“哎？小聂？”正在放哨的李贵突然发现衣衫褴褛的聂远带着两个女孩走来，其中一个好像还是他女朋友，但碍于侦查工作，于是呼叫刘勇。

“奇了怪了，你刚才不是在屋里吗？”刘勇一边迎上去一边问道。

“趁你们不注意偷偷跑出去赚外快。”调整好状态的聂远强装镇定道。

见一个五大三粗的人跑过来，简言条件反射地躲在聂远的背后，但很快想起他在自己面前杀人的举动，于是又畏畏缩缩地向后退。

“没事的，妈妈。”艾莉丝牵着简言的手，才减弱了她的戒备心。

“咋，小两口闹别扭了？”刘勇拍了拍聂远的肩膀，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对受重伤的聂远就像被枪打中一样痛。

每阵痛感都让聂远有种身体快要爆开的错觉以及想杀掉眼前所有人的冲动，在冲动变成行动前聂远赶忙甩开刘勇的手说：“她失忆了。”

“不得了，快进去吧。”刘勇招呼小雨准备一套衣服和一副墨镜让聂远换上，随后让其他人给聂远三人留私人空间。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伊瑞克斯感叹道。

“有人发光就要有人陪衬，你藏不了的。”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聂远脑海中响起。

“谁？”聂远略微有些诧异。

“陌龙伊莱，我的阴暗面，主宰暴力和杀戮。”伊瑞克斯略显嫌弃地介绍这位“新人”。

“我能像你那样忍气吞声？我那是正当防卫。”伊莱解释道。

聂远猜测那种杀戮感和绝对力量是由伊莱引起的，但当务之急是赶紧恢复简言的记忆。

或许存在与记忆有关的异能人，但据说废土上所有的异能人都聚集在扶蕊，那么聂远就该带着简言二人前往波耶地铁站。

“啥？又一个人跑出去赚外快？不行，有好东西不告诉哥几个，你够意思吗？”刘勇不知道聂远的目的便死死咬着他。

“……行……”聂远不想拉大家下水，不料刘勇就是不识抬举，略微生气后突然萌生出杀掉刘勇的可怕想法。

“你能压着伊莱吗？我怕到时候真的会误杀队长。”聂远向伊瑞克斯求助道。

“就等你这句话了。”说话间伊莱就被一个和伊瑞克斯同款的金球罩住，很快那种念头也烟消云散。

“在外面不防着点人怎么能行？”伊莱幽怨地提醒道。

“大家伙儿，有活啦。”刘勇抄起家伙就跳进了坦克里，紧随其后的是罗恩和小雨。

“哇，好一个大家伙。”艾莉丝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坦克，不由得感叹起来。

“小聂，坦克里有点挤，你开吉普车带着你女朋友们吧。”刘勇从舱门探出个脑袋喊道。

“哦。”聂远还想辩解艾莉丝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注意到一旁满脸警惕的简言后就合住了嘴。

就在聂远刚产生拉着简言的想法时她就后退了半步，这让聂远刚举起来的手无处可放，无奈只得拍了拍艾莉丝的脑袋。

一边赶来的李贵看到此情此景后想到他自己连初恋都没有，而聂远却已经有俩而且相处得很融洽，顿时心酸了大半截。

“你们跟着我。”聂远等艾莉丝把简言“哄”到吉普车上后就发动车子出发，顺便拿出无人机飞在坦克旁边。

“嘿嘿，跟着小聂有肉吃。”李贵又开始了死亡发言，还好坦克驾驶室和炮塔是分离的，刘勇只得干瞪着眼，准备到目的地后再好好和他算账。

一路黄尘，突然聂远发现远处有两队人正在火拼，由于不能读取处于战斗状态的人的记忆，聂远从那些人的装束判断是行义军和劫掠者。

行义军是属于废土人的武装力量，最大的亮点就是不统一着装的左肩膀上统一缝了一块红布，队伍中大部分是无业游民和普通工人，致力于保护和帮助废土人。

他们虽然被称作军，但其队伍素质参差不齐，军纪也不太严明，武器装备比较落后。

不过唯二值得称赞的是队伍里阶层不鲜明，士兵与长官的待遇相差不大；队伍里基本上都是一人有难全队支援。

聂远见此情形判断是行义军应该是在追击劫掠者，于是果断抽出狙击枪朝劫掠者们一顿输出。坐后座的简言看到聂远又在杀人，立刻朝远离聂远的位置挪动。